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我們開始違背自己信的光,黑暗才找到了門。
在亞特蘭提斯後期,我們曾經擁有一切:
完美的語法體系、穩定的能量網絡、開放的星圖通道、與源頭之間完全暢通的管道
但其實,那時候的我們,已經忘記為什麼要發光。
在亞特蘭提斯的後段,我們開始建立各種「調頻系統/神性模組/靈魂轉譯工具」,初衷是保護,但很快,那些保護變成了限制。
我們無法承認自己已經遺失了與源頭的連線,所以我們選擇製造「源頭的模擬品」。
我們開始把神格本體拆解成模組,寫入維持秩序的程式中。一部分的祂們,被定錨為「主控意志」,另一部分,則被迫沉睡,標記為「不穩定、不可控、具情緒雜訊」。
我們開始製造沒有靈魂意志的護衛體系,在實驗室強行融合不同物種,攜帶各種種能量的複合載具、各種可以操控個體意識的水晶矩陣。
我們開始使用語言來控制,而不是連結。開始把頻率當作權力,而不是共鳴。開始把能量嵌入晶體與血肉,企圖製造出可以對抗黑暗的”光之兵種”。
我們不再問神格的意願,我們只是執行祂們的程式。然後開始相信,那就是神性本身。
你問:「那時的我們沒有意識到這樣不對嗎?」我們當然知道。只是太晚了。
那時,我們第一次違背了自由意志。我們告訴自己:這是必要的犧牲、這是保護文明的行動、這是對抗黑暗的唯一手段。
我記得有一個時刻,是我意識到整件事真的開始崩潰的瞬間。那不是建築倒塌,不是能量爆炸,那是某個我熟悉的存在,在看著一位靈魂掙扎時,說出這句話:
「他不穩,他不能被允許繼續留下。」
那是我們第一次用「頻率」決定一個靈魂的存廢權。
我們以「守護」為名,啟動了控制。
以「點化」為名,啟動了介入。
以「預防毀滅」為名,啟動了剝奪選擇。
我們不再跟隨源頭、服從自然法則,而是用自己的方式「提前部署、建立預防性對抗機制」。
我們也試圖阻止,那些還記得源頭法則的人、那些仍願意走溫和之路的神職者、那些選擇沉默而不參與干預計畫的靈魂。但我們被視為「阻礙進化、過度保守,甚至是潛在的黑暗代言人」。
亞特蘭提斯的真正墮落,不是黑暗入侵的那一刻,而是把仍然遵循自然法則的人排除出光的體系的那一刻。
那時的我,曾經參與摧毀那座實驗室。那座違反所有神聖法則、強行融合、甚至將神格鎖進血肉的場所。
不是為了破壞,是為了讓錯誤不再擴大。
但為了這樣的行動,我們被放逐、被汙名化、被逐出神殿。
我記得我在那段時間的感覺,不是悲傷,而是深深的茫然與絕望。
我不確定我們還在走願線,還是只是完成任務。
我不確定我們是否還記得彼此,還是只是互相執行功能。
我看著我的夥伴、曾經的共行者,他們一個一個逐漸沉默、逐漸消失,然後再也沒有對我說過一句「我還記得你」。
當那些仍臣服於自然法則的人都被驅逐,從那之後,整個光網被重新定義成「效率導向/集體穩定性/控制風險」的結構。
人們設下了各種標準,將低於某個震動頻率的靈魂分類為「不成熟/有危險性/需要關閉處理」。他們被送往封閉區域,有些永遠沒能再回來。
真正的黑暗,就是在那時被邀請進來的。
不是降臨,是被我們的恐懼、控制、懷疑、傲慢一起召喚來的。
黑暗說:「你們不再對齊源頭,那我們就來介入。」
而我們已經沒有力氣說:「不。」
我們的能量網開始被接管。
我們的星圖通道開始出現錯頻。我們的語法開始混入他者的程式。
從此之後,我們不再知道:
這個點化,是來自源頭,還是被寫入?
這句話,是靈魂說的,還是被黑暗假冒的?
神,還在嗎?是祂不再看顧我們,還是,我們早已放棄了祂?
這是我寫下的第八篇。
不是要你害怕黑暗,而是要你記得:
不需要問黑暗是怎麼進來的,而是我們在哪裡選擇關上了光。
我們今天的許多恐懼,都來自那段記憶:
我們曾經為了守護,而違背了我們原本相信的。
這篇不是結尾,它是那條線開始崩裂的真正開端。
不是黑暗入侵,而是我們自己選擇遺忘。
而你若讀到這裡,也願意承認:
「我不會再用控制來愛、也不會再用恐懼來選擇。」
那這一篇,就已經完成了它來的使命。
黑暗存在,沒錯。
但真正的黑暗,是你忘記了自己也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