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馬格斯.朱薩克 Markus Zusak
譯者:呂玉嬋
感評
晚星之夢。。。。。。*晨月之醒
春日之朗。。。*。。。冬風之拮
臨雨之窒。*。。。。。颶雷之厲
珍藏度
。。。。*
節錄句
【以後某個時刻,我會用最親切的姿態守視著你,你的靈魂會落入我的手臂中,我的肩梢會棲息著某種色彩。我會輕輕帶走你。】
【地平線開始壓抹上深淺不一的炭筆線條,黑色的夜空成了一幅快速擦塗的信筆塗鴉。】
【我啓程離開之際,會出現片刻的陰影,那是最終的晦暗之蝕,又一個靈魂離開的證據。】
【他們的微笑像鹽,消失得很快。】
【每個故事都有非凡獨特之處,每個故事都代表一次努力,一次大大的努力,努力向我證明人類生存的價值。】
【窮人老是在搬家,好像換個落腳處生活就會好起來一樣。】
【無論媽媽說過多少次她好愛莉賽爾,但媽媽就是拋棄了她,叫她怎能相信媽媽愛她呢?】
【我相信你一定認識這種人,這種人就算是排在隊伍最前面,也能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站在隊伍的後面。】
【他的眼神和藹,散發出銀色的光芒,彷彿是融化中的柔軟銀子。】
【噓,我在這裡啊,沒事,沒事了。】
【不離不棄:信任與愛的行為。通常只有小孩子能辨識真偽。】
【他身上有殘留的菸味、陳年的油漆味,還有肌膚的氣味。她反覆深呼吸,聞著這些味道,直到她又逐漸睡著為止。】
【整條街看來像是一條灰色的長管子,一條潮濕的長廊,有著冷風中佝僂的人兒,還有腳步踩出水花的聲音。】
【唯一比討厭妳的男生還可怕的傢伙:喜歡妳的男生。】
【他不由得不相信,生了六個小孩,類似的事情難免會發生,總會出現一顆老鼠屎。】
【等到有一天文字來到眼前,莉賽爾會用雙手抓住它們,像抓住雲一樣,然後一擰,文字就會像雨一樣,淅瀝淅瀝從她手中落下。】
【我覺得,人類很喜歡觀看毀滅性的場面,用沙堆城堡,用紙牌疊房屋,這是他們一開始會做的事。而人類最拿手的技巧,就是把毀滅性場面逐漸擴大的能力。】
【獨自一人在黑暗裡,每件東西都聒噪得讓人絕望。】
【痛苦拒絕離開她,她屈服在痛苦之下,她擁抱痛苦。】
【賭博、抽煙、音樂使他們建立起堅定的友誼,更不用說加深了他們要活下來的共同期盼。】
【活下去。活著就是活著。活著的代價是罪惡感與慚愧。】
【又像一列準點的火車,在深夜抵達月台,以一條繩索拖拉著記憶,慢慢吞吞地到來,一路拖啊拉啊地,那些記憶笨拙地跟著彈啊跳啊。】
【一陣柔和的風吹過敞開的窗,木屑般的雨絲跟著飄進屋內。】
【在清醒的每分每秒中,他面臨時間對他的控制,時間毫不遲疑地折磨他,帶著微笑勒緊他。活著,原來可以是這麼深切的痛苦。】
【就這樣嗎?她在心裡問道,就這樣把我攆出去嗎?】
【她喜歡手裡拿著書的感覺,不管是摸摸平滑的書脊,還是撫摩粗糙的紙邊。】
【他一定相當渴望得到這個吻,他一定愛她到了難以想像的程度,愛到了他永遠都不會要求親吻她雙唇的地步。】
【一件看來不重要的東西,為什麼可以帶給人安慰呢?水溝裡面的緞帶,街上的松果,碰巧在教室牆壁邊上的鈕扣,河邊拾來的扁平圓石子。】【雨絲像灰色的鉛筆刨花。】
【但願她能享有這麼深切的愛,不必刻意去感覺這份愛的存在,以為這份愛只是笑聲與抹上果醬的麵包。】
【快樂可以用偷的嗎?或者,這只是另一項人類與生俱來的使壞本領呢?】【星光縱火燒了我的眼睛。】
【她的皺紋好似會詆毀你的名譽,她的聲音簡直像要給你一頓棒打。】
【偷書賊睜著眼睛,等待睡眠帶走她的呼吸。】
【戰爭自然意味著死亡,但是聽見一個曾經活著、在你周遭呼吸過的人戰死的消息,腳底下的地面終究還是會搖晃移動。】
【為了某種緣故,垂死之人總會提出他們已知答案的問題,也許就是因為如此,他們死的那一刻,才可以曉得自己是對的吧。】
【城市的街道處處是人。然而,即便街道空曠無人,陌路人也不會比現在更孤寂。】
【軍隊做的事情才叫做偷,他們偷了妳爸爸,偷了我爸爸。】
【他們飽嚐恐懼,但他們並不怕我,他們怕的是世界一團糟,怕的是要再度面對自己、面對世界、面對你們這類的人。】
【但是,難為之處當然就在這裡,他們把最要緊的話留到最後才說,留到其他的人不小心尋獲他們留下的一張字條、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問題或是一封信之後,留到那個時候才說。】
【他們一塊兒看著隊伍消失,看著隊伍像是會動的藥片,溶解在潮濕的空氣中。】【莉賽爾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大概是由於她突然明瞭自己愛上了他,還是說她一直都是愛著他的呢?可能性很高。在那當下,她說不出話來,她期盼他會親吻自己,她希望他把自己的手牽過去,把自己拉到身邊,不管哪兒都好,嘴唇,脖子,臉頰,她的肌膚空著等候他的親吻。】
【尖叫聲最後像是滾動的硬幣失去了動力,躺到街道一旁。】
【不要讓我高興,不要填補我的心靈,讓我以為文字裡會出現什麼有用東西,看看我的瘀青吧,看看這道擦傷,你們看得見我心頭上的擦傷嗎?看見沒有,那道擦傷就在你們面前慢慢擴大,侵蝕我的心。】
【我知道你是誰,我已經準備好了,我當然不想走,但是我會隨你而去。】
【心死之人,往往什麼事都辦得到。】
【她常昏睡,但是沒有作夢,她在清醒的時刻覺得難過,因為睡著的時候,一切的記憶才會消逝無蹤。】
【已經發生的事無法恢復。恢復,需要幾十年的時光,需要一個漫長的人生。】
【同樣是人,怎麼有人如此邪惡,又有人如此光明燦爛呢?人的文字與故事怎麼可以這麼具有毀滅性,又同時這麼光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