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杯酒裡,誠實比醉意更令人微醺。
吧台的燈光很低,像一場未說出口的對話。 氣泡細細上升,玻璃杯透著微黃的光,我看見裡面倒映著自己—— 那個還在尋找靈感的模樣。坐在Tempo House的夜裡,我聽著爵士樂與談話聲交錯。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某個契機: 有人在等朋友、有人在等一杯酒上桌, 而我,在等一句話,或一個能打開心門的靈感。
酒還沒入口,我卻被那一刻的「沈默」吸住。 不知為何,舉杯之前的那幾秒,總比喝下去的瞬間更動人。 那是一種凝視世界的方式—— 光在氣泡裡破碎、空氣有點甜、時間暫時停止。
我想起某個夜晚,一樣有酒,一樣的微醺。 直到那時,我才明白〈廣島之戀〉裡的那句——「我們之間沒有永遠」,其實不是遺憾,而是一種誠實。
那晚的我們,笑著走著談天談星星,酒氣溫柔。 我原想就這樣靜靜欣賞你的豪爽與從容, 卻在不知不覺間,被一個眼神燒成火光。
那是一種不需要言語的靠近, 一點曖昧、一點電流, 世界變得朦朧又清晰。
我仍記得那一刻,微醺讓思緒鬆開, 我竟說出了那句藏在心底的真話:「就當作是真心囉。」你停頓了一下,笑著舉杯:「那就真心吧。」
那笑容的弧度,比任何酒都烈。 我在那一刻懂了—— 有些靈感,不是寫出來的,是被點燃的。
後來我才知道,那份衝動未必是愛, 卻是靈感最接近愛的形狀。 它不屬於誰,也不必被定義,只是一個人,在誠實地經歷自己。
〈直到你,突然想哼起〈廣島之戀〉〉
(那杯酒裡,我的靈感變成愛的形狀)
直到你, 我才知道那首歌裡的真意—— 原來不是懷舊,而是心口瞬間的辣燙。
我以為自己能安靜地欣賞你的豪爽、你的擔當、你的圓融, 偶爾一點曖昧,就能滿足少女心的小小漣漪。卻沒料到,那夜的醉意,讓一個親吻成了信號——我被點燃了,所有的理性都化成氣泡。
你說:「就當作是真心囉。」 我以為那是玩笑,卻又聽見自己心裡的回音: 「我也是。」
我想愛你,不是因為我過得不好,也不是因為我孤單。只是因為,我想要一份純粹的愛,不求擁有,只求誠實。只要今天,不談明天。
越過道德的邊界,其實是越過了自己的防線。
半夜醒來,我還在重播那一幕——你說:「妳怎麼那麼正。」我笑著靠近,卻在心裡想: 這是不是夢?
也許我只是誤會,也許你只是禮貌。 我陷入一場獨角戲裡,傻得真誠。
若有一天你要離開,請別讓這份情誼變得低俗。我不願成為廉價的「下流」,我只想優雅地「風流」。
因為我仍相信——欣賞,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愛。
所以,我仍願意舉杯。 為那份一閃而逝的真心,為那夜的微醺,也為誠實的自己。
乾杯吧—— 為所有在靜默裡,曾勇敢愛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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