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一本由居住在德國的翻譯家劉于怡譯作的德國心理驚悚類別的懸疑小說,如果真要說是推理的話,那絕對跟本格這款狗血派別沾不上邊,更別說有些急著要發表讀後感(他們稱為書評)的讀者,還在沒有求證的情況下大言不慚地加註譯者是眾所週知的日文專業翻譯詹慕如,這類鬧笑話的文章在網路發達的現在,無非是一種搜尋資料中的另類喜感爆點,也是在搜尋資料的同時讓我赫然發現與我有著同樣空虛毛病的還大有人在呢~
驚見都是這種半桶水的同類,我還真的是感到一陣唏噓不已的空靈呀!

這本小說會被獨步出版社編目進入科幻類別系列,讓我感到八分困惑二分不解,有一種科幻類與懸疑推理類的作品隨意亂丟的錯覺,書系如果沒有整齊地排列在一起,我是個會因為系列內容紊亂的關係進而看輕出版社的讀者。
後來我推敲了一下,也可能只是因為獨步出版社把歐美作品都歸類在這個書系的便宜行事作法而已。我本來想說在看完露絲魏爾的《徵人啟事》之後,想換個口味看看以科幻為題材的小說,特別是德國作家的產品。萬萬沒想到,這本書裡連個最基本款的物理化學微積分都沒有客串登場,更別說我期待的量子糾纏、星際大戰、或者外星人附身等等雖然沒有新意,卻可以套上心靈交戰這種新思維來展現哲學思考底下,渺小人類與浩瀚生命中各自的立場與地位。
可是,這本讓我在新莊國王隊主場看完難看到令人髮指的球賽後,儘管罵完小孩洗完澡已經是深夜了(想到莫文蔚唱的午夜前的十分鐘),我其實已經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來了(就像下午開看得怪奇物語第四季)也能打起精神來讀完,我內心的悸動被鼓譟的如此不安,這,竟然是一本包含了巨大悲傷的心理驚悚小說。
這個作品倒不至於要因為兩性作家的推薦才能讓它浮出水面,我覺得只要有過感情歷練的人,都能立刻馬上地被兩位主角們的真相攻防戰吸引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或許有人站在女性立場大嘆另一方的現實無情,也可能有左派人士會站在厭惡女人的這個岸邊朝著彼岸破口大罵,這個早就被魔性污染的人間早就沒有必要去釐清事情的對錯,幼稚的法律條文、煽情的道德演說、被污名化的喜怒哀樂,這些林林總總的哪一樣不是讓煩惱變成了世道的主流,一直說人都在自尋煩惱,不如說人們就是熱愛這些煩惱。

不過我倒是非常感動於老年的外祖父飛到密爾瓦基之後,那一段虛構出來的美好幻影,哪怕真相在後來是一口口無奈的嘆息而已。不一會兒,故事收尾的降臨,是一篇源自於一個只有十五歲學生從道聽途說中的自我認同,這一點也太讓我為這個作家著迷感動了。我有些語塞,湯姆威茲的瑪蒂達華爾滋與故事句點落下的瞬間,漸漸激昂地在靠枕的兩側有漆黑的節奏感,響起,我也想起了曾經發生在窗外的片段。
我本來想像故事的收尾差不多就該是有個突然停止的力道,像是casapaglia的鋼琴版本在高昂華麗正處巔峰的時候,突然收尾在一個小調的單音,不踩踏板、不拖沓地畫上一整個小節的全音符,一切突然靜止在安靜無聲中,像是琴蓋從來沒有掀開過似的。但,那種意猶未盡卻又惆悵揪心的落寞,你又怎麼解釋的清楚?因為昨晚在睡前讀完,搞得我是整夜都在跟臨檢對我開單的菜鳥警察對罵、我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中逃亡、直到四點半不到,我在最後菜販老婆婆的關懷底下喝了水,吃了一點補充體力的水果還是雞腿的,才走出這個迷宮,然後硬是爬下床開始今天的慢跑。
我的第一個阿湯哥(Tom Waits)原來早在十五年前就跟我約好了,除了許多心情上意外的巧合,彷彿連帶著約好一起看瑪蒂達這個德文女老師的故事,只是我一直拖拖拉拉到現在還原自我的時候,才感受到威茲的溫暖與故事本身蘊含的滄桑氣息。我就是個俗人,看人家的情情愛愛,無我、無執還是相當困難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