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四月,我在想像朋友寫作會的夜談馬拉松講「什麼是社區營造」,準備的時候充滿焦慮,因為要向一群不明屬性的社群講這件事,到底要怎麼講,不會變成講古,甚至是講外星語,心裡七上八下。
而且這段歷程,夾雜許多政府搞業績、地方政府做樣子,社區工作者搶案子、搶資源、立山頭的負面經歷,更別談對「改革」充滿失望和絕望,失望於所經歷的人性黑暗,絕望於社會千絲萬縷、盤根錯節的難以撼動,還有自己妄想改革的可笑。
我想是在意圖碾壓和克制憤怒的情況下,講完這一場。講了之後,那些複雜的情緒又紛亂襲來,聽眾中新世代的沉默,更加亂這些情緒爆發。那之後,其實有更多話想講,但更重要的是,我跨過「嗜血批判」那個崁,之後我發展了一種能力,可以在不同認知架構中切換,自我辯證,我的世界大大翻轉。
而那些聽眾,到底他們聽了什麼,怎麼想,也變成殘影,在我的世界發酵,於是,我有以下小結論,不知你是否能體會:
每次對話,眼前的人都可能與你上次相遇,已然是不同狀態,講完,每個小宇宙又各自層層變化,我們的世界,真實就是這樣!

吃到第三根,已經沒有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