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以開啟靈核環進入學院官網並找到自己的宿舍。”
說完,蘇瑤便揮手示意大家能散場了。
這時,兩道人影緩緩步向皇甫鬼卿一行人;一人踏著沉穩的四方步,腳步如鼓聲沉重而不容忽視;另一人則以戲曲中的鬼步游走,似真似幻,節奏詭秘。當兩人並肩停下,眾人才終於看清來者——正是嶺氏戲曲世家的長子與次子,嶺無生與嶺無夜。
無生臉上戴著半張金色面具,晨光斜照,其上流轉著冷冽光輝,只露出左眼。白底金紋的長衣隨步伐微微閃動,衣角的鳳紋仿佛欲振翅而翔。他整個人就像站在舞台中央的主角,氣勢厚重如鐘鼓齊鳴,震懾人心。當他緩緩摘下面具時,那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與俊美嬌好的面容映入眼簾,令人幾乎無法移開目光。
無夜則佩戴一副遮蓋全臉的千面面具,泣笑紋路在光影間忽明忽滅,黑衣紅線戲袍隨風鼓蕩,水袖翻飛如波浪,黑紅絲帶隨步伐起伏,恍若夜幕本身流淌而來。面具下的目光微微閃動,笑意幽深難測,似將悲喜、虛實與謎團盡數掩藏。
忽然,他抬手緩緩摘下千面面具。黑紅交織的絲線在空氣中微微顫鳴,仿佛一場戲幕被揭開。面具之下,一雙狹長的狐狸眼映入眾人眼簾,眼神流轉間帶著靈動與妖冶,唇角微勾,勾勒出一張俊秀卻陰柔的面容,宛若將舞台上千百張臉譜匯聚於一身。
舊相識的氣息一瞬間流轉在空氣中,皇甫鬼卿與洛清黛對視一眼,眉梢微挑,舊日的羈絆與未明的試探交織。大廳內,光影與傀儡絲線交錯,像是無形舞台已經搭建完成,等待這場重逢的序幕徐徐展開。光影、絲線與幻境微微交錯,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戲曲韻律。
「好久不見了,無生、無夜。」
“嶺無生與嶺無夜?這倆活閻王可是誰遇見誰倒楣。”
一旁有人低低竊語,聲音帶著顫抖。話音雖輕,卻迅速在眾人心底泛開寒意。
眾人目光不敢直視,只見黑影翻湧間,那兩道熟悉而令人心悸的身影正並肩而立。
嶺無生笑了笑,而後兄弟二人伸手一一碰過幾人的靈核環錄入資料邊說道:「是啊!可真是許久不見了。」
皇甫鬼卿看了一眼洛清黛,眼神裡有話沒說,她便轉身往女生宿舍走去。路上,洛清黛大大方方地把黑檀連弩召喚出來,扛在肩上,神情閒散,好像在散步。
其他學子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眼皮直跳——這女人看起來完全不在乎肩上的弩,偏偏那弩隨時都像能奪命一樣,讓人心裡發涼。就連蘇瑤老師見此,也無語地扶了扶額。
「不知道,咱的室友會是誰呢?」
司徒景天一邊悠哉地擺弄著靈核環,查看宿舍的地點和房號。忽然,他的目光在光幕上微微一頓,因為宿舍名單已經顯現出來——皇甫鬼卿、雷雨涅、唐京墨、韓天南、司徒景天……六人房的最後一位,寫著一個陌生卻不容忽視的名字——衛星辰。
司徒景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竟然是這小子。」
身為說書人,他怎會不知「百曉生」的傳承故事。自古以來,衛氏一脈以博識廣聞、記錄天下為責,而司徒氏則以訴說與傳頌為業。兩族世代交織,宛若書與口、墨與聲,彼此相生相伴。司徒景天嘴角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
幾人一路談笑間,便走到了宿舍樓所在地。這棟建築外觀古樸而高聳,青石鋪就的牆面在夕陽餘暉下泛著暖金的光澤。門口的靈陣微微閃爍,證明這裡有嚴密的守護法陣。
「咱們的房號是——」司徒景天抬手一晃靈核環,光幕上的數字在半空中亮起,「1004。」
皇甫鬼卿眯了眯眼,負手而立,嘴角似笑非笑。雷雨涅則是將行李箱往自己方向推,隨口笑道:「這一路可真熱鬧,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穿過樓道,走向那扇刻有「1004」的木門。就在他們推門進入宿舍不久後,一陣風聲自走廊另一側拂過。
只見一名少年正緩步而來,夕陽的光灑落在他身上,他的影子被拉得修長。那少年衣袍微動,眼神如同星河般澄澈而深邃,彷彿自帶一層光影氤氳。
「他......就是衛星辰了。」
司徒景天笑了笑,語氣輕快,隨即望向緩步走來的少年。
只見來人身穿淡金白與青灰色相間的長襯衫式束腰長袍,披風半透明,如晨風拂過的薄霧,下擺隨步伐輕舞,像是整個世界都在隨著他的腳步呼吸。袖口內的薄紗隱隱閃動,光影流轉,幻象符紋若隱若現,在夕陽下閃爍著微光。
與他身上那股若隱若現的靜謐氣息不同,少年臉上卻掛著一抹灑脫的笑容,琥珀色的瞳孔裡流轉著調皮的光。聲音清朗,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親近與隨和: 「你們好!我是衛星辰,是你們接下來的室友!」
話音剛落,他目光一轉,驀地落在司徒景天身上,神情間浮現出驚喜。
「景天哥!」
這聲呼喚打破了宿舍裡原本凝重的沉默,也讓司徒景天微微挑了挑眉。
皇甫鬼卿的眉頭卻在此刻挑起,他斜倚在床邊,眼神意味深長地掠過兩人,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似笑非笑地低聲道:「想不到......原來還是舊識啊。」
「既然是室友了,那便交換一下各自的資料吧!」
衛星辰笑得格外燦爛,帶著一種陽光般的親近感,伸出左手。
只見他左手上的靈核環外形呈螺旋流動,中央晶核宛如縮小的星球,光影與幻象符紋在螺旋流動中若隱若現。每一次微微旋轉,都像將天地間的訊息與命運線索緩緩捕捉。
空氣中微微蕩起一陣光影波動,映著夕陽,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這少年手上的靈核環——既精巧,又充滿奇異的律動感。
幾人依次錄入各自的資訊,當輪到司徒景天時,他與衛星辰的靈核環輕輕一觸。晶核中央的光影瞬間交融,螺旋紋理像是在空中編織出一道隱形光橋,將彼此的基本資料迅速同步。
司徒景天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微微挑眉,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低聲道: 「好久不見了,小星辰。」
衛星辰的琥珀色眸子瞬間閃過一絲驚喜,隨即露出灑脫的笑容,回應道:「景天哥!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這麼親切,靈核環都感受得到呢!」
「哪裡像以前一樣,一臉生人勿近,冷冰冰的樣子。」
衛星辰小聲嘟囔著,語氣中帶著幾分調皮。
司徒景天則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動作溫柔而自然,仿佛那些歲月的隔閡從未存在過。
站在一旁的皇甫鬼卿幾人看得都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疑惑——這對老相識的默契,遠比他們想像的要親近。
「想不到你倆居然認識?」
雷雨涅滿臉好奇與訝異,眼神在衛星辰和司徒景天之間來回掃視,忍不住開口問道。
司徒景天淡淡一笑,目光帶著幾分玩味:「嗯,小時候就認識了,算是老相識了。」
衛星辰也跟著笑了起來,眼中閃著光:「對啊,景天哥以前可是常拿我開玩笑呢!」
皇甫鬼卿從袖袍裡抽出一支細長的煙管,輕輕吸了一口,煙霧在指尖纏繞升起。他邊吐出一縷淡煙,邊低聲說道:「看看任務殿堂發布了什麼任務,篩選一下,有合適的我們就去做。」
同時,他手指在空間投影的任務介面上輕輕滑動,數據與圖標閃爍交錯,映出他專注而冷靜的神色。
衛星辰眼神閃亮,心中充滿疑問——這些人究竟是誰?為何會跟司徒景天的關係也這麼熟絡。
一旁的唐京墨似乎是看出了衛星辰心中所想,笑了笑後說到:
「皇甫鬼卿,我們的大哥。出身皇甫世家,就是那個以古老蠱毒術出名的家族。雷雨涅,老三;雷家主家一脈之子。我唐京墨排行老四、這位是韓天南。我們皆出身自御獸世家;不過我家族擅御獸類,韓家擅御禽類。最後便是景天了,他是司徒家的人;出身說書人世家。還有一位,她名洛清黛;是你鬼卿大哥的未婚妻。有機會帶你與她見上一面。」
就在此時,皇甫鬼卿的靈核環突然閃動,一則通知映入眼簾——柳岩要求他申請生死擂台戰。靈核環上清晰顯示著賭注金額與不同數量、等級的屍核。皇甫鬼卿略微皺了皺眉,手指在介面上懸停片刻,眼神如寒星般冷冽,似在衡量下一步該如何應對。而後雷雨涅等人也看到了。
「柳家的人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一黏上就怎麼也扒不下來。這不是癩蝦蟆趴腳面,不咬人來噁心人嗎?」
雷雨涅表情無語的揉著眉心說到。
「既然他想出風頭,那我就讓他出個夠!」
皇甫鬼卿當即應下了這場生死擂台戰,並順勢開了賭盤,將自己與柳岩的賠率設為 1:5。
他的這番回應瞬間在新生群裡炸開了鍋,討論聲、驚呼聲此起彼伏,彷彿整個群都被這場即將到來的決鬥點燃了熱血。
消息一出,新生群立刻炸開了鍋——
「哇靠,這也太猛了吧!」
「皇甫鬼卿直接應戰了?柳岩這回慘了!」
「賠率1:5,我投鬼卿!」
「等等等等,我投柳岩,這不是太刺激了嗎!」
「我選擇把自己的身家全部投給皇甫鬼卿!我相信他能完虐柳岩。」
這番操作直接把衛星辰愣在原地,他瞪大眼睛,看著群裡一波波瘋狂的反應,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場生死擂台,果然不簡單。
「大哥不愧是大哥,果然財大氣粗。」
雷雨涅笑了笑,邊說邊在靈核環內的虛擬賭盤上動作利落地下注:在皇甫鬼卿的位置上壓下了 D 階屍核 15 顆、C 階屍核 20 顆,以及 1500 萬靈幣。
他的這番舉動既表達了對大哥的信任,也讓周圍的氣氛更添一分興奮與張力。
「1:5 的賠率,大哥說開就開。只怕柳家要是輸了得輸得連褲子都保不住,雖不至於傾家蕩產,卻也夠他們心疼好一陣子。」
韓天南也隨即壓上籌碼,只見他在靈核環內的虛擬賭盤下注了一千五百萬靈幣,另添白骨聖鶴、幻視鸚鵡、血眼夜梟與黃泉烏的鳥蛋,氣勢絲毫不遜。
「這樣的熱鬧,怎能少得了我?」
唐京墨嘴角一勾,語氣玩味,手指輕點靈核環,賭盤上的籌碼瞬間翻新:一千萬靈幣,外加夜魘獵鹿、荊棘巨象、鎧甲齧狸與夢痕貓靈的幼體,統統加上。
隨著韓天南與唐京墨接連落注,虛擬賭盤上的數字瞬間暴漲,靈核環中映照出的光幕熠熠閃爍,照得那些人臉色忽明忽暗。
「嘶......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些珍獸幼體與鳥蛋,價值可遠勝靈幣啊!」
「哼,柳家若真敢接下來,那就是在刀尖上起舞!」
「小星辰,要加賭嗎?」
司徒景天露出一抹笑意,同時手上在虛擬賭盤上飛快的下注;只見司徒景天下注了兩千萬靈幣以及影戲銅燈、《斷章殘卷》、時光戲鏡和血影燭台等稀奇古怪的珍稀玩物做賭注。
「咱邊走邊聊!去任務殿堂領取任務令牌。」
皇甫鬼卿玩轉著手中細長的煙管起身出了宿舍門,其餘幾人也跟再了他身後;只見皇甫鬼卿幽幽地撐起了千機傘一邊滑動靈核環找尋任務殿堂的位置。
「景天哥,你朋友都這麼有實力的嗎?」
衛星辰瞪大了眼,滿臉震驚。他看著幾人隨隨便便就將這些珍稀寶物當作賭注抵押——裡面還包括稀有生物的蛋與獸類幼體,價值之高,令他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敬畏。
這時,衛星辰也在靈核環上的賭盤上下了注,他下注了十萬靈幣外加幻錄棋盤、幻聲螺以及時間砂漏。
就在幾人到達了任務殿堂之後,前方忽然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幾個不同世家的年輕人擋在了洛清黛的去路。
“就是你們欺負的柳青青?”
為首的一名女子趾高氣昂,眼神滿是鄙夷地盯著洛清黛。然而,下一瞬,她整個人如被無形巨力擊中,倒飛出去足足數十米,重重撞在地面上,濺起一片灰塵。
「那你又算個什麼鳥?敢用那種眼神看我?若是眼神不好使,那就捐了吧!」
洛清黛的氣場瞬間壓下,宛如沉重的鐵壁,剩下的幾人身形微顫,呼吸都不自覺地放慢。
仍有一個不知死活的青年咬著牙,試圖嘲諷道:“哼,你也就這點本事吧?就只敢這般欺凌弱小……咳!”
話音未落,洛清黛二話不說直接抬起穿著恨天高的腳,一記乾脆利落的側踢如同利箭般掃向對方胸口。青年猝不及防,整個人被踢得倒飛出去,落地時重重撞在石柱上,口中鮮血濺出。
周遭瞬間寂靜,原本還想挑釁的人個個縮了回去,面色驚恐,心中暗暗咽下恐懼。洛清黛眼中寒光凌厲,氣場如山壓下,彷彿再有任何挑釁,都會被瞬間粉碎。
沉默中,洛清黛微微抬手,將黑檀連弩的箭口指向方才為首那名女子的眉心,眼中寒光如刀,低沉而冰冷地道:「既如此,那便雙人擂台戰吧!讓我看看,你們這群名門世家的子弟是有幾分實力還是一個個都是花架子呢?」
她冷笑出聲,語氣淡然說到。而她身旁,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並肩而立。手中握著青蓮色摺扇,身著鳶尾藍的旗袍,衣袂緊貼身形,透出優雅而靈動的氣息,與洛清黛的冷冽形成鮮明對比。眉眼間卻同樣帶著警戒,目光從容而銳利,彷彿隨時都能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這些個名門世家,還當這是末日之前可以肆意妄為、為非作歹?」
身著鳶尾藍的旗袍女子眼神鄙夷,冷笑一聲後掃過那些個名門世家的子女們一一嘲諷道。
而周遭的空氣因兩人的氣場而凝結,原本猖狂的年輕人無一敢上前,只能面面相覷,呼吸不自覺地收緊,心中暗暗咽下恐懼。兩股截然不同卻又互補的氣息交織,形成無形的高牆,讓任何想挑釁的人都無從下手。
洛清黛微微轉頭,便看見了皇甫鬼卿一行人正朝這邊走來。皇甫鬼卿也注意到了她與身旁的旗袍女子——那女子名叫司空清心。眼神交會間,三人的目光中都閃過一絲熟悉與默契,似乎在無聲地確認,曾經的舊識如今再次並肩而立。
衛星辰好奇地打量著兩位女子,但眼前的氣場瞬間將他的好奇徹底壓制。他楞在原地,瞪大雙眼,嘴巴微張,整個人竟被震懾得呆愣,動也不敢動。那股冷冽與靈動交織的氣息,如同無形巨牆,讓他感覺每一口呼吸都沉重無比,心中暗暗咽下恐懼——這不是普通人能輕易招惹的存在。
衛星辰呼吸逐漸平復,臉上的驚愕也慢慢消退。他抬眼看向洛清黛和司空清心,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這......這兩位也太強了吧......」
皇甫鬼卿在一旁淡淡笑了笑,手指輕敲肩膀,語氣帶著揶揄又不失關切:「別光看,站好位置,別嚇壞了自己。」
衛星辰咽了咽口水,連忙點頭,眼角卻忍不住偷偷打量兩人的氣勢與身形。他的目光閃過一絲佩服,又帶著幾分好奇:「真是......想不到舊識再度相見也能這般威風啊。」
司徒景天微微側頭,眼神掃了衛星辰一眼,淡淡笑了聲,語氣中帶點無奈道:「小心點,別亂動。」
衛星辰立刻乖巧地縮了縮身子,心中暗暗記下這份威懾——這不只是力量的展現,更是一種熟悉的默契與無形的威嚴,讓他不敢有絲毫輕忽。
此刻,洛清黛和司空清心同步邁步,向皇甫鬼卿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帶著穩定而從容的氣勢,衣袂與旗袍隨風輕擺,仿佛兩道冷冽而優雅的影子,默契無言地包圍了前方的空間,令原本躁動的人群也不自覺地退避三舍。
「阿卿,我和清心剛好分發到同一間宿舍。」
洛清黛眉眼帶笑的看著皇甫鬼卿說道,其姿態與方才完全大相逕庭。
而司徒清心則輕笑一聲後道:「好久不見了,鬼卿。」
皇甫鬼卿回以微笑道:「是啊!可惜被某些腌臢之物給惹了興致。」
就在這時,身穿土黃色布袍的方恆導師神出鬼沒般出現在眾人的後方,腳步無聲,仿佛整個人是從土地裡憑空生長出來一般。
最先發現他的人倒吸了一口氣,低聲驚呼:“是……方恆導師!”
眾人齊齊回頭,便見那布袍隨風微擺,男子眉目間帶著幾分慵懶,眼神卻如炬般銳利。方恆導師似笑非笑地開口,語氣帶著調侃,卻又暗藏威嚴:「新學期一開始就玩雙人擂台戰?脾氣這麼火爆,可不好啊!」
話音落下,周遭原本緊繃的氣場瞬間一鬆,許多人下意識屏住呼吸,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為首那女子披頭散髮,渾身狼狽,卻仍咬牙支撐著走了過來,眼神裡燃著不甘與怒火,聲音沙啞卻強撐著氣勢:「行!我柳瑂應下了!膽敢欺負我二妹……那就準備好接下我柳家的怒火!」
皇甫鬼卿聞言,像是聽見了什麼極為荒唐可笑的笑話,忽然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肆無忌憚,震得周圍人心頭一顫。
他笑聲漸收,眼神玩味而冷冽,語氣中帶著十足的譏諷:「就憑你?柳玥、柳岩不是早就被打得慘兮兮了?你自己方才也倒飛出去了數十米——要不要找面鏡子照照?現在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個瘋婆子。」
說罷,皇甫鬼卿淡淡吸了口煙管,吐出一縷白霧,眼神如刀般掃過,帶著一種旁若無人的冷漠與輕蔑。
“你...你...你...”
柳瑂臉色一僵,眼底的光芒頓時暗淡幾分。先前的自信與傲然被一句嘲諷擊碎,她咬緊牙關,手指不自覺蜷緊,掌心微微滲出冷汗。這會兒直接氣急攻心給當場吐血了。
「不堪一擊的玩意兒!雙人擂台?既然方恆導師在場,那便請方恆導師見證一下!」
皇甫鬼卿抬手操縱著靈核環將賭盤變成了皇甫鬼卿、洛清黛VS柳瑂、柳岩。
而洛清黛立馬下了賭注,一千五百萬和青木靈芝、黑鳶骨針以及醫聖銅燈和黃泉醫經殘卷。
「可真是大手筆,不愧是醫道世家出身。散了吧!去領取各自的任務令牌。」
方恆導師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連連咋舌,語氣中既有感慨,又帶著幾分調侃。那土黃色布袍隨風微揚,雙手負在身後,目光卻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彷彿在暗中權衡著這場賭鬥的輸贏與背後隱藏的種種意味。
一眾學子立馬鳥獸散前去任務殿堂或是前去準備兩個月之後的新生大比所需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