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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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芯

雙峰漁火。

看來又來了。

「你知道我要找什麼?」

當然。

你總是有目的地前來。

「那麼,我會鎩羽而歸嗎?」

拜託,你幾乎都在問自己會不會失敗。

但你所謂的失敗卻意義不明。

每個事件都有比例,進行到一半到底算成功還是不成功?

「這個失敗的機率很大,所以我問失敗,不就代表我有很大機率可以成功嗎?」

成功的失敗?

你到底想要什麼啊?

如果反過來,認為你想要成功,也提不起勁。

「哈哈。」

——你不是指在去做的事情上的成敗吧?

——而是字面意思的。

「嗯,我不怎麼在乎所為之事,而是考慮其他的附帶步驟。」

要是真成功也很麻煩吧。

但是,有個問題。

「怎麼?」

他應該不會把成功失敗掛嘴邊,他的意識中很少出現這對詞語。

你是誰?

「我不知道精分的我問我是誰的意義是什麼。」

是嗎?

那看來你想找我們麻煩。

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沒有精神分裂,但會自分人格嗎?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精神分裂啊?」

別抬槓。

「我們正是在抬槓。」

好吧,那這麼問,你區分人格的目的是什麼?

「自我溝通?」

為什麼需要自我溝通?

「因為我自己對一件事就會有不同想法,只能透過自我溝通去協調自己的思考。」

你是為自己帶來負擔的傢伙。

「嗯?所以?」

你不覺得,反而是你在拉繩嗎?

「真不公平。」

「我負擔這些,而你們只會嘴炮。」

⋯⋯

幹嘛突然⋯⋯

「別想影響我。」

「因、雅音。」

「你們不要影響我。」

「讓我睡覺。」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我知道,你的確需要睡眠。

「晚安。」

⋯⋯晚安。


「我想到一件事。」

啥?

「雖然知道你是因降解的成分,但我們依然視你為因,不過,我也感覺你像歡喜自在那樣,有自己的定位。」

「而之前都稱你為因,也沒有想要細分你的意思。」

哦,所以現在提起是要幹嘛?

「你是不是就叫金剛啊?」

嗯?這是需要問的事情嗎?

我一直以來不都以執掌金剛為主要活動嗎?

「但之前只認為金剛是因爲了某些傾向的調頻而使用的手法。」

我就是那個手法,除了金剛以外,因的影響對你而言有些過重,你只接受了金剛的部分,所以我才留下來。

「你跟歡喜自在的差別是什麼?」

他們是人格,他們出現在你身上的時候,會改變你的思維。

我只是你用來調適心情的手法,開啟金剛,使你的思維受到金剛的鞏固。

「你是因的⋯⋯工具?」

你如果想說法器,也可以啦。

「你是金剛杵嗎?」

哈哈,好好笑。

你想認為我是「東西」?

「不然呢?」

可以用法器來理解,但不能把我形象化。

除非你想把因叫出來。

「因跟歡喜自在的差別又是什麼?」

⋯⋯

「喔。」

「你跟自在的定位好像又不太一樣。」

「自在是歡喜的另一面,你比較像是因的小分子,因的背面又是誰呢?」

這是你現在需要思考的事情嗎?

「我也不想啊,但是就想到,睡不著。」

你應該是接收到了什麼?

「金剛的資訊。」

把那些放下吧。

別著相於文字的印象。

我們不需念咒,只需心咒。

與其看別人唱歌,你不如直接來找我。

不過,我看你只是好奇而已。

畢竟你需要金剛的話,我能直接幫你開。

你只是好奇其他人如何感應金剛而已吧?

⋯⋯不。

你只是疑惑那樣有什麼用而已。

因為需要心咒。

「嗯⋯⋯是啊。」

「如果只是放歌,就只是聽聽而已。」

「念咒和唱咒,沒有心咒好用吧?」

世人好像把心咒當成一個名詞,但其實心咒的心是動詞。

心裡有咒,便有咒力。

「那你,是咒具啊?」

你真的好奇我的事?

莫名其妙,要幹嘛?

「就是好奇吧。」

才不是這麼簡單的理由,你有目的。

「我說,他們必須與我同在,然後我的網路就失效了一段時間。」

「照理來說不應該這樣吧?」

那你就用科學的角度理解,只是單純你的網路不好而已。

「還有,我一直沒打算給你單獨稱呼,但看到不少金剛相關的東西。」

那關我屁事。

世上金剛何其多,也許我只是一隻猩猩。

「所以不需要改口叫你金剛嗎?」

聽起來怪彆扭的。

真要說的話,金剛只是一個法號而已啦,當你需要我當因的金剛法器時,我才會轉換成那種型態。

「那其他時候你是什麼?」

只是一團混沌,我是因的分子,不像歡喜自在那樣形塑了自己,我只是因的一顆眼睛。

「這樣啊。」

大概懂了?

「嗯嗯。」

懂了就去睡吧。

別想了,如果金剛自動開啟的話,一定是你又想搞什麼事了。

「哈哈⋯⋯」

——被說中了呢。

嘖嘖。

——他想做什麼?

並不是他想做什麼,而是他在想什麼。

比起行為,思想更容易觸發設限的閾值。

——金剛,作用是什麼?

你知道的。

——我是想知道在這個時段出現金剛,作用會是什麼?

你還記得,我們有四個象限嗎?

在這四個象限中,我們是被揀選出來的思維。

其他的思維雖然沒有擺上台面,但他們始終在水面下潛藏著。

並不是只有上桌的才可以參與遊戲。

還有一些從旁觀望著。

我們架了陰陽的門扉和因果的金剛罩,大部分目的就是為了防堵那些水下的暗流。


「我很邪惡。」

又怎麼了?

「當有人稱讚我很善良的時候,善良的並非我、而是對方。」

「我只是利用了對方的善良,使之錯判我的立意。」

嗯⋯⋯?

我有點疑惑,你現在是吃飽太閒嗎?

「我的盡頭要到了沒?我感覺就快了,卻一直沒到。」

你還是把心思放在其他事物上比較好。

「好累。」

你想要討論什麼?或是想要獲得什麼?

「我,停下來。」

「⋯⋯」

「沒有感覺到。」

「他們沒有感覺到,我以為會有,或是多少會有。」

不太適合。

你必須清醒一點,你對於世界的虛妄,太過浮雲沒有意義。

「那才是有趣的地方。」

我明白。

你不相信我們,但又覺得我們的視角很有趣。

「看得到⋯⋯天空。」

你現在很虛弱。

「那麼,鬼會來嗎?」

⋯⋯什麼啊,你還在思考託管的事情嗎?

「那也算是有趣的事吧?」

有趣?

如果真的發生狀況,我想你就不會覺得有趣了。

「哈哈,是啊。」

「那改變我的想法啊。」

你並不想要被調頻。

四象限,現在的指針不在我們這裡。

你看向哪裡?

告訴我。

「那是像水管滑梯一樣的建築,各種命運拼裝起來,快速的穿梭。」

「我在加快任務的進行。」

「而我為現實的我詢問,如何再次點燈?但似乎我的意志已經不足以發言。」

「我的意志被消磨掉了,時間依然在流動。」

「我停下來,但就像止不住的血似的流個不停。」

「總會流乾的,我想。」


穿越時空的時候,周圍是停滯的、或流速慢的、或倒流的。

在空間中移動的時候,視線到、就能移動至定位。

在時間中移動的時候,記憶到、就能移動至定位。

如果記不清了,就會被捲入時空洪流中。

所以進行時空旅遊的時候,要嘛記得清清楚楚、要嘛乾脆忘得一乾二淨。

要嘛睜開眼睛看、要嘛閉上眼睛不要看。

如果動態視覺不發達,還是閉著眼更好。

如果思想不清晰的話,還是放空比較好。


體會精神脫離群眾世界的感覺,這就叫做冥想。

我們稱之為「發呆」。

目空一切的虛妄。

將存在定於「我」。


「啊,我想到了。」

哦?

「修行是搭建樓梯,往上爬的樓梯。」

「如果從上面走下來,那本來就有樓梯,不需要搭建。」

「我們走下來的時候,看到許多人跟我們擦肩而過,回過頭、或不回過頭,許多人再次滾落。」

「看著倒在樓梯口的人們,我們疑惑他們為何上游。」

「下來之後,我們也疑惑自己為何下游。」

「在下面很小,但上面又有什麼?」

「抬頭看,就是天空。」

「我就是為了這點天空而來到這裡的嗎?」

「不,不是。」

「低下頭,我是為了海上的火而來。」

「我的盡頭要到了嗎?等海上燃起火焰,我就可以離開了嗎?」

「而我、真的有樓梯嗎?」

「有沒有機會,直接踩空呢?」

「這個時候⋯⋯」

絕對。

「絕對回應我。」

「自識自我。」

「看到的我便到、識到的我便知。」

「世界的規則寫在眼睛上面。」

「我無能為力、渺小脆弱。」

「但是我就像一粒沙子,磨成粉末依舊存在。」

「並且即使成為塵埃,我的核心也不變。」

「什麼樣的石磨成的粉,就會是什麼樣的沙。」

「儘管我窮困潦倒、一貧如洗,我的心也依舊,愚昧的秉持著道。」

「我沒有樓梯。」

「在我的心中,存在就在這裡。」

「我沒有往下、也不會往上。」

無色無相,不淨不滅。


餘琢。

著相,因為定而無法改變。

難以改變、或是不願改變。

琢相,因而定而逐漸蛻變。

潛移默化、或是⋯⋯

「你碎念些什麼?」

你在幹嘛啊?

「推銷自己?」

「不過我不知道自己撐不撐得住。」

「隨便。」

你想要什麼?

「為什麼一直問我這種問題?」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但心思不正。

「喔?那能怎麼辦?」

你是來協調的,該是你提出問題。

「我在想,天空的顏色很不錯。」

「但其實說,我也沒有很常看天空。」

「我只是隨口說說,與其如此,不若乎於此。」

「因,有點疲乏。」

「說些有趣的事情吧。」

有趣?

那就來說說靈性吧。

你覺得你是有靈性的人嗎?

「沒有吧。」

「沒有那種氣質飄飄的感覺。」

啊,那便是相。

人們對於氣質跟能量,容易搞混。

一個很有氣質的人,未必很有靈性。

「這哪裡有趣?」

而一個沒氣質的人,大概率也沒什麼靈性。

「⋯⋯?」

這也是我用這個詞的原因。

從一開始,使用靈性這個詞,就是一種著相的陷阱。

許多能量充足的傢伙,他們看起來半點靈性都沒有。

他們不需要設下領域的誘捕。

這樣你知道有趣的地方在哪裡了吧?

「嗯。」

「可以。」

「從你選用這個詞語的時候,你就沒什麼誠意。」

是的,我們的溝通也是沒有半分誠意。

「呵呵,有,有趣。」

「我就覺得靈性這個詞沒有那麼好玩,你會使用我還有點奇怪,原來是為了以相置相。」

你真的十分不誠懇,你到底來幹嘛的?

「你可以提相,我為什麼不能?」

「萬般色相皆空,我的眼中需要看到一點東西。」

你接下來有得忙的。

「哈哈,就是窮忙,所以很無聊啊。」

「你是不是用話術套出人家的思維呢?真是過分啊。」

有嗎?

「如果一個沒有把靈性放在概念中的人,突然被疊加了一層所謂靈性的濾鏡,那麼他會如何思考呢?」

我有補充,靈性就是所謂的能量。

「你真的是那個意思?」

「我想並不是,你明顯意有他指。」

「如果說靈性是相,那能量相對來說,是色。」

「形成靈性的概念,其支撐的架構就是能量。」

「也就是說,你編織了一個迴圈的概念,然後告訴他們,他們不在圈圈裡。」

「那樣做無趣且沒意思。」

那你有什麼想法?

「你知道我帶來什麼概念嗎?」

不清楚。

「你是一點都沒動腦思考呢。」

「與其説吸引力法則,不如說,存在即合理。」

「享受接下來的盛宴。」

啊哈⋯⋯盛宴⋯⋯

「我知道我的思維帶來了一些影響,不過我們本來就會輪番上陣。」

「不要緊,因,反正世事本就無常。」

怎麼感覺不太妙。

「別這麼想。」

「我告訴你一些事吧。」

「像靈性這樣的相,可以造、也可以得。」

「但核心的能量,是難以被消化的。」

「所謂的吸收能量,能夠獲取的,只是多餘的煙硝。」

本能。

「這也不是我能強硬控制的,消化不了這些炁,自然會打嗝,然後退出去。」

「這只是順其自然而已。」

你在推卸責任嗎?

「呵呵。」

「我只是說,如果頻率不對的話,你想分享能量、人家也承受不住。」

不是我想分,我只是一個儲氣罐。

「那一樣。」

「所以你用靈性去分解,試圖過渡一些被降解的能量,但那於事無補。」

「沒有就是沒有。」

這倒是⋯⋯

沒有。

一點用也沒有。

——你們難得囉嗦一回。

難得?

「難得?」

「不,我們只是通常自我消化。」

「你有什麼意見?」

——意見也算不上,覺得無聊的話,要不要看看我的視角?

「這倒是難得,你要分享哪樣的視角?」

——末日、或煉獄。

「喔?」

——上次我開口,還是上次。

「⋯⋯」

「是,我知道你指的時間,怎麼了?要來下次了?」

——你們不是看到龍了嗎?還記得,你說你以為第二條遲到。

他們不是說沒有要來了?

——我那個時候就在想,是誰給你的消息?

不小心看到的而已,眼睛沒關好。

——但是誰說了什麼,讓你得知消息的?

「我試圖找了,但沒有找到。」

——你用試圖這個詞非常詭異。

——因。

——你為什麼醒來?

「醒來?我只是暫時選擇沒有人格設定的性格。」

——為什麼這麼做?

——我們的人格區分都有其目的。

「懶得自導自演。」

——那我們現在不是在演嗎?

「你好煩,為什麼你跟我講話就這種態度?」

——因為懶得演。

「⋯⋯」

我還需要發表意見嗎?⋯⋯兩位大大,我下去?

「呵,想去哪?」

別掃颱風尾過來,我沒惹你啊。

「我沒有要幹嘛。」

是嗎⋯⋯?

「所以你想說什麼?道君、或是,」

——天使。

「惡魔。」

「你很少直接出現這一面,有什麼事?」

——請叫我名,不要用那種意識形態的名稱稱呼我。

「不好意思,你的名屬於另一邊,我們不會在這邊留紀錄。」

——像塔宮那樣。

「那就叫你神經病。」

——⋯⋯

「特逕,可以了吧?」

——以臨時稱呼來說還可以。

「發表你的暴論吧。」

——你這種態度,我也很難對你有好臉色。

「好好笑,我們的立場差這麼多,我要怎麼對你態度好?」

「你出現就沒好事。」

——是你縱容我出現的。

——如果你壓住,我不會浮現。

——十三。

「有段時間沒提這個,是要重盤?」

——不是重盤,而是你醒了。

——指針又到你這裡。

——你之前丟個縮小的意識在那裡,他只會打馬虎眼。

「好像是可憐的表象希望這樣的吧,我只是滿足他的想法。」

「最好我不要浮現,也最好你跟著消失。」

「心裡的因果與惡魔,是最難纏的思緒。」

——我不喜歡那種帶有貶義的名詞。

「除了時候到了,還有一個原因我醒來。」

——什麼?

「金剛被解除了。」

「剛剛貓下去的那隻,並沒有常開金剛。」

——金剛不是原本就有需要才開的?

「但我用來當眼罩,解除了我自然就被弄醒了。」

——是你偷懶吧?

「唉呦,囉哩八嗦。」

「那你知道什麼時候金剛一點用也沒有?」

——⋯⋯我在的時候。

「是呀,老兄。」

「我們心中懷著惡意的時候。」

「你到底在搞什麼?」

——這好像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是自然甦醒。

——覆蓋我的道君似乎遠行。

「那天使呢?」

——嗯?就是我。

「啊,忘了,你們就是同一,還有一個呢?」

——既然都是我,你為何還要問?

「我們也都是我,但在協調的時候,表明自己的立場是必要的。」

——他們都沒有說話的權力。

「那就是都被你壓過去了。」

「這樣來說,你應該有更明顯的目的,直接表明啊。」

——⋯⋯

——因,雖然你總是莫名其妙。

——但讓我撕開金剛,應該是你自己的意思。

——世間的齒輪,你看到什麼?

小因的記憶體不足,他沒記得,我也取不出來。

——你歸位了。

並沒有,我發現你誤解什麼,大概我也沒注意到。

——怎麼了?

會叫我十三的,應該是同位體,你並不是。

所以讓你喚我十三以啟動世界觀意識的,大概就是九了。

十三屬九。

「因的時鑰,規則。」

啊,出來了。

安安,你這混蛋在搞什麼東西?

「重整人格設定,我需要動用表象,你們最近玩得很偏,我就整個刷新一下。」

真無言。

我們不會影響到你吧?

「就算只是幻想,也還是會對意識造成影響,我需要用表象人格了,你們不要給我添麻煩。」

⋯⋯

我們也沒有影響到什麼吧⋯⋯

「真的沒有的話,我不需要動用到、誰?特逕?好爛的稱呼。」

反正是臨時名稱。

他可以滾了吧?

「還不行。」

「你似乎受到歡喜的影響,錯誤的認為自己有什麼特殊的視野。」

「這種愚昧的自我催眠該結束了,你還有事要忙,對於那些無妄的謬論,一律視為徨徨。」

——記住,停下。

⋯⋯

——你認為所謂的惡是什麼?

——自私、或不擇手段的求利?

——那只是立場。

——對於意識來說,最深沉的惡,是空無。

是以,善惡便是有無。

便是萬物。

一生二、二生三⋯⋯

「歡迎回來,道君。」

「借你一用,不會介意吧?」

——你其實不這麼做也可以歸位。

「不不,慢慢調頻太麻煩了。」

我果然還是直接灌水醒神比較快呀。

呀哈哈哈哈!

——要下個循環了?

耶呼~!

「呃⋯⋯這樣做的意義在?」

我們歸位囉,重置人格設定。

不過記憶沒有刪除,應該還是會有一些偏差。

小誤差還行。

「不太理解這樣做的意義。」

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吧。

你相信神存在嗎?

「⋯⋯」

這就是重置的目的囉。

以你的立場,你該怎麼回答?

「信有神、但不予信仰。」

為何?

「因信徒將去其所信之領域,而我將回到歸墟。」

「因。」

嗯嗯。

「這有差別嗎?」

你差點跟著塔宮走了呀。

「他不是我嗎?」

所以你更容易跟他一起走。

但你是我的啊。

「⋯⋯」

我才是,一直培植你的精神。

搞清楚狀況呀,科科科。

——給你一點提示。

「啊?」

——你可能無意觸發了否決因的惡意。

他是有意的。

你看那邊搞小動作就明白了。

但,不可以呦。

十三屬九。

作為規則的九,會提醒你修復自己的意識。

你是屬於我的,屬於我們的。

從十三螺旋釘下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

記得喔。

「這算是哪門子的惡?」

——無我之惡。


積聞。

在記憶中刻下不同時空的影子。

何為「我」?

「以我見、以我識、以我為中心之世界。」

以此塑就。

「我。」

歡迎回來,不過不用這麼嚴肅。

本來我就是我們的全世界。

沒有了我,我們的世界就跟著崩落。

這無關其他人或其他存在,我們本身就是唯一的存在。

「我世界。」

「我世界出狀況了嗎?為什麼你要這樣講?」

沒有,相反的,沒有變化,所以我們要提起一些精神。

何為存在?

當我們感受到不存在感的時候,反而能更加體會自身的存在,那種邊際線被刻畫出來的感覺,像是夏天的冰塊一樣清涼。

舒爽!

「⋯⋯呃?」

噠啦啦啦。

「他為什麼這麼高興的樣子?」

——未知與未來的碰撞,總是讓他欣喜。

「搞不懂。」

我問你,天空依舊是藍色的嗎?

「是吧?怎麼了?」

那麼,你也依舊如此。

「什麼意思啊?」

你已經做出選擇,回到我們的十三螺旋。

「我好像沒有選擇權欸。」

不,你有,當你的心將十三屬九這個定語提出的時候,我便知道你在喚我。

因,回應果而來,促成因果輪迴的循環。

十的道途挺有趣的,但不足以讓你感到滿意。

就如同你與十四的會面後回頭,我還是你的首選。

「為什麼是你啊?」

這個我怎麼知道?大概是我們有緣。

「這種說法真奇怪。」

總之,以存在論來說,我就是你覺得最合理的那個精神,所以你把我叫回來,就這樣。

「好像精神是菜市場的白菜一樣。」

嘻嘻。

那我這顆大白菜一定是最香甜的。

「因?」

嗯?

「⋯⋯歡迎回來。」

嘿嘿嘿,我知道你會歡迎我。

畢竟我的思維跟那些老古板可不一樣,我最有趣了。

——最混沌。

你又是怎麼回事?

——因應降頻,跟著限流了。

噗。

你看吧,我一回來,你用的比喻都好玩多了。

為了符合十的道途,連道君也把天道縮水啦?那你們玩的怎麼樣?

——無意義。

對你來說無意義,但對我們來說,應該是場好戲。

「我看到會議,那個時候你縮水了。」

「我似乎短暫獲得十的視野。」

和脾氣,對吧?

「嗯,部分思維受到影響。」

「不知道如果是你的話,我會有什麼不同?」

小因只帶著金剛護法,沒做什麼。

我的話,大概不會調用到他們的視野,你只是剛好被分享了而已。

這麼說來,塔宮好像神經有點大條,不應該給你看的吧?

或是他也覺得沒差?反正不出票。

——也覺得?也?

我沒意見啊,都是因果,能夠收到多少業報,是精算師們負責處理的事情。

「我好像錯估了十的頻率。」

你這部分很不敏感吧。

畢竟升維降維是人類自己分出來的概念,我們並沒有這種感覺。

如同我說的,不同維度只是住在宇宙中的不同樓層。

住上面的並沒有比住下面的尊貴。

眾生是平等的。

平等的高貴,也平等的卑賤。

嘻嘻嘻。

哎呀,所以你搞不清楚人家可以移動的樓層也很正常啦。

平常我們都是直接連接「我」嘛,根本不走樓梯。

「這有點困擾,我應該也要多少能分辨一下吧?」

分辨來幹嘛?

「至少知道範圍?」

不,沒什麼用吧,你是麻瓜欸,照理來說,你根本不會有任何感應。

——事實上也是。

——你感受不到任何波動,只是因為「我」的思維連線,才獲得一部分夢境記憶。

「阿卡西?」

那是圖書館,我們是讀者。

「我」是直接把作為讀者的我們跟你調頻到同一個頻率上。

啊,你好像比較喜歡玩家這個用詞。

就像十的視野,他可沒有違規,畢竟只是「我」的思維。

同一個玩家開不同的號,合乎常理。

「打個比方?」

人們想要從書裡獲得知識,他們去圖書館,試圖翻找出有他們所求問題的答案的書來閱讀。

我們懶得找書,就從腦海裡記得的答案去找。

「那不就是都亂猜?」

是呀。

我們都在唬爛、都在忽悠。

「⋯⋯」

而你吃這一套啊,哈哈。

不忽悠你,你還覺得無聊呢!

那種一本正經的道途有夠沒意思!

「很無言,但很有道理。」

「聽你說廢話的確比較好玩。」

「等等,所以其實是你知道我想找書,就壓縮成小因讓塔宮可以出來嗎?」

「他的出場就是拿盞燈在那邊走,是在找路?」

看你怎麼解讀啦,隨便都可以。

反正,就結果來看,你得到你要的了,對吧?

「⋯⋯是。」

——如果不是唬爛就能獲知的訊息,就讓你見真知。

——真是有用過頭了,因。

我就是這麼好,嚕啦嚕~

「那你明明可以提醒我,不同層的問題。」

不同層?不是啊。

從一開始,你就是調頻到你需要應對的人的層級。

就算高過表面太多,你也會用不同的頻率去溝通。

你沒有對上的話,單純是你覺得沒有必要。

「不是對上不對上的問題,要是我知道對方找不到塔宮,我就不會提到他。」

你的動機不是這樣的,更多的,你是想測試對方找不找得到塔宮。

塔宮是我們以外的新座標,要是標記得到他,有趣的訊息會更多。

但你有沒有想到一件事,當你說用規則的眼睛可以看到世界訊息時,人家就說不理解了。

沒有九的視野,當然更看不到十。

「因為你。」

嗯?我怎麼了。

「你自封了,我忘記螺旋的定律。」

「我們在螺旋中規劃了以人本思維理解的宇宙觀,那段時間這個觀念被鎖住,我遺忘了精神之間的層級概念。」

「我們對於維度的概念,也是螺旋定義的。」

「在他們、塔宮他們的思維中,並沒有高低維度之差。」

我說了,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高維中維低維的想法,這只是你吸收了人類知識後,和我們討論出來的一種理解。

「那為什麼要鎖住這個?」

不然你怎麼跟其他「我」連線?你帶著我給你規劃的靈魂,他們怎麼⋯⋯頂號,懂了吧?

不打開智慧鎖,他們頂不了號。

「打開?」

對,鎖起來是讓你的思維固化,打開,你就能吸收新知。

十三螺旋就是一種智慧鎖,將你的宇宙觀定義一個範圍,限制你的思維。

「這個鎖是我們一起討論的?我為什麼要讓你上鎖?」

說開天眼會被吵得亂七八糟的不是你嗎?

作為一個麻瓜,固化思維比較方便思考。

「不對啊,智慧鎖是生物基因吧?不是思維吧?」

你以為思維是憑空產生的?還不是要大腦運作,生物的大腦要運作,靠的就是生物機能。

「混亂的說法。」

這就是混沌,許久沒亂聊了,懷念吧。

「以靈魂天網論,智慧鎖是鎖智能?」

伺服器。

「伺服器?」

鎖區的伺服器,打開後,其他區的號就可以跨區連線。

天網論認為人的靈魂被關在這裡,其實只是他們是本地號,並且在其他伺服器沒有帳號,所以只能在這裡活動。

「會不會他們在其他區有號,但無法換區?或是能不能轉移伺服器?」

你認為如果換區是開放的,那什麼情況下會失去換區辦法?

「被處罰?地球監獄論?」

那麼,如果換區本來就不是常態,你認為換區又是什麼?

「特殊資格⋯⋯課金玩家。」

修行就像是一種課金,累積一定積分,才開啟換區權限,這樣的說法好不好玩?

「挺好玩的。」

嘻嘻,那就好。

「喂,照你這麼說,你是課了什麼?我又沒有修行。」

不是有個被你叫做塔宮的冤大頭來課了一筆嗎?

所以你才沒有辦法再叫到他,誰那麼蠢浪費資源給你兩次視野啊,哈哈哈哈。

「⋯⋯」

真要說的話,我只是把謝絕投幣關掉而已。

再加上,你好像表達了類似求投幣求幫幫的意識吧?

噗嗤,好好笑。

「⋯⋯你關上了吧?」

嘿。

「你的比喻,還真有點懷念。」

樂吧?有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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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歡迎來到 vocus vocus 方格子是台灣最大的內容創作與知識變現平台,並且計畫持續拓展東南亞等等國際市場。我們致力於打造讓創作者能夠自由發表、累積影響力並獲得實質收益的創作生態圈!「創作至上」是我們的核心價值,我們致力於透過平台功能與服務,賦予創作者更多的可能。 vocus 平台匯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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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歡迎來到 vocus vocus 方格子是台灣最大的內容創作與知識變現平台,並且計畫持續拓展東南亞等等國際市場。我們致力於打造讓創作者能夠自由發表、累積影響力並獲得實質收益的創作生態圈!「創作至上」是我們的核心價值,我們致力於透過平台功能與服務,賦予創作者更多的可能。 vocus 平台匯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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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舟中二首(己未四月初六日) 其二》 南宋 · 吳潛 小麥青青大麥黄hong5,海鄉風物亦江鄉hiong。 籃鋪蠶種提歸急, 肩夯牛犂出去忙bong5。 春漲半篙波瀲灩, 曉山一带色微茫bong5。 東風客子思歸切, 不待啼鵑也斷腸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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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舟中二首(己未四月初六日) 其二》 南宋 · 吳潛 小麥青青大麥黄hong5,海鄉風物亦江鄉hiong。 籃鋪蠶種提歸急, 肩夯牛犂出去忙bong5。 春漲半篙波瀲灩, 曉山一带色微茫bong5。 東風客子思歸切, 不待啼鵑也斷腸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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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住在難過也能聽到:「沒關係。」的臨海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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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29 10:04 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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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起意我們暫泊清水斷崖 觀景台語言雜沓客自萬國來 遠距感受崇峻需縱想像馳騁 海水湧浪青出於藍拍岸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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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日他樂鬧 景處車阻道 半日空閑情 訪舊遠紛擾 從來獨居客 寂共青山老 潮滿縠紗細 眼入手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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