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落盡處》
那年初夏,我與子琛在洛陽城外的杏林初遇。他一身青衫,立於紙鳶之下,笑言紙鳶如夢,繫在天邊不肯歸。我不曾想,那一笑,竟入我心,難解難忘。
我們之間的情誼,如細雨潤物,不驚不擾,卻日深月久。三年來,我縫衣為他,熬湯為他,替他照料病弱的老母親,亦為他弟備冬衣。即便我是寒門女子,也願以寸心換他全家之暖。他曾在我耳畔低語:「阿綺,來年花開,我便迎妳過門。」
那年中秋,他偷偷從集市買來一對鴛鴦玉珮,欲與我一人一半。他說這是我倆心意的信物,鴛鴦成對,永不分離。只是...那玉尚未交到我手,他便被母親發現。那婦人當場怒斥:「你竟為一無名小女買這等信物?真是丟盡我沈家顏面!」她一掌將玉珮摔斷於堂前。玉裂聲中,是我聽不見的心碎。子琛將那斷玉偷偷藏起,未曾向我提起。我只見他數日低沉,眼底戚然日重。自此之後,他對我依舊溫柔,卻再未提過未來。
可春去秋來,他家經商漸有聲名,他父親的目光開始銳利起來。他母親曾冷言:「我兒要娶的,是能助他家業之人,不是個只會煮粥縫衣的下人。」
我知自己出身不高,卻仍每日繡著嫁衣,只盼那一日能嫁與子琛,共度餘生。可終究...那日未曾到來。
第三年的冬末,他在雪中跪於我門前,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愧色。他說:「我不能逆父母之命……家業須我承擔,我與妳……再不能有交集。」
他從懷中取出一物,正是那斷裂的鴛鴦玉珮,一半已失,另一半冰冷地躺在我掌心。他顫聲道:「我曾想與妳共此物白頭,但如今……只望妳能記得我曾愛過妳。」
他轉身時,未回頭。我跪在門內,看著雪落滿地,他的背影漸行漸遠。從此,他接掌了家族買賣,在洛陽聲名鵲起,而我...終成他緣淺情深的過客......
我將那些未曾寄出的信,一封封燒盡,只留殘灰映著淚痕。我在風雨夜中獨飲,想他是否也曾想我;花落時節,我於舊林中拾起紙鳶殘片,只道是夢碎之證。
夜裡我常夢他舉杯,對我輕聲細語,問我是否仍在等他。可我知,夢醒時,我只是一人。星月歸他,煙雨歸塵,清風亦不再帶來他的消息。
我將相思封入筆墨,落在枕邊舊帛;他是我掌心的刻痕,年年不褪。只是那刻,終成遺憾的符印,誰也不能重來。
若來生有緣,願我們不再被門第拘束,不再讓情深敵不過家世。
今夕何夕,月色依舊,唯獨故人,杳然不見......
庭外纸鸢飞过你我
相遇的那一瞬
探夕阳跌入回忆的眼神
能听见清风在呢喃
同你说过的爱恨
红花落尽凄美的余温
星月归你烟雨归了尘
清风徐徐归晚林
黑夜万梦星辰却只剩一人
思绪湿笔残墨落下枕
你是刻在手心的余温
未见相依在红尘
谁成了故人
就把相思嫁给细雨或星辰
满目雨纷纷
让风袭落花痕
眷恋如昔
酿成恨 扣心门
秋去春来深 相思仍无人问
痴痴回眸 爱几分
满目雨纷纷
看花落入了心
碰杯独饮 等故人 夜已深
他眷恋的恨
落眉间被锁困
若能相逢 便念尽
那一沓信
星月归你烟雨归了尘
清风徐徐归晚林
黑夜万梦星辰却只剩一人
思绪湿笔残墨落下枕
你是刻在手心的余温
未见相依在红尘
谁成了故人
就把相思嫁给细雨或星辰
满目雨纷纷
让风袭落花痕
眷恋如昔 酿成恨 扣心门
秋去春来深
相思仍无人问
痴痴回眸 爱几分
满目雨纷纷
看花落入了心
碰杯独饮 等故人 夜已深
他眷恋的恨
落眉间被锁困
若能相逢 便念尽
那一沓信

心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