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來到書店拿起這本書,因為最近外在世界太煩擾,需要讓自己靜一靜。
有次孔子問弟子們的志向,第一位發言者子路野心勃勃、說想要治理大國;第二位冉求稍微謙虛說治理小國就好、我會努力拼經濟;公西華更謙虛,不敢說自己能有所作為,但願意學習,從基層做起。
最後一位曾點:「我的志向和大家不太一樣,能夠和幾位大人、小孩去玩水、吹吹風,玩累了就唱歌回家,我覺得這樣生活就很滿足了。」
以上,出自論語先進篇,相信大家高中國文都有讀過這篇古文,當時我覺得子路就像衝動的總統,冉求像市長,公西華像公務員,曾點沒有提到職業跟收入,但很快樂知足。
曾點所說的就是生活本身,也就是我們每個人都能做到的「生活能力」,人活在世界上,做什麼職業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一個當下,我們能不能活出自己,隨時隨地享受生活的美和生動。
一樣的問題,小學中年級老師也問過我們,我回答:「我想要當老師,因為可以教小朋友,很開心」,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因為這題老師還出成了作文,讓我們的志向留下了一點證據,保留至今。
長大後,我也問了我的學生一樣的問題,率先舉手,而且還沒點就自行回答的小翔:「我要當超級有錢的人,我爸說有錢可以解決很多事」,答案五花八門,大家搶著回答。
但有位孩子始終沒有舉手,他有點像曾點,不是沒有想法不舉手,眼神彷彿在告訴我,我的答案跟大家很不一樣,有點不好意思分享,於是我走到小芮面前請他說說看,小芮害羞的說:「我媽媽說我平安健康,快樂長大就好,長大做什麼都可以」。
剎那間,覺得大人的價值觀對孩子的影響真的很大,給孩子什麼暗示,他們就會往那個方向前進,等長大追逐到了,會有各自的體悟。
這題沒有標準答案,活在世上,都應該在懷疑中不斷去體驗生命的奧秘,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而不是別人說什麼就照單全收,人生的意義會在實踐和經歷中誕生。
陶淵明不是沒有理想,他的痛苦在於,天性不喜歡官場套路,卻不幸生在一個除了做官,好像沒有什麼出路的時代,他生不逢時,卻很懂轉念、自得其樂。換作是現代的我們,大部分人即便不喜歡,也會咬牙苦撐,為了五斗米,都折腰了,就像老人家常講的孤不離三章,然後窮盡一生都是如此,不做任何選擇及改變。
小時候並不知道未來的教育環境會對老師這麼不友善,這就是理想和現實的差距,身旁有人離職,有人轉職,都是選擇,沒有對錯,用自己的方式安生立命,就是做自己。
假日靜下心來,回到本心,教學這件事確實還是讓人感到無比快樂,至於那些繁瑣業務、百則將老師當服務業的訊息,都考驗著我們如何智慧以待。
這世界真的好吵雜,願我們熱愛什麼都不如熱愛生活,追求什麼都不如追求個人自由,不要放棄對於生活的熱愛與對生命的享受。
#向內看,別向外求
#人生真不如陶淵明那一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