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家電行》1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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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源路的晨光裡,車陣與風沙交錯,紅綠燈失序地閃爍,像是城市的脈搏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亂。銀行警衛阿華的耳朵先捕捉到異常,隨即是雙眼見證的混亂:一台橫停的藍色貨車,一輛倒臥的機車,和一塊靜靜覆上的白布。熟悉的車身、熟悉的車牌,讓人心底發寒。短短數分鐘之間,日常的街景失去了平衡,往昔的笑語與今日的驚惶交織,命運的荒涼在街口悄然降臨。

==

星期五早上8點30分,思源路上每台車都不耐煩地望著前方,想著到底是發生何事。風沙越來越大,吹呆了紅燈,氣炸了綠燈。車子們猜想又是哪位大官要來,偏找這時間,可是越想越覺得奇怪,沒有警察出沒,連定時站崗的交通警察也不見人影。車子一個個嘶吼著叭叭聲,銀行警衛阿華豎起耳朵,雙腳尋聲走到銀行門外。

警衛阿華瞪大雙眼,右手食指指著前方,左手向銀行內揮手,喊著:


「這不是林志源的機車嗎?」


兩三位行員走了出來,看到藍色貨車橫停在中央冒煙,在旁的紅綠燈控制箱倒在路邊一角。後方那輛黑色噴白漆線條的偉士牌機車,座椅掀開著橫躺在柏油路白線上,有一聲沒一聲地叭叭響。

「林志源人呢?林志源人呢?」警衛與行員們緊張疑惑地互相追問。

9:40,銀行前左車道的車子依舊往大漢橋前進,右車道則部分被封鎖。銀行裡號碼聲不停喚叫,只是阿華平時的笑容消失了。他在銀行門口看著林志源的機車,又望向不遠處柏油路上覆著白布的身影,心裡想:會是林志源嗎?還是自己認錯了?不可能啊!那台黑色噴白漆線條的偉士牌機車,是林志源的沒錯,只是很久沒有出現而已。銀行經理見阿華心神不寧,無心站崗,倒也沒有責怪。

9:55,林志源與吳惠娟一前一後從路口匆忙往封鎖區前去。阿華看到林志源夫婦,激動地喊:

「志源,好險不是你……」話還沒說完,便一手摀住嘴,看著林志源夫婦跪倒在白布旁。

阿華喃喃唸著:「那天你跟我說你孩子星期五……你說……」

==

車聲、人聲、風聲,混雜在街口的喧鬧裡。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才正揭開家電行命運的序幕。下一章,將走進校園裡另一段年少記憶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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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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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舊鎮 深谷看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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