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I am become Death, the destroyer of of worlds.” (「我現在成了死神,世界的毀滅者。」)
1945年,兩枚原子彈在日本炸開,這象徵著人類近代史上最大規模的戰爭的結束。然而戰爭結束遺留下來的,是希望、對和平的期盼,還是對人類的破壞性的恐懼?
第四部 浩劫 Apocalypse
二戰對於美國、英國、蘇聯這些地方,可能是一場象徵「正義最終會戰勝邪惡」的戰爭。然而對於被大規模摧毀的城市,對他們而言,二戰只可能是一場世界末日。
第二十一章 原爆圓頂屋與和平祈念像
1945年8月6日和8月9日,兩枚原子彈小男孩(Little Boy)和胖子(Fat Man),分別炸摧廣島和長崎。目擊者都無法了解他們當時遇到了甚麼事,他們以為是太陽爆炸了,或是世界末日。原子彈爆炸比起其他戰爭期間的摧毀或滅絕有不同意義,它不僅僅影響廣島和長崎的受害者,而是整個人類未來,若原子彈被廣泛使用,人類的未來會是怎樣。
在廣島,原爆後所有建築幾乎剷平,剩下「廣島縣產業獎勵館」的殘骸勉強屹立,成了方圓數英里最高的建築物。它的存在讓人想起浩劫前曾經存在的城市,帶着消滅一切事物的印痕。1996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原爆圓頂屋列為世界遺產。

原爆圓頂屋,廣島
長崎的和平紀念像位於和平公園。雕像是一個無比壯碩、宛若神般的人,一條腿彎曲在石上,另一條腿準備隨時躍起,右手指向天際對準核武威,平伸左手則象徵和平。創作者北村西望指這座雕像是融合東西方文化,佛陀和上帝的特質,象徵和平。

和平紀念像,長崎
日本作為二戰中原子彈的受害者,我認為固中有其複習性。一方面,平民固之然是戰爭的受害者,我們不能否認他們承受着極為巨大傷痛;另一方面,日本作為二戰軸心國之一,他們的惡行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一個國家的惡行,多大程度上需要民族的所有人來承擔?他們又怎傳譯這個同時是加害者和受害者的身份?
書中寫道經歷原子彈摧毀,日本把自己定位為原爆的受害者和祈求和平的國家。廣島和長崎的紀念碑主題都集中於「祈求和平」,而日本政府和報章習慣把自己描述為「唯一被原子彈轟炸過的國家」。原爆讓日本把自己定位作受害者,逃脫了過去的罪責,彷彿之前所犯下的罪行因原子彈拿到「免死金牌」,再強調推廣和平讓自己從「戰爭輸家」變成「和平贏家」,也激怒了不少受害國家。
同時,位於廣島和長崎的資料館,並沒有對轟炸者作出任何責難。在廣島的博物館並沒有提及使用核武器的美國領導人或飛行員。在長崎的和平祈念像,也只有提到「原子彈」和「戰爭」,和平公園裏並沒有任何東西提及到美國。這樣,也讓美國和日本得以建交。
第五部 重生 Rebirth
第二十五章 歐洲解放之路
歐洲解放之路是一條長達五千公里、跨越多個國家的健行步道,連接西方盟軍向歐洲解放過程中所經的主要地區。路始於丘吉爾位於倫敦的戰情室,沿途有好幾條分岔支線經過發生重大戰役的戰場,人們會經過諾曼底、巴黎、布魯賽爾等,終點位於德國柏林。這個跨國界的紀念碑,把德國也納入其中,也就表示德國和其他國家一樣,都從納粹主義解放。
它有多條主題路線,歡迎人以步行或踏單車的方式,沿途參訪紀念碑和博物館,網站亦有相關的歷史和人物的介紹。
雜談
關於二戰記念碑的前兩篇文章,我大概花了一星期就寫好。然而,這個章節我拖延了整整一個月,一方面是廣島和長崎的不是單一的「紀念碑」,而是整個空間,包括公園、博物館和眾多紀念碑,都在紀念這場浩劫,礙於篇幅我最後選擇只描寫原爆圓頂屋和和平祈念像兩個最具象徵性的東西。
另一方面,書中對於日本人自身定位的描述,讓我遲遲不知道怎樣下筆。作者寫到日本人認為廣島和長崎是為過去罪責負出代價的證明,以至於他們不用對過去負責。我不能確認日本人對過去罪行的態度,我沒有接觸日本人未能理解他們真實想法,同時我所搜尋的新聞都是中文(而且都不是近期的),當中可能夾雜着主觀想法。
我找到最近期的相關內容,是BBC早前於日文youtube頻道發布了關於日本從未正視二戰所犯下的罪行的影片,下方的留言可以說是非常有趣。雖然不知道下方留言代表了多少日本人的想法,但留言大多是責罵英國未為過往的殖民史負責(BBC是英國公司),並未有直接回應問題。
下一章節,將是個人對於此書,對於歷史和紀念碑的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