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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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啊、現在我們只要設法潛進去就成了。」凌雁翔微微拱手,臉上堆著一副討好的笑容,「我們再留張字條,故意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去營救這位……這位誰來著?哦,鴻臚寺侍郎。」

陸岱剛略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眼皮說:「你這是打算,利用穆文昊對你的心意?」

凌雁翔轉了轉眼珠,裝作沒聽見這句話,自顧接道:「老子被關得都快發霉了,早就想找機會溜出去。這樣吧,我帶你進大牢,後續救人你自個兒想法子。我們留了字條,他們一看,鐵定會想辦法救人,對吧?」

眼見,陸岱剛沒有回話,便一擊掌道:「你看,這樣我們三人互相掩護、你能救人、我能逃走,這不是一箭三雕?妙得很!」

「我只覺得可行卻荒唐。」陸岱剛眯著眼看他,「你就沒想過,穆文昊要是知道你利用他的心意,會是什麼心情?」

「是是是,現在全天下都在要我理解他、體諒他、回應他。」凌雁翔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語氣沒什麼起伏地說:「這幾天聽得我耳朵都快長繭了,搞得好像我家的仇、他騙我的事,都能一筆勾銷似的。我可還沒原諒他,至少現在不行。」

陸岱剛啊了一声,這才想起凌雁翔的家族命運。雖說他不喜歡這人處處耍滑頭,但若角色互換,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立刻放下。再深的情意,在午夜夢迴、親人入夢時,著實無顏面對。於是他抱拳,語氣誠懇道:「「我失言了。你的切身之痛,非我所能體會,僅在此向你致歉。」

凌雁翔本沒打算追究,見對方認真道歉,立刻收起臉上的冷色,又換回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淡聲說:「也不算什麼大事。我這人最恨被人掌控,哪怕丟了命,也不想再被關起來過日子。」

——他也不想再看到那個人每日失魂落魄,癡癡地望著他房間的模樣。像穆文昊那樣的人,就該意氣風發地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路走向皇位。

凌雁翔自己都沒察覺,他早已將穆文昊視作即將繼承大統的人,甚至對此,有那麼一絲絲無從言說的驕傲。

陸岱剛點點頭,算是認同了這件事。他對凌家與火羽鏢局的遭遇始終心懷同情——那樣的處境,與他父親目前的情況幾乎如出一轍。原本受到皇族的倚重,轉眼便成了眼中釘,被貶至邊境鎮守。表面說是戍邊保國,實際上不過是流放千里,遠離朝堂權力核心,也脫離了家族的庇護。即便天塌下來,他們也只能最後一個收到消息,孤懸邊地,有志難伸。

也正因如此,他格外能理解這份無力與憤懣;加上他與齊思然、何宰相等人的深厚關係,自然而然地,他的立場也逐漸向穆文昊那邊傾斜。真正接觸之後,他對穆文昊更是敬佩有加——此人必定是未來的一代梟雄,不僅在訓練中是難得的對手,在戰場上更是值得托付的戰友。

朝堂權謀他不擅長,他只知道,一旦選了邊站,就要堅持到底,才有可能看到勝利的果實。

只是此刻,他無法看著齊思然一人困在慎刑司,音訊全無。他甚至連對方將面臨什麼都無從得知。

「我要先說……以理智上來說。」陸岱剛慢慢的道:「我認為,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啊?」凌雁翔略一停頓,旋即挑眉道,「你又知道了?再說,既然是陷阱,那你急什麼?」

「是這樣的,我給你解釋一下——」原本一直躲在陸岱剛身後的第三人,此刻才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顆腦袋。

「因為鴻臚寺侍郎那日被太子下旨,判了凌遲處死,但太子並未指定行刑的日期與時間。這種模糊安排,很可能就是在釣魚,等我們自投羅網……」那人說到一半,發現凌雁翔的眼睛越瞪越大,不禁吞了口口水,乾笑一聲:「嗨,阿雁。」

躲在陸岱剛身後的,不是旁人,竟是曾與他、穆文昊、施楷、赫連子炎一同策劃陶茶樓事件的老夥伴,也是曾在千影山庄共事的趙紹明!

凌雁翔見是他,簡直氣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問:「該不會連你、連你都是禾……穆文昊的人!?」

趙紹明嚇得下意識又躲回陸岱剛身後,見他沒撲上來,才再次探頭,連聲解釋:「不是不是,你聽我說!我離開千影山庄不久,就被柳晝寒他師兄介紹給何宰相了,是何宰相再把我舉薦給穆文昊當暗哨的!」

「那你那天為何在陶茶樓!?」

「冤枉啊大哥、我那天真的是放假自己偷偷去找姐妹們玩啊!」

「行行行、你倆別吵了,進屋說話。」

三人將門反鎖,拉了三張椅子,各自坐在房內一隅,氣氛僵冷,大眼瞪小眼,一時誰也沒開口。

凌雁翔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身邊竟有這麼多人早已站在穆文昊那邊,氣得牙癢癢。他甚至分不清還有誰是真心與自己結交、誰又早已被蠱惑收買。

趙紹明自知理虧,整個人縮成一團,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深怕又惹怒凌雁翔。

三人裡,只有陸岱剛還在冷靜地思索營救的可行性。他清楚這計畫極不穩妥,卻又無法全然拒絕——至少,在這混亂中,還有人能協助他分析局勢、規劃方案,對他來說就是莫大的支撐。他不能放過這個救出齊思然的機會。

然而,讓他點頭同意的最大理由,卻不是營救本身,而是凌雁翔這個人。

和穆文昊親近一些的人都知道,他最終會接受謀反,不為天下蒼生,也不為權勢利益,單單是因為——凌雁翔。

他或許沒有承認,但旁人早看得清楚。也因此,多數人都會給凌雁翔幾分面子,因為惹了他,就等於惹了他們的主子。

陸岱剛也清楚,這趟行動凶險萬分。即便他與穆文昊、齊思然從小一起長大,也不敢保證在關鍵時刻,穆文昊會堅決保護他們。但有了凌雁翔的加入,等於有了保險——至少穆文昊不得不出手相救,其他人也會被迫配合。

——開玩笑,要是這個活『人質』出了意外,他們還拿什麼要脅穆文昊?

不過這樣做,也很有可能將眾人一起拖入泥淖。若穆文昊支援不及,或是凌雁翔在其中出了什麼差錯,他陸岱剛,很可能會成為穆文昊親手清理的對象。

但現在也想不了這麼多了。

陸岱剛重重一拍桌子,目光炯炯地地掃過面前兩人,語氣堅定的說:「就這麼說定了,還請兩位助我一臂之力。」

「好說好說。」凌雁翔灑然一笑,回以一個抱拳。

說是說兩位,但實際上能幫上忙的,也只有凌雁翔一人。

「大哥、我真的沒辦法!我還得回宮顧唐久澄阿!!!」

「這唐久澄又是穆文昊的誰?」凌雁翔面無表情的問。

此刻要是有人告訴他整座皇城都是穆文昊的暗樁,他大概也能毫不猶豫地信了。

趙紹明咳了一聲,偷偷瞄了眼陸岱剛,見對方只是聳聳肩,也只好硬著頭皮說:「唐久澄是穆文昊母妃身邊的貼身宮人,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關係特別好,穆文昊把他當親弟弟看待,所以才找我做他的護衛。」

凌雁翔聽罷卻是眉头一皱說:「一個太監嗎?有這麼親近?穆文昊還特地派你守著他?」

雖是質疑的口吻,語氣裡卻帶著明顯的火氣與酸勁,惹的陸岱剛差點大笑出聲,只得強忍住,靜靜在一邊看著凌雁翔這個完蛋玩意兒。

「痾……這個……我實在不方便多說……」被質問的趙紹明滿頭大汗,不過他還是坦誠的說:「大哥,不是我不講,是他的身份有點……微妙,文親王對我下了封口令,我要是說多了,怕不是直接被剝皮抽筋……您要是想知道,不如自己找機會問他?」

凌雁翔哼了一声,翹起二郎腿說:「不說便罷。那你走之前,好歹幫我們放放哨吧?從回宮的路上,到慎刑司附近,你當我們探路。」

「啊?這?」

趙紹明不安地在椅子上扭來扭去,還不忘向陸岱剛拋去求救的眼神。可惜,對方顯然也想好好利用趙紹明善于探哨的輕功,只是面带微笑,静静坐在一旁,頗有誠摯邀請的意味。

無計可施之下,趙紹明只好心裡暗罵一句「倒楣」,无可奈何的接受了這個安排任務,還被強迫留下與兩人共度一夜,避免趙紹明中途開溜。期間,兩人熱烈地敲定了明晚的行動時間,凌雁翔甚至在屋裡翻出筆墨紙硯,當場寫下一封隨便到不行的「訣別信」。

趙紹明心一邊旁觀一邊腹誹:現在被他們打死好呢?還是以後被穆文昊打死比較划算?


夜深,月色明亮,清澄如玉。春戲樓一處不起眼的小院裡,一棵靠近大門的老樹上,悄然藏著兩道人影。他們身著夜行衣,藏身枝桠之間,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一人身形壯實,一人較為精瘦,但都穩穩伏在樹上,絲毫不動。而樹下,則站著一人,無奈仰頭望著。

這三人,自然是凌雁翔、陸岱剛和趙紹明。

趙紹明朝樹上比了個手勢,又用口型問道:你倆……確定要這麼幹?

上方的兩人也不答話,此時倒是很默契的擺擺手,讓趙紹明趕緊的。

這場救援行動的計畫,其實簡單至極:由趙紹明這唯一一個「自由身」的人走正門吸引注意,其他兩人則趁亂翻牆,繞行至村外會合,接著前往皇城。

這計劃若真能成,真的全憑那兩位爺的武功了得。趙紹明心中暗忖,這牆少說有幾十米高,對他這種輕功在身的人來說,自是不費吹灰之力。但對普通習武者而言,若沒有一等一的身法,翻牆上去或許還能靠蠻力,想平安落地卻是難了。

不過既然那兩人一臉自信地拍胸脯保證沒問題,他也懶得多嘴。要是連『出門』這一步都卡住,那還談什麼救人行動?乾脆現在散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算了。

眼看輪班時間將至,趙紹明輕敲了下樹幹,示意自己即將行動。上頭的兩人也立刻趴得更低,幾乎將自己貼進樹皮縫隙裡,試圖與黑夜融為一體。

發出訊號後,趙紹明轉身走向大門。月光下,門前哨兵的剪影依稀可見。他如往常一樣,一靠近就高聲招呼,聲音爽朗熱切。

「晚安、大哥辛苦啦,請幫我開個門——」

待他看清對方長相的瞬間,趙紹明整個人僵在當場。若不是夜色掩飾了他的臉色,恐怕此刻已經驚得面無人色。

「哎?明明啊?」站在門前的,竟是柳晝寒——韓懷舟的師弟,也是趙紹明的好友。

為什麼是他!!??偏偏就是他!!??不是,守個門,有需要派他出馬嗎!?這樣不算大才小用嗎?還是說……趙紹明腦中猛然閃過一念:莫非韓懷舟早就看穿了他們的計劃,派這位師弟來此,正是為了就地截斷?

「怎、怎麼是你啊?」他試圖擠出笑容,語氣卻難掩慌亂。

「啊?你以為我想,這天黑得要命,火把就點那麼幾隻,然後讓我一個人在這蹲著,無聊死了!還冷得要死!」柳晝寒似是沒聽出趙紹明語尾的顫音,自顧自地踹著牆角抱怨。

趙紹明在他幾句牢騷裡總算穩住了心神,趕忙順勢閒扯:「也是哈,你怎麼會來顧門?不是都讓些小兵小將輪著站?」

柳晝寒雖以藥理專精示人,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韓懷舟的師弟其實身手不凡,只是平日行事低調,用藥理當幌子,配上他懶洋洋的作風,讓人容易低估他。

但真要說最可怕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那一雙能看穿人心的眼睛。站在他面前,彷彿整個人都被剖開了,任何小心思都無所遁形。

「誰知道呢?」柳晝寒依舊用鞋底搗鼓著腳邊的小石子,嘟囔著說:「怎麼、你也要回宮了?」

「也?何宰相剛離開嗎?」

「確實。」柳晝寒忽然仰起臉,看著趙紹明緊繃的面孔,接著「嗤」一聲笑了出來,「咋了?見著鬼了不成,臉色難看得很。別磨蹭啦,走吧,爺幫你開門。」

也就在這時,趙紹明眼角餘光瞥見兩道黑影飛快地從牆頭一躍而過。他暗鬆一口氣,正準備踏出門檻,卻迎面撞上柳晝寒那雙狹長銳利的丹鳳眼。

夜裏朦朧,柳晝寒的臉隱在光影間,看不清神情,但那雙眼睛卻比平日更加幽冷銳利,直勾勾盯著他,比往日平添了幾分詭異。

但直到趙紹明手腳僵硬地走出大門後,柳晝寒才在後頭幽幽的說:「明明啊,你知道嗎?你這人厲害就厲害在輕功了得,又常在暗處行事,這種人,大概很少從大門走進走出吧?」

說罷,他像是心滿意足地欣賞趙紹明臉上的驚愕與心虛,然後——毫不猶豫地,關上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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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平面設計師,晚上是插畫接案師,假日是凹豆愛好兼同人寫手。人生樂趣太多,每個都想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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