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江館,3號展覽廳
毛彥籬興奮地在帶路,頂著畢軻一副小孩郊遊的模樣,要不是畫展明確規定不能觸摸,他肯定上手了。
畢軻的眼睛都要成蚊香了,「毛線頭,你…我有點暈。」
「我們直接去看《旅人》嗎?」毛彥籬勉強停止過於雀躍的腳步,推了推臉上的墨鏡,轉身問凌松。
「不是你要來的嗎?」凌松有些嫌棄,幼稚,「走吧走吧。」
羅紗棋其實也好奇,這個紅江館其實就是一間美術館,開放展廳跟一些知名藝術家合作舉辦展覽。從進館之後看到的那些畫畫風都很一致,大部分都是油畫,少數是素描,用色大膽,很有個人風格,應該都是施蘭的畫。
「凌松!」羅紗棋只感覺一陣風刮過,一個一身繁複華麗宮廷蓬裙的金髮美女已經站在凌松面前,她笑瞇瞇地,「你來啦。」
「施、施…蘭!」毛彥籬結結巴巴,「好久不見了…」
「嗯?你還跟這個魔族小鬼混在一起啊?」施蘭根本不理他,轉頭將注意力放到羅紗棋身上,「人類?你身邊居然跟著人類!?我以為人類都滅絕了呢。」
金色的長髮編成髮辮盤起,綠色的眼睛宛如一汪清澈的綠水,明亮而深邃,裸露的精緻鎖骨和纖細的肩膀,凌松口中的老太婆施蘭竟然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老太婆,妳好吵。」凌松的表情更嫌棄了。
「說誰老太婆呢!」施蘭眉角一抽,一巴掌就往他臉上打,「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要叫我小姐嗎?!」
凌松神色自然地伸手接過那巴掌,「本來就是,哪有長輩像妳這樣的。還裝嫩。」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血族本來就不顯年紀啊。」施蘭憤憤地抽回手。或許外表看不出來,但那雙溫柔又深邃的眼睛卻藏不住,她確實是一個飽經風霜的長輩。
「但妳是刻意的。」凌松扭頭跟羅紗棋介紹,「這是施蘭,算是我的長輩。」
「什麼算是啊。我好歹也是養了你幾年吧。」
「不然,曾曾曾曾曾祖母?不對,是不是還少了幾個曾?」
施蘭氣得又想打過去,不知想到什麼,又不甘不願地收回手,「算了,我不跟無禮的小輩計較。」
「人類,妳叫什麼名字?」她聲音平穩,意外地並沒有想像中高高在上的姿態,和凌松一開始稱呼她人類的那種疏離感倒是很相似,真不愧是有親緣關係的嘛,雖然聽起來這關係應該很遠。
「我叫羅紗棋。」羅紗棋緊張的抿唇,她該怎麼稱呼對方才不會得罪她?「施、施小姐。」
施蘭表情竟然有些悵然,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柔聲說,「妳是凌松的客人,叫我施蘭就可以了。」
「施蘭小姐,我、我們是來看那幅《旅人》的。」毛彥籬小心翼翼地說,看出來他的很崇拜施蘭了。
「那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施蘭在前面帶路,腳步一如她來時輕盈。
羅紗棋卻有些忘不了她剛剛的神情,很悲傷。
「別放在心上,活得久了就經歷過很多事。」凌松彎腰在她耳邊輕聲說。
「嗯。」
一路上走走停停,除了看到感興趣的作品就會停下的毛彥籬之外,也有不少其他觀展者注意到施蘭前來打招呼或合照。沒錯,魔鏡也能拍照,果然魔鏡就是這個世界的手機。
等他們來到《旅人》面前時,畫前面已經聚集了一群非人類,都是其他觀展者,正在細細品味《旅人》。
《旅人》就是廣告上那幅畫,看起來跟廣告上並沒有什麼不同,羅紗棋卻下意識有種怪異感,彷彿畫中的男人沒有應有的灑脫,而是夾雜著陰暗扭曲的痛苦…
「這畫是假的。」施蘭目光沉沉地看著《旅人》,看似冷靜的她指尖都在微微顫抖,「誰…是誰換了我的《旅人》!」她厲聲喊道,雙眼變得腥紅,獠牙都露出來了,顯然真的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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