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欠她什麼
這一天,女刑警帶著羅姍,兩人一起來到一棟兩層樓的透天。
「我的隊員給我的地址是這裡,應該沒錯。」
女刑警靠近門口,玻璃窗可以看見家裡面,她喊了幾聲,但無人回應。
然後陳義典抱著一隻狗走了過來。
「是羅姍?你怎麼會來?」
「陳哥,終於見到你了,咦,你手上抱的是…陳福!」
陳義典原本決定不管他的狗了,但後來還是心裡過意不去,去動物收容所接他的狗回來。
「阿福,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羅山看到陳義典的臘腸狗—陳福,就像看見好久不見的朋友一樣,親切的跟牠打招呼,
伸手過去摸摸牠的頭。
「等一下…勸你別…」陳義典想說什麼,但來不及了,羅姍的手靠近陳福時,
牠突然眉頭皺成一團,臉色大變,原本圓圓的眼睛變的尖銳,低鳴的嘶吼著。
牠咬住了羅姍的手。
「好痛,陳福,快放開,你不記得我了嗎」
臘腸狗死狠狠的咬住牠的手不放,直到陳義典大聲斥喝,牠才鬆開了嘴。
「羅姍,我才正想跟你說,我去收容所的時候,想把陳福抱起來,也不知道牠是哪根筋不對,
突然咬住我的手,好像不認識我一樣,還是…我不在的期間,你姊姊對他做了什麼?」
陳義典摸了摸陳福的頭,現在的牠乖巧溫巡,很難想像前一秒的牠是隻眼神兇煞,
會咬人的狗。
「陳義典,這就是我們今天來拜訪你的原因,關於羅娜遇害的案件,
我還有幾件事想請教你,方便讓我們進去嗎。」
「對阿,陳哥,如果姊姊的事你知道什麼,拜託你告訴我。」
陳義典看著女員警,然後又看向羅姍那楚楚可憐的表情,眼角泛出一點點淚光。
「唉,好吧,有什麼話先進去在說,來,陳福,我們回家囉。」
一進到玄關,女刑警就感覺到頭頂上有什麼東西,玄關的正上方掛了一個八角形的裝飾,
上面刻了一隻紋路精細,怒目圓睜,閃閃發亮的獅子頭,嘴裡還含了一隻劍。
陳義典見女刑警盯著上面的裝飾看了許久,連忙解釋道。
「啊,嚇到你了嗎,那個東西是劍獅。」
「劍獅?」
「是我老婆放的,聽說可以鎮邪避煞,守護家園,第一次來的客人都會被嚇到,
但久了就習慣了。」
「什麼,陳哥,你有老婆?!」
「進去吧,我等等向你們說明。」
他們進屋後,有一隻黑貓悄悄跟了上去…
「老婆,幫我準備一些茶點,有客人來。」幾分鐘後,一位身材高挑美麗的女人端了茶水和點心走了出來。
然後他請女人先迴避,三人在客廳開始了談話。
「陳先生,我們驗了羅娜肚子裡孩子的DNA,結果確定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是啊,我拿錢叫他去打掉,她死都不願意…」
「陳哥你怎麼能這樣…姊姊她對你付出那麼多…」羅姍激動不已,眼淚開始冒出。
「誰叫我提出分手的時候,她才突然冒出一句『我懷孕了』」。
「因此你一氣之下動手殺了她嗎?」女刑警說出這句話想看看陳義典的反應。
「我才沒有,你…你別亂說喔…而…而且你有證據嗎?」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我的直覺懷疑是你,還是你有什麼頭緒嗎?」
「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她一天到晚工作,說什麼要讓她妹妹過好一點的生活,
實在受不了這樣,所以我才…」
「所以都是因為我?」羅姍站了起來,用手指比了自己。
陳義典沒有回應,頭別過一邊,也許是心虛吧,他不敢正眼看羅姍。
「好吧,我知道了,只是單純的分手,我們會再朝其他方向調查,
不過…你這換女人的速度也挺快的嘛,都已經結婚了。」
女刑警用輕蔑的眼神看著陳義典。
「這樣你們知道了吧,沒什麼事的話請你離開了,還有羅姍,
我已經不是你的陳哥了,況且我跟你也沒那麼要好,不要再來找我了。」
「我…我…」羅姍雙手摀著臉大哭了起來,她現在才知道,姐姐一直在為她付出,
連交男朋友她心裡想的都是她,她卻沒有察覺,不,也許是她不想承認,
畢竟她姊姊的角色等同於她的母親,一路拉拔她長大。
剛才陳義典稱為老婆的女人,躲在客廳被後的廚房,偷聽著他們的對話。
「陳義典,你不是說都斷乾淨了,怎麼人家的妹妹還找上門了。」
女人跑了出來,大聲指責陳義典。
「不是,都是誤會啊!啊,你偷聽我們說話?」
「怎麼?我不能偷聽是吧,你最好把事情解決,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可不想被人家指指點點。」
「對不起啦,我這就把事情解,以後我就可以好好照顧你了,別生氣啦,老婆。」
,
女刑警看著黃齊帝對美女微微若若,畢恭畢敬的樣子,覺得很滑稽,忍不住笑出聲。
「女人,你笑什…」語音剛落,一陣尖銳的刺耳聲貫穿眾人的耳膜。
喵啊嗚——嗚——嗚——
每個人都摀住耳朵,這聲音尾音拉長,羅姍的心被聲音嚇到揪在一起。
旺旺旺!旺旺旺!
陳福在這聲音傳來的同一時間,開始對著門口一直狂吠,好像是門口有東西的樣子。
四人走到門口,打開玻璃門一看,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門口到處都是血跡,看那血跡的痕跡,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撕開一樣,
血跡用噴的往外擴散,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前面上有一坨黑色的東西,靠近一看,是一隻貓,一隻全身是傷,肚破腸流,奄奄一息的黑貓。
「剛才有車子經過嗎,可憐的東西…」陳義典看向四周,他認為黑貓是躺在路上不小心被車子壓過的。
「不對…」羅姍蹲了下來打量著這隻黑貓,女刑警則是站在她的身後看著。
羅姍抱起小心翼翼的捧起那隻幾乎快斷氣,身體向爛泥一樣下垂的黑貓,臉部半邊血肉模糊,
幾乎看不清原本是隻貓,但頭上那塊再熟悉不過的白毛,他永遠不會忘記。
「羅姍,這隻貓該不會是…」女刑警認出了這隻貓。
「對…是米飛…」
「米飛?羅娜的貓?怎麼會跑來這?」陳義典毫無頭緒,到底這隻貓是怎麼出現這的。
「羅姍,他還有呼吸,走,快上車!」
女性警把警車開了過來,羅姍把貓抱上車,就這麼走了,陳義典目送兩人離開,
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個蠢貨的妹妹終於走了。」
「老公,過幾天就是繼任儀式了,你沒問題吧?」
「別擔心,你為我是為了什麼才入贅啊,就是為了這一天啊,
我會好好表現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陳義典親了女人的臉頰,兩人往屋內走去,就在他們轉身進屋的瞬間,一道寒光閃過,
一把刀子往陳義典的胯下直直落下,就這樣插在地上。
「哇喔,嚇死我了,差點就上西天了,老婆?」
女人脖子向定住了一樣往上看,上面那個八卦劍獅的裝飾,含在嘴裡的劍竟然掉了。
「不妙…這肯定是不好的兆頭…」女人拔起地上的劍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