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快慢,和数字的变化独留着某种疏离。
即使每一年都会过去,而我总是被那个过去的自己切割。
我被频繁的切割,接着散落在了十八岁的夏天之前,而之后的日子能做的似乎便是堆叠。
之后的所有日子都像是乱数的堆叠,于是我也开始无法确认,
是否所有看似增长的数字真的是正确方式之下的往前。
这是人得以成为时光机最具体的演绎。
不用发明,我开始在每一次跨年,进入得到那个新的数字之后,便开始发现人被视为时光机的必然性。
比起跨到下一年,我们更擅长回到过去。
我的跨年总是实践在不特定的时间,这当然是在2025年也无可避免的秘密。
我习惯跨到过去,踏进十八岁以前的每一个夏天。
对了,十八岁以前的每一天都是夏天。
所以那些意义才是最大的牵引力,牵引过往后我身处的那个四季。
过去的夏天不同于如此每一年乱数的堆叠,我确实太过怀念过去。
我忍不住再倒回去寻求意义,甚至抱着侥幸。
侥幸以为,有幸成为时光机的我,可以改变过去。
跨年的那一天没有人能够改变什么东西。
碰过的酒杯,绽放过的烟花,还有我们说出去的祝福,没有随着我的跨年变得更加随时随地,而收得回去。
往前或后退,我都没有改变什么东西,舷窗外的风景都得经过我的假装才可以有意义。
对抗时间存在着什么秘密吗?
明明我跟着它往前,数得愈发清晰的是那些过去,每个数字如何相加,如何运行,又如何分崩离析。
我明明只是把那个18岁握得比从前更紧,这也算得上是某种成长经历吗?
或许我跨得够多就可以读懂后来得那6年,可以明白那些数字堆叠至今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能明白那些厌恶、那些遗憾,为何都进行得那么彻底。
我不知道2025之后,是不是又能像那是18年一样,把这六年单独切割做整理。
但我希望,我还希望,在最后,
我真的能够跨入2025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