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多天的Bonnie,終於在昨晚傳來訊息說要接自己下班,Emi等在咖啡廳門口,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頭髮被雨天的濕氣沾濕。
她看到Bonnie過來時,沒有說什麼,只把備好的另一件淺灰色格紋風衣遞給她。
「你淋濕了。」Bonnie接過外套,什麼也沒說,只伸手幫她把額前的濕髮撥開。
Emi低下頭沒動,身體微微發抖著。
不是因為冷,而是那種情緒瀕臨爆發邊界的感覺。
「Teerak 怎麼了?還好嗎?」Bonnie開口,擔憂的撫上她的背。
「我們是不是該談談了?」Emi輕聲說。
「談什麼?」
「談你為什麼突然消失好幾天,談從婚前到婚後妳始終沒對我坦白的事。」
Bonnie抿起唇沒有回答,雨聲持續打在屋簷上,像敲著什麼節奏。
Emi看著她的眼,接著說「我不知道妳怎麼了,也不想逼妳說,但我總感覺妳明明在我身邊卻又離我很遠,我不想一直猜...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瘋掉。」
她的話語落下,眼眶早已泛紅,眼裡的疲憊與難過,讓Bonnie看著一陣心痛。
「妳對我和Any,是真心的嗎?」帶著哭腔的話語傳入耳裡,Bonnie怔了一下,手無意識的握緊。
兩人之間只剩呼吸聲。
她低頭避開讓自己心痛的眼神,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像是在下某種決心。
「我愛妳們,這不曾有假。」她將Emi的手拉過,覆在自己心口。
「P'mi...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到時候,我會毫無保留。」她輕聲說,語氣淡得幾乎聽不清。
Emi看著Bonnie,久久沒說話。
終於,她緩緩伸手,替她把那件風衣搭在肩上。
「我煮了湯,先回家吧。」
雨,終於停下。
兩人的影子並排在水窪裡。
被燈光拉長,模糊,卻靠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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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窗外又開始下起了雨,雨聲緩緩敲打著窗框,公寓裡,燈光昏暗。
兩人在床上對坐著。
Emi靠著床頭,眼神緊緊盯著Bonnie,眉間帶著一絲疲憊,後者的雙手緊握著膝蓋,指節泛白,她抬頭看向Emi,眼裡有柔軟也有掙扎。
四周的空氣沉重。
Emi開口,聲音低沉「妳消失了好幾天。」
「一句話、一個訊息都不願意留下,到處都找不到妳,我甚至去報了失蹤......妳知道有好幾晚Any醒來哭著找妳嗎?我只能騙她妳出差了,才能安撫住她。」
Bonnie難過的咬緊唇,她閉了閉眼,然後深吸一口氣,眼神閃爍「我知道我欠P'mi一個解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Emi深深地看她,想從她的眼中讀出一些什麼,片刻沉默,隨後輕輕地點頭「好。」
Bonnie緩緩靠近,輕輕將人攬入懷裡,Emi順從的環住她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肩上,感受著久違的親密。
Bonnie將她的臉捧起,兩人額頭輕貼,呼吸交融。
Bonnie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謝謝妳。」
Emi輕輕地應了聲「嗯。」將擁抱緊了緊。
風聲混著雨聲,從窗縫中灌進室內,兩人的懷抱成了彼此的港灣。
她們靜靜偎依,時間似乎凝固。
燈光逐漸黯淡,夜色深沉,兩人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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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窗簾縫隙射入,房間瀰漫著淡淡的陽光香氣。
Emi醒來,睜眼看到空蕩蕩的床位,心下一慌,眉眼微蹙,她有些急忙地起身,往客廳走去。
客廳裡,Bonnie盤坐在地板上,看著Any專注地將五顏六色的積木一塊塊堆疊起來。
孩子咯咯笑著,手忙腳亂地抓著幾塊積木放到Bonnie手中,要她幫忙疊高。
Bonnie眼裡全是柔情,時不時逗著孩子,低頭親吻Any的頭頂,Any抬頭,亮晶晶的眼睛閃爍著快樂。
心落回原地的Emi靠牆看著她們,嘴角輕輕上揚,眼神柔和,直到感覺看夠了,才緩緩走近。
察覺到她的Bonnie抬起頭,眼神掃過Emi,柔聲道「早安。」
Emi點了點頭,輕輕笑了「早餐想吃什麼?」
Bonnie上前幫她整理了下散亂的瀏海,笑得甜美「Teerak做的歐姆蛋!可以嗎?」
Emi笑得更燦爛,寵溺的揉揉兩人的頭「當然可以,那我去準備。」接著便轉身走向廚房。
Bonnie跟著摸摸Any的頭,囑咐她先自己好好玩,後腳便跟上Emi走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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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光線明亮溫暖,鍋裡蛋液滋滋作響。
Bonnie站在一旁,伸手幫忙洗菜,Emi專注地翻動蛋餅,時不時回頭看Bonnie一眼。
空氣中飄散著蛋香和淡淡的香草味。
Bonnie輕輕笑著,迅速的往她側臉偷了個吻「好香。」
Emi回以淡淡的微笑,動作更細膩,蛋餅翻面時輕輕一抹,完美呈現。
她們相視而笑,沒有多餘的言語。
停頓了一會後,Emi輕聲開口「我喜歡這樣,有妳在身邊。」
Bonnie眨了眨眼,放下手中的菜,笑著從後環住她的腰,輕輕地捏了捏,溫暖的吻落在她的頸側跟肩頭。
「我也喜歡黏在P'mi的身邊。」
她順手關了火,抽走Emi手上的鍋鏟,
吻落在她的唇上,兩人的呼吸漸漸交融,甜蜜的氣息在空氣裡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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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分難捨之際,Bonnie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震動起來。
她輕輕皺眉,從口袋掏出手機,螢幕亮起,顯示一條簡短訊息:
【下週執行任務,請排除偽裝身份週邊的一切事務。】
Bonnie的指尖停頓,眼神閃爍複雜。
回頭望向已然恢復情緒,正將早餐裝盤的Emi,輕聲說「我得去處理工作的事情,這次會很快,等我回來,我會把一切說清楚。」
Emi停下動作,轉頭望向自己的愛人,給了她一個安撫性的微笑,伸出手與Bonnie十指交扣,聲音柔和而堅定「我等妳。」
Bonnie點頭,笑著吻上她的額頭,將手輕輕回扣,像是在無聲中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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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灑進窗戶,Any在客廳奔跑,追逐著四散的光斑。
Bonnie和Emi坐在沙發上,眼神交匯,平靜而柔和。
這段短暫的喘息,因為這些細小的幸福,讓她們的心緊緊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