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間庇護餐廳即將要開張,受訓的正副店長跟廚師學習進度順利,終於在半年後習得一技之長,接著是餐廳員工,也都是從醫院挑選出來,餐廳第一天開張,全醫院的主治醫師跟院長均到場,當然身為老闆的建豪也到了現場,醫院也派駐一名護士與兩位護佐監督病人用藥與管控,首先是建豪對記者會的說詞。
建豪對記者嚴肅的說:「開這間餐廳其實本意就不是賺錢,主要是給已經可以回歸社會的精神病患有個訓練自己跟工作的機會,因此本餐廳的各項收費將會比一般分店稍微便宜,也希望社會大眾給他們一個機會!」
記者會後就是當老闆的驗收員工功力的時候了,建豪隨機抽查麻醬麵跟滷菜,由主辦醫師劉醫師跟李院長還有老闆擔任評審,如果工夫不夠就是回總店繼續鍛鍊,看樣子是不用了,這店就交棒給這些病友了。「知道師父為什麼點麻醬麵嗎?」建豪身為老闆開始教育員工。
「因為麻醬麵更能顯出煮麵的技巧,好的麻醬麵可以顯出麵條的嚼勁跟麻醬的風味!」建中回應師父的話。
「不錯!一般來說麻醬麵很容易變成軟爛的狀態,建中你成功的關鍵在於你對於麵條的火侯掌握以及醬汁的控制!」當師父的誇獎徒弟。
「還有這個滷菜,滷的相當的入味,這很難得了!」劉醫師表示意見。
「由其這個魚皮湯,這魚皮片的帶皮也帶肉,也喝得出魚湯的鮮甜!」李院長也表達看法。
「麵、湯、菜乃本企業三大核心,其於為次,因此我身為老闆正式任命建中擔任廚師,雅慧擔任店長,紫儀擔任副店長,你們要結合自身工夫與專業,維持住本店招牌喔!」建豪行使任命權了。
護士跟護佐都有自己的辦公室,所有員工都是精神疾病患者,一開始大家都會怕,因為從眼神就能看出來這人怪怪的,久了就不會了,但是小騷動還是有,像是打架或是經不起客人挑剔開罵等等,所以必要的醫療行為護士跟護佐都會執行,建豪就因為不放心,因此幾乎每天都會來看看狀況。
「師父好!您常常來喔!」護士小姐打聲招呼。
「你們不用叫師父,叫我老闆就可以了!我聽說有病人不受控傷人我才過來看看!」建豪很是擔憂的跑一趟。
「必要施以藥物治療的我們都有給藥,有護佐看著,症狀有控制下來就留下,反之則送醫。」護士小姐稍為交代一下。
「老闆你好,謝謝你給我們工作機會,現在我們薪水等於乘以二了!」陳護佐笑著說話。
「沒關係,你們的職責就是別讓他們傷人就好!」建豪有所回應。
「我們讓建中煮碗麵請老闆吃吧!」李護佐有所提議。
「也好!這一次師父要吃牛肉麵!你可以嗎建中?」建豪問著建中問題。
「當然可以!」建中有所回應。
接著建中進廚房煮麵,建豪加點三份雞肝,接著大約十五分鐘後麵跟雞肝端出來,建豪也開始吃了,從開始吃麵跟吃雞肝開始都不說話,直到建豪吃完後說話了。
「建中你這個牛肉滷的相當軟爛,湯頭也很入味,可惜雞肝是個敗筆,我記得雞肝屬於滷菜,應該是紫儀負責的!」建豪嚴肅的點出問題點。
「師父我很抱歉!」紫儀主動道歉。
「沒事,你只是煮太久了,既然是肝,那就是要嫩與粉跟軟,而不是材,來日方長,自己注意,既然這樣我順便喝碗魚皮湯吧!」建豪再次提出考驗。
不久後魚皮湯也出來了,建豪先喝了湯,接著吃魚皮,也配了沾料,建豪喝光湯後笑了一笑,接著有話要說。
「雅慧!你這湯鮮美不說,由其是這魚皮,相當的有口感,但妳敗在皮的口感不見了,我只吃到魚肉的味道,與其說是魚皮湯,更應該要說是魚肉湯,不過沒事,不是內行人是吃不出來的!」建豪再次點出重點。
「是的師父!我都知道了!一定改進。」雅慧認真的回應。
「那師父先走啦!你們要加油喔!」建豪轉身離開。
接著建豪回去總店,看樣子人潮剛散,休息中的牌子也掛了,正當青龍要煮麵給建豪吃時,建豪表示已經吃飽,所以青龍只準備其他員工的午餐,接著跟阿佑哥聊起來了。
「那餐廳我看一定會倒啦!」
「不要這樣啦,給他們一個機會啦!」
「才剛開張就打人,這對我們名譽很重要欸!」
「問題是我錢都花了,承諾都給出去了!」
「那他們工夫怎麼樣呢?你剛剛就是特別去試吃吧?」
「程度沒有70分也有60分,我只是不想傷害他們自尊,所以講話委婉一點!」
「那你覺得一個月營業額大概會有多少?」
「可能就五到六萬而已!」
「天哪!」
結果第一個月庇護餐廳的營業而還真的六萬多,至於其他店都是上百萬在賺,大家都寧願來正常一點的餐廳也不想去那種一進去就有一股味道的地方,由其網路上評論說到,一進去就有進醫院的感覺,至於菜色,雖然不好吃但也不難吃,讓人有一股吃完就想馬上離開的感覺,相比一般的正常餐廳到還讓人想留下來在多點一碗麵吃。
其實建豪都想好了,反正開那間不會賺錢早就料到了,反到是有兩位表姐在的店面,營業額直接飆到最高點了,快要把總店幹掉了,當初身為老師的青龍也感到安慰,然後又是三個月的回診日。
建豪排到五十五號,等輪到建豪都已經快六點,接著進去之後,劉醫師老樣子問著基本的問題,後面開始都是聊天了。
「聽說營業額不高,那這餐廳會關門嗎?」
「不會,我早就有準備虧本了,我會抓其他店的營收來蓋過去,沒辦法啊,他們學習能力都有限,你硬逼他們也沒用,只能原諒囉!」
「說個題外話,你現在可是一個備受黑道大哥尊重的角色欸!」
「他們尊重我第一點是因為當年我進去之後拍了不少馬屁,第二點是我給他們一個回歸社會的機會!」
「不愧是傑出病友!那這樣可以了,快去拿藥吧!藥師要下班了!」
接著建豪回家後,可愛的小燕子天真的喊著比比回家了,小燕子的比比就是爸爸的意思,接著要爸爸抱抱,小純已經買了便當飲料,媽媽也在等家裡這個支柱回家,一家人同桌吃飯,接著突然接到偉林姐姐的電話,說什麼房子要賣掉了,接著讓小純問問舅舅,小純問過後確實要賣房子了。
「我記得妳家不缺錢啊!還是其實只是要收回自住?」建豪疑惑的問著。
「好像是我姑姑的問題,確定房子要賣,但是不影響他們住,因為有契約在,還打了五年,但是可能會用賠償違約金的方式讓他們離開喔!依法是可以的!」小純解釋著過程。
「那看樣子要幫他們找別間房子了!」媽媽無奈的表示。
「妳們拜託一下,本人救急不救窮,我幹啥幫他們找下一間,自己一個月收入五萬多另一個老人福利加一加跟自己老公的遺囑年金加上去也破兩萬,會需要我幫第二次喔?」建豪不太高興的表示著。
接著果真過沒幾天三個人都來到建豪的家中,建豪也不是很高興的嗆回去,偉林姐姐有話要說。
「你能幫一次就不能在幫一次嗎?」偉林姐姐不解的回應。
「嚴格上那是我老婆幫的!」建豪直接罵回去。
「大姨都幾歲了,不能拜託一下嗎?」大姨接著拜託建豪。
「真是夠了,我頂多提供房源,錢的部份我不想幫,愛要不要,了不起我幫忙殺價!」建豪最後表示想法。
首先是偉林姐姐,在建豪的幫助之下租到兩房一聽的四十年老公寓,房租一個月八千,接著大姨則是租到一間一個月四千五的套房,親戚的危機就這樣解決了,接著是偉林姐姐家這邊的狀況。
「那個死小孩明明那麼有錢硬是不幫忙我們!」
「那是因為我們當年對他們有愧,他們無家可歸時我們都不願意收留!不能怪他啦!」
「那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啊!」
「人家也給妳一份月薪五萬多塊的工作,年輕人要知足感恩啦!」
「大不了不做,回去做我的清潔!」
「自己好好思量,妳做清潔有多辛苦自己不是不知道,這工作夏天有冷氣冬天有暖氣,端端盤子送個菜跟躺著賺一樣,自己想清楚。」
建豪其實都有在關心親戚朋友的狀況,像是變態的大姑丈,他已經升上組長了,月收入來到六萬八,大姨她扣掉房租一個月還有一萬多塊的生活費,偉林姐姐則是不敢辭職繼續在餐廳工作,接著是姐夫出問題了,看樣子當警察壓力太大,當老婆的發現老公一天要抽三包菸,於是跟弟弟說了,建豪特別跑一趟姐姐家,看看時間是早上十點多,孩子還在睡覺。
「我說姐夫啊,我知道你是因為警察薪水多所以才當警察,是不是壓力太大啦?」建豪問著姐夫問題。
「我們要有績效薪水才會有突破,我媽一個月就要跟我拿兩萬,桃子一個月醫藥費就要一萬多以上,要不是妳姐姐拿到重大傷病卡,我真的要跑路了!」姐夫回應建豪的話。
「我不是也叫你不要理妳媽不就結了?」姐姐也表示意見。
「事情不能這樣說,怎麼樣都是我媽媽啊,就好像巧巧的媽媽也是我媽媽,巧巧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姐夫接著解釋。
「不然我來想想辦法吧,其實我們餐廳最近一直都有一些遊民堵人要錢,甚至還會跑進去餐廳要求我們煮麵給他們吃,不給吃就不走了,姐夫來當本餐廳的保全吧,我一個月直接給到八萬五!」建豪有所提議。
「我知道保全有時候的工作性質跟警察很像,但我不屬於任何保全公司,我也沒有保全職照欸!」姐夫接著說話。
「這我來處理就好,你先做好你的警察,等我通知你!這裡有兩萬先拿著!」建豪話說完轉身就走。
接著建豪聯繫一間保全公司問問有沒有缺人,對方知道建豪就是那位更生人網紅,特別給面子,直接安排姐夫考執照,接著在建豪的意思之下,姐夫到建豪的餐廳當保全,警察就不做了,今天姐夫第一天上班,所有員工都看過姐夫了,接著建豪跟核心員工介紹新來的保全。
建豪嚴肅的表示:「這位方上銘先生是我新聘用的保全,他維持本店秩序,不讓那些遊民進來,所有人都要禮遇方先生!方先生你也一樣喔,下午兩點半休息吃飯,三點半開工,至於關門我會關,你九點可以下班,平常沒事看是要抽菸抽整天還是怎樣我基本上不管你,該你做事就是做事,就這麼簡單!」
接著很快的就到了休息時間,建豪煮了兩碗麻醬麵,一碗給自己,一碗給姐夫,青龍也切了滷菜,還煮了兩大碗魚皮湯,建豪從冰箱拿出兩罐可樂,打算邊吃飯邊跟姐夫聊聊天。
「謝謝你給我這個工作機會!讓我家裡面壓力減輕不小喔,還那麼客氣提供員工餐,這麵不簡單欸!麵條分明,麻醬香甜不說,麵條又有嚼勁,不像外面的煮的糊糊的!」
「當然!麻醬麵的精髓就在於嚼勁跟醬汁喔!」
「滷菜也很入味,由其魚皮湯,這魚皮不用錢喔?加這麼多耶!」
「其實我是故意的,只有員工才有的福利,至於你的工作,會比較辛苦,除了一個小時休息時間,只有你沒有冷氣吹,而且你也身負重責大任喔,你的職責就是要保護客人們的安全,至於抽菸,其實每個保全啊,十個裡面絕對十個都有抽菸,所以你抽菸別人看到不會有意見,但自己的菸屁股別亂丟一地就好!」
「謝謝啦!誰叫我有家庭責任呢!」
「我不也跟你一樣,有老婆小孩,但我老婆始終還是很氣我衝動的個性,我從出獄後就有一次又被抓進去,雖然學的是遊戲設計,但很好笑,一點用都沒有,我還是在幹廚師!」
「你第一次出來還是我去接你的呢,我從那時就很好奇了,入獄不都要剃髮?怎麼你進去時頭髮已經很長,出來後更長?」
「因為我報到的時候執行檢察官問我衛生習慣好不好,我說當然很好!加上我住獨居房,所以獲准留長囉!」
「原來啊!」
接著下午老樣子忙碌,直到晚上九點下班,雖然姐夫上班時數長,但是賺的也多,這樣要應付自己那個魔女媽媽應該是沒問題了,建豪也持續會去關心庇護餐廳的狀況,果然你要他們穩定做事是絕對不可能的,吵架的還是會吵架,也會打起來,沒辦法,只能給予愛跟包容,如果真的不適任還是要開除,建豪的人生路還會繼續的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