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陰)
今日的職場生活並不十分順遂。不談也罷。
(分神時想到,小時候不喜歡散文可能也因為我總是在散文的書寫過程中擷取負面情感,並嘗試放大那些感受,導致牽扯起來的都是一些惱人的煩心事,才讓散文與負面掛勾。)
距離意識到現在的我比起十五歲更接近三十歲,已經過了三小時左右;而距離意識到六十歲是四十歲的二十年後,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卻仍在震驚的餘波中——我已經處於這樣的年歲之中了嗎?
四十歲的我會在哪裡呢?做著怎樣的事情?有著怎樣的生活?四十歲的我一定正面對著新的茫然吧。身體的變化、心思的變化、內外交錯著又各自疏離……組合成一個四十歲的我。拼拼湊湊的身子與敏感脆弱的內心,他們會准許這樣的四十歲存在嗎?漸趨晚熟的社會是否依然能接納一事無成的四十歲?我想,到那時我也仍是個孩子。像我媽那樣。
我媽到時就六十歲了,像前面提的,四十歲的二十年後是六十歲,我正見證著我媽的這二十年會如何走過;她走過覺醒、走過憂鬱、走過躁鬱、走過很多無奈的日夜,她正走向六十歲。如同她會見證我走向四十歲,這二十年,她會看我一步步成長、一步抉擇、一步放棄、一步步或是連滾帶爬地行向四十歲。
可能人生就是一場互相見證。在廣袤的舞台,你一踏步、我一個轉圈,時間便從隙縫中溜走,留下一些塵埃;我們手牽手踏著塵埃前進,直至謝幕,直至我們也變為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