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謊言 Un pieux menso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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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善意的謊言,康德認為,即便出發點是好的,但早已損害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基礎。

對於善意的謊言,康德認為,即便出發點是好的,但早已損害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基礎。


「我是為他好,才說謊1。」在擔心說實話會傷害到人的情況下,我們常聽到這句話。但我們真的可以基於「為他好」這理由就說謊嗎?來看看Philosophie雜誌的專欄《Les réponses de Charles pépin》,哲學家是怎麼思考這問題的。


面對這問題,必須先反問自己:

Mais comment être sûr que c’est vraiment « pour son bien » ? Ne pouvez-vous pas vous tromper 2 ? Ne présupposez-vous pas un peu rapidement que cette personne est incapable de supporter la vérité ? (要怎麼確定你說謊真的是「為他好」?有沒有可能是你沒搞清楚情況?你認為他無法接受事實,作出這判斷是否太倉促了?)


哲學家康德主張說謊是不道德的,即便出發點是為他好,但早已損害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基礎,更別說我們無法預測到說謊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 le mensonge est toujours immoral 3, puisqu’il met en péril 4 la foi en la parole humaine, et donc le fondement de la communauté des hommes. Mentir à quelqu’un 5, même prétendument pour son bien, revient donc à saper ce fondement sans même savoir quelles seront les conséquences effectives de ce mensonge.(不論何時,說謊就是不道德,因為它危及到人們對言語的信任,也就危及到人類社會的立足點。即便聲稱是為了他好,說謊最後也會損害到這立足點,甚至無法知道這謊話帶來什麼實際後果。)


在這又出現另一個問題了,所以在說謊前要先設想可能發生的結果嗎?要通盤考慮這問題非常困難,從短期來看,說謊可能會讓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但從長期來看,有可能又會帶來壞結果,更別提結果是「好」或是「壞」涉及主觀判斷了:

    …… car le mensonge peut avoir une bonne conséquence sur le court terme et une mauvaise sur le long terme, ou l’inverse 6, et parce qu’une conséquence peut être jugée 7 bonne par l’un et mauvaise par l’autre….(因為在短期內,謊言可能有好的結果,而在長期內有壞的結果,反之亦然;而且因為結果可能被一個人認為是好的,可另一個人卻認為是壞的。)


那到底該不該為他人好而說謊?專家也沒有確切的答案,只能回答,至少別對自己說謊8,對自己誠實!

 




Lexique

1.  跟英文a white lie類似,在法文也有un mensonge blanc,和un pieux mensonge都可指善意謊言,但後者屬正式用法。

2.  Se tromper (+ de qqch.):搞錯某事。

3.  Immoral:不道德的。im-,否定字首,去掉變成moral,道德的。

4.  Mettre en péril qqch.:將⋯⋯置於危險境地。

5.  Mentir à qqn.:對某人說謊。

6.  L’inverse:反之亦然。指短期來說,說謊的結果是壞的,長期來看可能又是好的。

7.  Être jugé + adj.:(某物)被認為是⋯⋯。主動態為(人)juger qqch. + adj.。

8.  Ne pas vous mentir à vous-même:這裡第一個vous 是COI,意思是對你自己(說謊)= (mentir) à vous ;後面又加了一次à vous-même,為強調語氣。

 

 

本文節錄:

Charles pépin, « Peut-on mentir à quelqu’un pour son bien ? », in Philosophie N˚ 158- Avril 2022,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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