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事,必須一直做下去,始能漸漸被人明白。能被明白,就彷彿暗夜旅人有了一燈相照,那是值得,也是幸福。」這是社會評論家南方朔寫的。
在這追求爆紅、迅速成功的時代,我卻相信累積的力量,我也相信持續努力的效果。
這句話還提醒我,在這社會上有許多人默默在付出,但是一直沒被看到,雖然做好事的人,不求名不求利,但求心安,但是假如一直沒有被看到,沒有更多人的贊同與投入,總是一種遺憾。
因此,要當那一盞燈,讓那些默默做事的人被看見,讓那些人覺得值得,覺得幸福。
王爾德曾說過一個故事:有個說書人總是言之鑿鑿地告訴別人,在海邊有人魚,人魚又是如何以黃金般的梳子梳理她的綠色頭髮……不料有一天,那個說故事的人果真看到了,他從此噤聲不語。
人生很多事大概也是如此吧,不知道內情的漫天臆測,知道實情的卻不敢講。也有媒體人感慨,職涯的前半生都在寫些自己不懂的事情,後半生卻在極力掩藏自己了解太多的真相。
從另一個觀點看,很多事,你不說清楚,別人看不到,可是你一旦描述了,也不見得別人會瞭解,或者能免於被人誤解。禪學大師說的:「一說便錯」大概就是如此吧!
可是,真的可以如孔子說的:「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孔子對後世有影響,還不是弟子們集其言行出書流傳才成其聖?
「樹在。山在。大地在。我在。你還要怎樣更好的世界?」這是張曉風老師寫的。
她還說:「我在,意思是我出席了,在生命的大教室裡,甚至,讀書,也是一種『在』。看書的時候,書上總有綽綽人影,其中有我,我總在那裡。」
喜歡「在」這個字,穩穩的,守候著,或者,就像棵樹,像門前的老榕樹,就是在那裡。
荒野保護協會的志工都要取個自然名,然後彼此以自然名互稱。我的自然名是野榕,荒野榕樹。
榕樹在台灣四處可見,公園、校園、路邊、寺廟前廣場,幾乎所有街頭巷尾都有榕樹,在大大的樹蔭下常有許多人在乘涼、下棋、泡茶、聊天。
榕樹有許多氣根,很容易攀爬,不管是爬到樹枝上或坐或臥,是台灣所有孩子爬的第一棵樹,隨手摘片葉子就可以當笛子吹,許多人因為榕樹而留下許多童年美好的回憶。
我希望像榕樹,看著樹陰下的朋友來來去去,而榕樹總是「在」那兒,守候著大家。
「樹在。山在。大地在。我在。你還要怎樣更好的世界?」這是張曉風老師寫的。
她還說:「我在,意思是我出席了,在生命的大教室裡,甚至,讀書,也是一種『在』。看書的時候,書上總有綽綽人影,其中有我,我總在那裡。」
喜歡「在」這個字,穩穩的,守候著,或者,就像棵樹,像門前的老榕樹,就是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