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孤軍深入,總比不上兩個人的兵荒馬亂。一簡書信,一字一句不離情字,而無情人看有情物,最是無情。我不斷揣度字字句句,心亂如麻。最痛心的,莫過於字字句句皆是妳,字字句句妳不在......夜深人靜時,一片一片的巧克力甜的發膩,拌著眼淚苦得發慌—他一步一步地走著,而我坐在橫溝前,手上握著飛翔的鑰匙。總有一天,我看著他展翅,而我在塵封的角落,刻劃著印象。等待著下一個三年,相信著下一站的終點站,妳不會迷軼了方向,搭上了錯的方向。
十幾公尺的距離,只相隔了一份約定。開向不同方向的兩車,開過了這幾年的交點;兩條斜率不同的線,無論多麼接近,終究只有一點交錯。在有限的交錯中,在這一點成為一位過客。
在我眼裡,我可以有他人的坦蕩,但我做不到沒有未來的誓言。這幾年像白日夢,在無趣的課程裡靜閉雙眼,想像著桃花樹下的一生:如夢似幻,真夢真幻。如果妳能安穩睡下,那一定沒有我打擾妳......每次,我看著妳的背影發呆,告別從來不是分離,而是希望我們再次相遇。從畢業那天起,再見才不再是告別的回應,而是希望我們再次遇見,不希望連離去的背影都見不到。我走過了三年,走出的不是校園,而是沒有紀錄的共同。在不夠的時間裡,遇見正確的人,而我,沒把握住下一個三年。如果,沒有後面的十年,那我大概不會回頭了。
妳這一生,要在你生命中所有人的祝福下幸福著,而我祝福著,願著妳幸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