下午,仁洺拿著一張紙,道:「欸晏伶。代怡、愗愗剛好有事,請我幫忙拿給你,這張表內容是看你有沒有『特殊材料或飾件的需求』,填寫完後要交給其他部門幫忙準備。」
晏伶聞聲看了一眼,轉頭對琅兒介紹:「琅兒,這位是仁洺。」
琅兒點頭道:「你好。」
仁洺
音子組的裁縫之一。男性,同性戀。身材精實,穠纖合度有健身習慣。短髮,漂染灰白色。簡單T-shirt套上牛仔外套及牛仔長褲搭配帆布鞋。
仁洺笑說:「琅兒你好囉。晏伶你寫完記得要拿給代怡、愗愗他們,不要弄不見。」交代完畢便轉身離開。
晏伶繼續介紹:「仁洺他說話超級毒舌,話題不避諱任何禁忌。但他經常不在座位上,較單獨往來。不過能力很好,可以設計和裁縫參半,任何事情都能及時完成且成品精緻。他很愛護小動物,也會約大家一起登山,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
琅兒疑惑道:「很愛大自然的一個人,看不出來講話很毒。」
晏伶笑吟吟「呵呵」一聲。
此時,仁洺恰好見到易盈新燙的髮型,上前詢問:「欸,易盈你這是新燙的大波浪頭?」
易盈覺得被注意到,欣喜若狂的撥弄一下飄逸的髮尾:「對啊~好看嗎?」
仁洺一臉很厭棄的表情,揪起一把易盈的毛躁髮尾,譏諷:「好像老阿嬤一樣,這捲髮燙失敗了吧,好醜乾脆拉直算了。」又說:「拜託你去樓上模特兒部看真正漂亮的捲髮到底長怎樣。」
易盈喜孜孜的表情瞬間垮掉,強顏歡笑,嗲聲說:「你......怎麼這樣講人家啦~」
厚修聽見,特地前來說:「仁洺你怎麼這樣說話,你真的超失禮耶!」
仁洺說:「嘖嘖,我是良心建議。他這髮型真的很不OK很不時尚,好像老阿嬤。出去拜託不要說在城堡做設計,被別人聽到很丟臉!ㄌㄩㄝ~」
易盈按耐不住氣憤的心,輕斥:「啊我燙波浪頭髮老氣干你屁事,你不喜歡就不要看。」
厚修裝可愛附和:「對咩對咩,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人家易盈是女生,仁洺你不能這樣傷女生的心,很沒禮貌,你知道嗎?」
仁洺冷淡反駁:「這無關性別吧,這是美感問題。」不悅挑釁:「『美』你們懂嗎!?」
厚修激昂道:「當然懂啊!反正人家他弄什麼頭髮都不關你屁事啦!」
仁洺反嗆:「那也不關你屁事,裝什麼正義魔人!」
厚修說話聲音變大,怒斥:「這不是正義魔人,這是基本禮貌好嗎!!!」
易盈默默在旁附和:「對阿,仁洺你要留點口德,不然會有報應。」
仁洺大翻白眼,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是你們自己未免太玻璃心。」
厚修激昂應:「這跟玻璃心又沒關係,只是要你嘴巴不要這麼賤。」
仁洺氣撲撲,大喊:「隨便你們啦!!!我就是嘴賤的賤人,不過是好心提醒而已,那易盈以後裙子夾在內褲裡,我也不會提醒。你就丟臉死,到時候我還會笑你,幫你宣傳!」
厚修不屑說:「你是有什麼資格好生氣的啦!」
仁洺氣到做出吐舌鬼臉,怒斥:「ㄌㄩㄝ~隨便啦,你們之後昏倒死在路邊我也不會去救,叫別人替你們收屍吧。」語畢,氣沖沖轉身離去。
易盈傻愣在原地望著厚修,緩緩說:「阿他講話也太難聽......」
厚修安撫道:「別理他,他講話就是賤,尖酸刻薄。」
易盈點點頭,輕答:「好。但厚修你也不要亂罵他賤,你也要留口德,不然會有報應。」
厚修輕斥:「欸!我是在幫你說話耶,算了算了。」
仁洺走回到座位,不悅的將手中的東西一仍,突然「碰!」的一聲,看向地板說:「哭哭,我的飲料打翻翻了啦......」轉頭問代怡:「欸欸,拖把把在哪,我擦擦。」
剛回辦公室的代怡,輕聲說:「你看一下茶水間還是廁所有沒有。」
仁洺道:「哭哭,好煩煩耶,還要走去廁所,遠遠。」
突然,厚修大喊:「仁仁洺洺你你不不要要一一直直在在用用疊疊字字!」
仁洺大聲回罵:「我們位置離這麼遠,中間還隔著晏伶,你一直關注我幹嘛。我剛講易盈頭髮你說關我屁事,我愛怎麼說話也不關你屁事吧。我用疊字你又有意見,我之後都不要講話了啦!」
厚修氣憤說:「這跟那是兩回事!」
仁洺訕笑說:「ㄌㄩㄝ~我寬宏大量原諒你啦!」
厚修被激到很氣,怒說:「說自己寬宏大量,我看根本小肚雞腸。」仁洺聽見,迅速往左邊的厚修瞪了一眼。
代怡對厚修喊:「嘿嗯。別吵了。」轉頭道:「仁洺,那張你拿給晏伶沒有?」
「有有。」
代怡說:「那我去找晏伶。」
愗愗附和:「代怡我也要去。」一會兒,代怡、愗愗兩人走到晏伶座位旁,代怡道:「晏伶,我要跟你拿那張表單。」
晏伶瞟了一眼,說:「好,我剛寫好。」介紹道:「琅兒這兩位是代怡、愗愗。」
代怡、愗愗
音子組的裁縫。皆男性,同性戀。在辦公室是如影隨形的好朋友,感情融洽好似像雙胞胎有心電感應。留著相同的鮑勃頭髮型,代怡髮色是紅咖啡色,愗愗則是亞麻綠,恰好又一起戴牙套。穿素色的Oversize搭配短褲,再將上衣紮進褲子。
琅兒點點頭,道:「你們好。」
代怡瞟了一眼,輕道:「嘿嗯。你好。」
愗愗笑笑附和:「嘿咩。嗨。」
代怡說:「晏伶你寫好了吼,那我要拿去給那一組了。」無奈的「唉」了一聲。愗愗則愁眉苦臉的「蛤」了一聲。兩人雙雙走離。
晏伶悄聲說:「他們倆個經常一搭一唱的調侃人,所以我們稱『毒舌雙子星』。心地不壞只是嘴巴偶爾壞了點,不過好在他們不會隨便亂調侃,他們只針對某組一個猥瑣的人……」
琅兒問:「誰啊?」
晏伶凝了毒舌雙子星一眼,冷笑「呵」一聲,道:「你等著看吧。」
在大家填寫完後,代怡最後才將表單拿給最旁邊的易盈組,說:「嘿嗯,易盈你剛好在座位上,你來寫一下這張。」
此時,易盈、庭溶正在教導宛其如何看易盈所繪製的設計草稿。宛其苦笑大聲說:「欸、這怎麼用啦!吼,好難。阿你再講一次。」
庭溶不耐煩的解釋:「就是這裡的裁切要打斜的。」
宛其傻笑問:「為什麼?啊草稿上又沒有畫,這裡為什麼要打斜?」
庭溶按耐著脾氣,說:「草稿上是沒有全部畫出來,但易盈就是要這樣做。」
宛其不屑,有點責怪,說:「啊草稿上就沒有畫出來,我是要怎麼知道啦!通靈喔!?」
易盈指著草稿,支吾:「人家在草稿上有標示一條斜線,表示這裡全都要......」庭溶溫柔的撫摸易盈的手,輕聲說:「小寶貝,這不是你的問題,是宛其太笨。」
宛其氣憤大喊:「吼!阿這樣只畫一條線誰會知道啦!」
庭溶氣憤答:「囉嗦!!!叫你打斜就打斜。」
宛其譏諷:「阿你早上教易盈就這麼溫柔,輕聲細語的在那邊說『小寶貝好香~這裡穿過來這裡又穿過去~』阿你對我就好兇,好怕怕喔,禿驢愛生氣小心頭髮掉光啦你!」
庭溶咬牙切齒「你!」一聲,握起易盈的手,說:「穿線本來就是要這樣教,不然你用說的怎麼會懂。」
梓千怒斥:「大色魔!把你的髒手拿開,要說幾次。」
易盈尷尬說:「梓千你幹嘛這麼兇,庭溶只是在示範怎麼教人家縫線。」
梓千道:「我沒有兇。我只是看不慣那猥瑣大叔的鹹豬手一直摸你而已。」
庭溶賊笑說:「嘿嘿,小矮子,忌妒我教易盈怎麼縫?」深呼吸一口氣,賤笑說:「啊~易盈好香喔~」
易盈羞澀說:「討厭啦~庭溶溶~人家哪有很香,其實人家昨天沒洗頭呢。」
庭溶又深深吸一口易盈的頭,說:「啊~小寶貝的味道讓我魂牽夢縈~」
梓千怒斥:「不准你在靠近易盈!」
庭溶嗆:「你憑什麼?」
梓千怒斥:「易盈寶貝你不要被他騙!他故意假裝教你,根本是在吃你豆腐。」
易盈唯唯諾諾,說:「可是梓千......是人家自己問庭溶的耶。」
「......」梓千臉色鐵青,尷尬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恰好,本來就跟庭溶不合的毒舌雙子星之一的代怡,調侃:「嘿嗯,猥瑣男還會用成語喔,魂牽夢縈哩~」
愗愗戲謔附和:「嘿咩,我看他是牽亡魂吧~」
代怡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笑死。牽亡魂真的比較適合他啦。」
庭溶怒斥:「你們兩個臭GAY嘴在秋一點沒關係啦!」
宛其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這個好笑,牽亡魂有夠好笑啦~~」
庭溶怒瞪宛其,道:「你到底是哪一組的。」宛其嫌棄說:「你反應這麼大幹嘛,阿他們講的笑話就很好笑阿,阿是不行笑喔?奇怪欸你。」庭溶咬牙切齒「你......」一聲。宛其又嫌棄調侃:「阿你在那邊你什麼你呀你!?情緒反應這麼大,也沒看你下面反應大到一包啦,你是陽痿還是太小啦,ㄏㄚˊ?」
庭溶氣到大聲怒罵:「系勒靠北喔!」
代怡笑到不能自己,說:「哈哈哈哈哈,真假啦!不要笑死我欸。」
宛其賤笑說:「阿當然是真的阿,你們下次自己觀察勘勘。」(看看。只是用陰平聲調)
愗愗嫌棄道:「才不要,誰要看他啦,有夠噁心!」
庭溶氣得怒罵:「你們才噁心!一群臭同性戀,死GAY!」
愗愗譏諷:「這裡這麼多GAY你還敢罵,亡魂牽到頭殼歹去。」(譯:腦袋壞掉)
庭溶怒吼:「那又怎樣。GAY敢拿我怎樣?你們想被我幹是不是,你們這些只會幹骯髒屁眼的死GAY!」
忽然,易盈插話:「咦?可是庭溶溶,你之前不是跟人家說過你很想肛交人家看看?」
庭溶羞愧地支支吾吾:「我......我......」
代怡再次笑到不能自己,道:「哈哈哈哈哈,幹!我拜託你不要當同性戀。」愗愗笑吟吟附和:「哈哈哈。拜託,真的不要。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要來拉低我們同性戀的顏質水平啦!」
「我......」庭溶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梓千非常猙獰鄙夷的看著庭溶,嫌棄道:「靠!你果然很變態......」
宛其道:「幹!真的金笨太餒。」(譯:真變態)
梓千突然一把牽起易盈的手,笑臉淫淫說:「易盈寶貝我們走,去喝咖啡吃點心,不要理變態猥瑣大叔。」
易盈望著庭溶,說:「可是......可是......」
宛其催促說:「沒什麼好可是,走啦走啦,梓千請客。」
易盈輕柔說:「你們幫人家買好了,人家還要寫表單。」宛其催促說:「好啦,梓千我們走。」語畢便離開。
代怡大翻白眼,道:「嘿嗯,易盈你終於有空囉?」
易盈回到座位坐下,戴上眼鏡看了看表單,問:「代怡,這個是要寫什麼?」代怡不耐煩說:「看你們有沒有要申請特殊布料飾件之類的。這都寫過好幾次了,你還問。」
易盈赫然驚訝,說:「時間過這麼快!又要申請特殊材料了?」
代怡微笑調侃:「嘿嗯~你都不知道時間過很快喔,時間都趁你在談情說愛的時候,咻一下就飛走了~」
易盈臉頰瞬間泛紅,雙手撫摸雙頰,害羞說:「討厭啦~人家哪有一直在談情說愛啦~」
代怡調戲:「每天都冒這麼多粉紅色愛心,整個辦公室都知道你很幸福啦~」
易盈繼續撫摸雙頰,害羞說:「哪有~人家......人家......只是在聊天,哪有談情說愛~你們都亂講話,很不乖~」
代怡不耐煩道:「好啦好啦。你趕快看看有沒有需要的,錯過就沒有了喔,之後要用就要等。」
易盈緊張兮兮,說:「你這樣催,讓人家好緊張。人家不知道人家要什麼耶,讓人家看一下別組都申請什麼?」
愗愗插話:「嘿咩,你不是設計師嗎?怎麼連自己想用什麼材料都不知道?」
易盈支吾:「討厭~人家就很緊張麻......人家真的還沒想到下一季要設計什麼。」
愗愗道:「可是你參考別人的會跟別人一樣,你確定?」
代怡不耐煩隨便亂說:「嘿嗯~我看你乾脆都申請粉紅色的東西啦,服裝給他加上一堆愛心的飾品,加得滿滿的!」
愗愗笑笑調侃:「嘿咩~你不管設計什麼都充滿戀愛感好了啦,反正每天就在戀愛了~」
易盈搖晃身體,哀號:「阿~討厭啦~人家不會寫了啦~」又問:「還是你們先把這張放在我這,我跟庭溶討論完在還給你們?」
代怡沉重說:「不行!到時候弄丟,大家寫的都會不見。」
易盈想了一下,道:「那你們拿給庭溶幫忙看,人家還要想一下。不過戀愛感的點子好像真的很不錯。」
代怡無奈說:「好啦好啦,你先慢慢想。」愗愗在代怡耳邊,小聲說:「真的要拿給庭溶看喔......」代怡聳聳肩,小聲道:「嘿嗯。啊不然要怎麼辦......」
愗愗愁眉苦臉,嫌棄道:「蛤......很噁心捏......」代怡苦悶的表示「沒辦法」。
隨後,愗愗挽著代怡的手一起往後走向庭溶位置,將表單遞到庭溶面前。此時庭溶整個人呆滯,代怡輕輕拍拍庭溶的肩膀。庭溶才回神看一眼代怡。
雖只是一般的看一眼,但代怡頓時感到一陣緊張,身體不由得緊繃起來,僵硬尷尬說:「嘿嗯......你看一下這張。」
庭溶眼神半瞇,笑臉淫淫說:「你剛剛摸我耶~是不是故意想偷吃我豆腐?嘿嘿,臭GAY。」
代怡不予理會,微翻白眼道:「白癡......快點看單子啦,你們的易盈說叫你看!」
「小寶貝?」庭溶羞澀隱晦的望向前方正在陷入煩惱的易盈,臉頰逐漸紅起,內心極其興奮想:嘿嘿嘿~連煩惱的樣子都這麼可愛,真是迷人。
愗愗等到不耐煩,催促:「嘿咩,快點啦!還在看哪裡啦你,一臉猥瑣是在看誰!」
庭溶瞪向愗愗,說:「你在急什麼,急著去被狗幹喔!?」
愗愗氣憤回嗆:「你才去被狗幹啦!!!」
庭溶冷冷陰森詭異淫笑「嘿嘿嘿」幾聲,低下頭看桌上的單子,一臉凝重好似正在思考。代怡盯著發呆的庭溶看,不清楚庭溶到底是在慎重思考還是純粹在發呆。看著庭溶低下頭一動也不動,雙目呆滯往上瞟去,嘴角口水流了出來。
代怡不耐煩催促:「嘿嗯!有這麼難嗎,寫個東西要這麼久,是滿腦子淫色才沒腦是不是?」
實際上庭溶雖低下頭但正在偷瞄前方的易盈背影。代怡發現庭溶毫無反應,一臉癡呆,探頭擋在庭溶視線前方,狠瞪怒斥:「快一點!!!」庭溶被突如其來冒出的代怡大頭,嚇好大一跳,才從癡呆狀回過神,說:「你這樣深情的盯著我看幹嘛?我不是同性戀,你不要愛上我......」
代怡瞬間傻眼,心想:怎麼會有人敢講出這麼白目的話,帥哥也就算了,還是很噁心的醜男。怒嗆:「靠!誰深情盯著你看,我是要你不要發呆,趕快把表單寫好給我!而且你這麼噁心誰會喜歡你啦!」
愗愗附和:「嘿咩~快點啦!誰會喜歡你那副挫樣,自戀狂。」
庭溶嘻皮笑臉說:「放輕鬆放輕鬆,不過是開個小玩笑而已,你們就生氣了喔?」笑臉淫淫道:「你們同性戀脾氣都很差,是太久沒被幹,想要我這種真正男人幫你滋潤灌溉?」
代怡錯愕道:「誰需要你這種醜男啦,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你自己講話白目,就不要怪別人生氣!」
庭溶趕緊將話鋒一轉:「我們跟別組申請一樣的沒差吧?」
愗愗回答:「不行餒~你們這組怎麼都一樣的想法啦!你們是要做跟別人一樣的設計?」
代怡氣憤道:「隨便你們啦,我不管了。」事不關己說:「嘿嗯,我也不想等了,你們沒寫就當你們不想申請,到時候缺材料就自己看著辦!」
易盈忽然走向後方,特來插話:「人家想好了!人家要申請粉色戀愛系列。」又說:「啊其他的還是想不出來,就跟厚修組寫一樣的好了。」
代怡鬆了一口氣:「好啦好啦,快點寫。」終於,手裡拿著那張易盈好不容易寫完的單子,身心俱疲的走回到座位上,輕嘆一口氣,「呼──還真累。」
過一會兒,無數的粉紅色愛心泡泡肆無忌憚地四處亂飄。庭溶輕輕地從後方熊抱易盈,煽情訴說浪漫耳語,距離若即若離,曖昧模糊不清的接觸,真叫人心頭癢。
易盈羞澀的低下頭看著庭溶的雙手在自己的胸前不斷游移。庭溶溫柔輕聲細語:「小寶貝......這裡......可以進去~」
易盈臉頰通紅,喘息:「啊......庭溶~不行......太快......人家......人家......」
庭溶溫柔輕訴:「小寶貝......就是這裡......啊~你看,一下就進去了~」輕輕說:「不用緊張~嘿嘿,進去後放鬆就行了。」
在一旁,完全看不下去的代怡,走上前去嘲笑:「笑死!在教毛邊縫就好好教,搞得這麼煽情在幹嘛啦!」又笑說:「你長這副德行也這麼溫柔喔?」
愗愗走上前,賤笑附和:「哈哈,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他還多點猥瑣~」
代怡聽聞愗愗的聲音,看了一眼,笑笑附和:「笑死,哪是一點,是整個人都超級猥瑣。」
庭溶被羞辱到原本溫柔舒爽的表情瞬間大變,怒斥:「你們兩個同性戀嘴在秋一點沒關係!一群死同性戀有夠欠打。女生這麼漂亮的鮑魚不幹,跑去玩臭屁眼,噁心死!」
代怡瞄一眼庭溶的褲檔,淫淫賤笑戲謔:「你才不要在那邊起秋啦!」
庭溶不理會代怡,想展現自己很有人氣,轉頭詢問:「欸欸,厚修!我外表跟你一樣算是大熊吧,你們很多同性戀都很愛我這種大塊頭大熊類型的吧。嘿嘿嘿~」
厚修尷尬,嘟起嘴,粗曠裝可愛高亢尖銳嗓音說:「我跟你不算同一型吧,我不清楚......」
代怡質疑追問:「你是大熊?你確定?」
庭溶自信滿滿,高傲說:「不然呢?大熊不就是我這個樣子,我在你們同性戀可以算是上等優熊吧,我可是大天菜~」
愗愗大笑戲謔:「嘿咩,是豬吧!不要太看得起自己耶。」
代怡附和:「肖ㄟ!豬都比他可愛。他一副就是完全沒有在健身的樣子,哪來的肌肉!還敢稱大熊哩,你吃ㄆㄨㄣ還差不多!」
庭溶仍然充滿自信,讚美自己道:「豬你妹!我有在騎越野登山車,經常跑山。」笑臉淫淫說:「反正不管我去跑山還是去廁所,你們超多同性戀都想幫我吹。」感嘆說:「你們同性戀都在看我,人帥真的很困擾,尤其又是同性戀的菜,。」
愗愗皺起眉頭,戲謔:「好笑!你那是身材走山。胖子就是胖子,還好意思自稱是熊,不要以為可以魚目混珠。OK?」
代怡嘲笑說:「你要確定在山上想幫你吹的是人欸!」
愗愗大喊:「吼!好恐怖......我怕陰森森的東西。」
庭溶不悅罵道:「系勒靠北喔!」
愗愗回嗆:「靠哩謀老北啦!」
庭溶不停地被譏笑,惱羞成怒,整張臉都脹紅,破口大罵:「你們兩姊妹閃一邊去互磨賤屁眼!你們這些性向有問題的人就去看醫生,死同性戀不要靠近帥氣的我!你們超級噁心,跟你們待在同一個空間已經是我最大的容忍。你們Gay就是低賤!只會玩屎的同性戀最好趕快死光!」
此時,所有「性傾向有問題的人」全都停下手邊工作,不約而同惡狠狠地瞪庭溶。講這話的危險性,好比直男在同志酒吧說「我尊重你們,但你們不要喜歡我」的那種程度。
愗愗看見庭溶生氣,譏笑:「嘿咩,氣成這樣,見笑轉受氣喔。」
代怡也嘲笑:「嘿嗯,禿驢爆炸了~」
厚修實在看不下去,在座位上站起身,跳出來主持公道:「你們幹嘛對庭溶這麼尖酸刻薄,害他氣到失去理智亂罵。你們兩個幹嘛到處降低別人對我們同性戀的印象。」
仁洺見到厚修跳下去幫襯,在座位上雙手抱胸,冷言冷語:「哈哈,阿你不就最會講,都給你講就好囉~」晏伶聽見轉頭看一眼仁洺,冷笑「呵呵」一聲。仁洺看到晏伶轉過頭,看了一眼示意「幹嘛」。晏伶只搖搖頭示意「沒事」,又轉回頭去繼續看厚修辯論。
代怡衝著厚修,氣憤斥:「我尖酸刻薄?你剛沒聽到他講的話很讓人火大嗎?」
厚修激昂說:「是你們激怒他,他才胡亂嗆一通!」
棨搯看了看眼前的狀況,陰笑「嘻嘻」一聲,站起身附和:「庭溶是長的蠻粗糙,但這樣不也挺有男子氣概~」
愗愗輕視說:「屁啦!男子氣概哩。你這麼袒護他,是不是喜歡他。該不會他說的想幫他吹屌的同性戀就是你吧!」
棨搯陰笑道:「不不不,他是大家公認屬於易盈的,我哪敢奪人所愛~嘻嘻。」
厚修接著說:「直男也不太了解我們同志圈的生態,他長期接收到的社會風氣就是這樣,講話自然就比較不經大腦。」又勸和:「反正大家都是好夥伴,假如他有不對的地方,你們就不要再針對他了吧。」
代怡、愗愗兩人表情跨了下來,一臉不悅沉默的看著厚修。
信子準備開口說話:「真......」才開口講一個字,晏伶連忙抓住信子衣角,表情嚴肅的對著信子搖搖頭示意「不要多事」。信子這才錯愕的趕緊閉上嘴。
庭溶聽見有人幫腔,馬上趾高氣昂說:「我就看在厚修的面子上,原諒你們同性戀一次吧!你們不要喜歡我,一直騷擾我。」
厚修轉頭說:「庭溶你也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棨搯附和:「連得罪人,自己都不曉得呢。」
庭溶不屑的「喔」一聲,笑臉淫淫說:「我不怕啊,你們也是GAY,不要以為幫我說話,我就會對你們有好感。」
厚修傻眼的楞在原地。棨搯半瞇起眼睛,嘟起嘴,但嘴唇被凸出的暴牙卡住,樣貌像老鼠,無奈的看著庭溶。
代怡、愗愗對此嗤之以鼻,恥笑一下。
剛好仁洺大伸懶腰,打哈欠「阿──」眼角泛淚,說:「累累~終於要吃晚餐了,今天時間過好快。」仁洺的話語帶過如此尷尬的窘境,大家看了看時間才一哄而散。
琅兒悄悄在信子耳邊問:「你剛剛原本想講什麼,結果被晏伶制止?」
信子輕聲答:「喔......原本我只是想說『真Der,沒必要吵。』這樣而已。」
琅兒輕聲說:「那也還好,我以為你要罵什麼。難道你不覺得晏伶好像太過小心了嗎?」
信子遲疑的「嗯......」一聲,又說:「好像有點,有那感覺,但他個性本來就比較那樣子。」
琅兒說:「是喔......辦公室的人都好奇怪。」
晏伶瞥見兩人在交頭接耳,好奇問:「你們在說什麼?」
信子直接說:「沒有啦,琅兒只是在講辦公室有些人很奇怪而已。」
晏伶盯著琅兒凝視,語氣加重說:「嗯。有些人是真的『很有個性』吧。」
琅兒見晏伶異樣的眼神,語調還刻意加重,忽然驚覺自己是否又講錯話,連忙錯愕的「搖頭」說:「對,他們是很有個性!」
信子見琅兒不對稱的行為,輕笑道:「哈,你搖頭但卻說著對。」
琅兒百思不得其解,見到辦公室的人相處都如此直言不諱,為何對於自己說話卻需要這般小心翼翼,內心不免感到疲憊。便直接開口問:「晏伶,為什麼他們都能這麼講話這麼直接,甚至很毒舌,你卻要我們說話這麼小心?」
晏伶聽聞後明瞭說:「傻孩子,你是看到他們這樣吵吵鬧鬧,好像很好玩,也想一起玩吧。」
琅兒笑說:「對阿,你看他們也都沒事。」
晏伶搖搖頭,肯定道:「勸你不要。庭溶剛剛不是翻臉,厚修下午不是也才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琅兒不解再問:「那為什麼他們可以,我們不行。」
晏伶搖搖頭,嘆氣道:「唉......傻孩子。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不要管別人,我們做好自己就好。」眼瞧琅兒面有難色,依然微笑說:「我是在教你,不會害你。唉......以後你就懂了,到時候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喔。」
琅兒點點頭,答:「好吧,聽你的。」
晏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