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地坐在那,面無表情,好似從出生就是這樣。
他慢慢地啃蝕著,短到不能,是泥土般已龜裂的指甲。
他無神地清點中,肆意蹂躪,整齊又不整齊的代辦項目。
他點頭地泛瞌睡,驅趕不走,陽光既灑下也帶不走的頭疼。
他無情地撥放著,曲不成曲,隨幾赫茲幾赫茲振動頻率晃動。
他審視地回憶著,永用不好,一份皆一分的課堂報告課程作業。
他淚水地滴氾濫,四處張望,輕輕抬頭不讓斷裂的珍珠項鍊滑落。
他努力地站起來,摸著一旁,不知道的會以為他要去運動的彈力帶。
他輕巧地掛上它,鬆弛有度,撐住約略兩秒卻又掉落下來破碎的盤子。
他無力地躺床上,撕裂洞口,毫不猶疑地將其硬壓進已滿的垃圾桶裡面。
他愣愣地翻滾著,擁護著頭,批判的聲音毫不留情地攻擊脆弱不堪的耳膜。
他疲憊地爬起床,一掃痛快,桌面上霹靂啪啦地響著零碎的破件散落了一地。
他再度地倒回去,無謂掙扎,等著時針分針秒針一步又一步一圈又一圈的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