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中城,閃光燈如暴雨。
百老匯劇團臨時召開道歉記者會,製作人、導演、加害演員排成一列鞠躬——
「因內部監督失職,導致排練霸凌與歧視,向 Ms. Emi 及亞洲粉絲正式致歉。」人群突然騷動。
Bonnie身披風衣,從側門推門而入,一路走向台前,當眾牽起Emi的手。
「這不是示弱,這是尊嚴。」
她直視鏡頭,「如果還有人因為她的膚色與性別攻擊她——那就先來攻擊我吧。我叫 BonnieChansuda,是泰國B.O集團最大股東。」台下安靜一秒,隨即掌聲雷動。
她回頭望向 Emi:「妳還痛嗎?」
Emi轉了轉酸疼的腳踝,弧出調皮笑容:「有人陪,就不痛了。」
兩人相擁——
鎂光燈落下,這一次,她們選擇在聚光燈下相愛。
同一時間,曼谷。
在B.O集團的臨時董事會上,Bonnie的母親以臨時代理人身分在會議中,冷靜的遞交了一份檔案,並說道:「根據檔案中的資料顯示,Chakrit在香港架設三層離岸公司,用以操作高達8,700萬美元的不法資金。
「所附證據包括完整的交易紀錄、銀行印鑑文件,以及海外不動產的影像資料。若經查屬實,相關行為已具備構成洗錢、逃稅及挪用公司資產之實質要件,情節極為嚴重。」年長董事們面面相覷,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母親語氣不再柔弱:「我丈夫想把公司拖下水,我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現在,請各位簽署啟動 ‘‘非常時期罷免總裁程序’’。」會議室瞬間炸鍋,卻再也沒人敢公然反對。
同夜 22:00。
總部地下監控室螢幕一片黑。
值班人員驚恐大喊:「主機被駭客入侵了!」
灰色終端跳出一句行內代碼:「The phoenix protects its own.」
兩分鐘後,Than少將收到回報:「Chakrit 在香港最後的備援帳戶、密鑰,連同持有人的指紋,已全數下載完畢。」
他淡淡闔上筆電——
他知道,Chakrit已無路可退了。
清晨 04:00,Chakrit獨坐書房,臉色極爲陰沉。
手機顯示:資金凍結、罷免投票啟動、新聞大幅報導「百老匯霸凌事件背後的泰國財團黑手」。
他碎破手中的水晶杯,怒吼道:「要麼集團歸我,要麼玉石俱焚!我不會讓你們好過!」
他撥出最後一通電話:「抹掉證據、抹掉她——快點現在!」
電話那端傳來冰冷回覆:「對不起,先生,我們合約終止。」——Than的灰影小組,已先一步“勸退”所有僱傭線人。
Chakrit砸倒整面書架,終於意識到:所有棋子,皆被抽離。
紐約凌晨 01:20。
風輕輕拂過布魯克林橋橋面,城市燈光倒映在微微蕩漾的河水中。
Emi靠在護欄,低頭看著劇團臨時拍攝的道歉影片登上熱搜。
Bonnie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對不起,我來晚了。」
Emi搖頭:「不晚,沒有你,就不會有道歉。」
她轉身埋進Bonnie懷裡,聲音悶悶的:「妳打這麼長途的仗累不累?」
「累。」Bonnie收緊手臂,下巴抵著她,「但我怕妳疼,更怕妳一個人逞強。」月色覆在兩人髮梢。
Emi抬起頭,眼中有淚也有笑:「那我就不逞強了,可以嗎?」
「嗯,當然可以。」Bonnie輕聲回應,指尖拭過她的淚痕,語氣柔和卻堅定:「我選擇和妳站在一起──永遠。」
兩道影子在橋面交疊,如同一道牢不可破的結,緊緊綁住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