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體所隱藏的訊息是?
遺體很快就被送到了法醫研究所,之後女刑警也趕了過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我初步研判,頭部的撞擊是致命傷,但…」
法醫把蓋在遺體的白布整個掀掉,兩人看著遺體空洞的肚子,破裂的皮肉間,內臟四散。
「我懷疑死者懷孕,子宮整個被扯掉,你看…周圍的傷口上有明顯的動物齒痕…」
「所以…凶手不是人?」女刑警不知為何腦海裡會想起剛才看到的黑貓。
「不是單純的感情糾紛…嗎」
「我要更詳細解剖才會知道,有進展我會通知你。」
女刑警走了以後,法醫帶上手套,準備幾樣工具,拿起棉花棒,
突然遺體的頭自己像左邊轉了過去,法醫伸手把遺體的頭轉正,卻被嚇一跳。
那遺體慘白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他看,法醫身體像被凍住一樣彈不得。
「抱歉,請讓我完成我的工作。」他硬擠出這句話,遺體好像真的聽懂一樣,
慢慢闔上雙眼…
現在公寓已經被黃布條整個封起來了,但羅姍想進去找線索,把布條撕了開門進去。
地上被用白色粉筆勾勒出一個人形,頭部的地方有一攤半乾的血漬。
她摀著嘴巴,小心繞過地上的血漬,來到床旁邊,打開抽屜看看能發現什麼。
抽屜裡有一些帳單,手機充電線有的沒的,還有一個空盒子。
「這是…驗孕棒…姊姊…她懷孕了嗎!」
羅姍拿著驗孕棒的空盒子看了許久,她閉上眼,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
她拿起電話,撥打號碼,通訊錄顯示:「陳哥」
但這次撥打還是沒有人接, 她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陳義典,
問清楚她為什麼要拋棄姊姊。
畫面來到所裡,女刑警和她的隊員們正在對此案進行初步分析。
「找到了,陳義典,應該就是他。」
警方回收了羅娜的手機,並在連絡人上面找到了陳義典,然後他們撥了電話。
「你好,請問是陳義典先生嗎?」
「請問你是?」
「這裡是派出所,請問您知道羅娜已經遇害了嗎?」
「啊?是嗎,不過我跟她已經分手了耶。」陳義典沒想到警方會找上他,
此刻他心裡猛的揪住一下,呼吸急促,額頭冒汗,深怕他做的事會被發現。
「抱歉,我不應該過問你們的私人問題,但您養的臘腸狗目前在獸醫院接受治療,
方便過來接牠回去嗎?」
「狗啊…隨你們處理吧」
「他掛電話了耶。」
「這個負心漢,竟然連狗都不要,被我遇到我一定揍他一頓。」一名年輕隊員怒道。
隊員們火冒山丈,有人拍了桌子,沒想到陳義典竟然是這種人。
「好了好了,目前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涉案,而且—還有另一個謎題…」
女刑警要大家冷靜,她低頭翻閱著屍檢報告的初步資料。
「就算真的是陳義典殺了羅娜,遺體肚子的事又該怎麼解釋,
難不成真的是被貓吃掉了。」
想到這裡女刑警手機響了,法醫打來了電話。
「從遺體上留下的線索,頭部被鈍器撞擊導致凹陷,這一點是錯不了的,
但最大的問題還是子宮吧,從傷口的齒痕判斷是某種猫科動物所為,還有,
我從殘留的胎盤碎片檢驗出DNA了,只要比對就能知道父親是誰。」
「好,我知道了…」
女刑警掛斷電話,低頭陷入一片沉思…
「怎麼了隊長,法醫說了什麼?」
「這件命案的凶手很可能不只是人…」
「不然呢,不是人殺的,難不成是老虎啊!」隊員笑了出來。
「哈哈哈,想太多,又不是老虎從動物園跑出來。」
「真假,你們快看手機新聞!」
一名隊員舉起手機,上面寫著:
「動物園老虎攻擊飼育員後逃逸,疑似潛入市區,警方緊急追查。」
眾人瞬間沉默。
「你,去陳義典那邊,設法採集DNA。其他人跟我走,去現場看看情況。」
沒想到,一句半開玩笑的話,竟然變成現實。
女刑警和隊員們一打開門就發現不對勁,民眾到處逃竄,好像在躲避什麼。
他們隨便抓了一個人質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虎…老…虎,是老虎啊。」
他們一聽到民眾的話,各個眉頭一縮,拔出手槍,往民眾逃竄的方向前進,
前方不遠處的十字路口發生了車禍,有兩台車撞在一起,
他們壓底身體緩緩靠近,發現車門大開,車上一個人都沒也沒有。
由於視線被遮住,他們沒注意到在車的另一端有東西在蠢蠢欲動著,
「小心!」一個龐大黑影猛地撲了上來,一位隊員被壓在地上,死命抵抗著。
吼!
是一隻老虎,那名隊員正被一隻老虎壓在地上,老虎體型巨大如山,張開血盆大口,
口中散發出一股魚腥味,黑洞般的喉嚨不斷的逼進那名隊員,口水流的他滿臉都是。
在老虎的牙齒刺到隊員的那一瞬間,碰的一聲,
另一名隊員及時開槍解救了他的性命。
老虎挨了一槍倒在隊員身上,隊員費了一翻力氣才從這隻巨大又重的老虎下掙脫。
「呼!差點以為要死了呢」隊員驚嚇過度,臉上拼命冒汗,有點喘不過氣來。
「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幾名手持獵槍的人跑了過來,應該是當局派來抓老虎的。
「逃跑的老虎只有一隻嗎?」
「對,就是這隻沒錯。」老虎被檢查了一番後,就被抬上擔架送走了。
眾人以為事情總算結束後,另一邊突然傳出慘叫聲。
「怎麼回事,這次又怎麼了。」
「今天事情可真多啊!」
女刑警帶著對隊員再度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