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次等公民」到「法界眷屬」：論張忠謀派遣轉正職之存有論革命與人間淨土的實踐

摘要

南無阿彌陀佛。

本論述跨越單一學科藩籬，融合心理學全領域（從神經生物學到社會心理學）、倫理學、醫學、社會學（勞動分割與馬克思異化論）、經濟學（人力資本與交易成本）、東西方哲學（康德目的論、儒家仁學、墨家兼愛），以及宗教學的深邃智慧（涵蓋佛教華嚴、天台、唯識、淨土、慈心三昧，乃至亞伯拉罕諸教與印度教義）。我們試圖論證：消除職場中的「次等公民」標籤，不單是福利制度的調整，而是一場涉及「存有論」（Ontology）層次的救贖行動。這是在資本主義運作的核心，注入了佛性的平等光輝與上帝的公義形象，為人類文明從「競爭與剝削」轉向「互攝與共融」提供了珍貴的實證範本。

願此報告之文字，如恆河沙數之微塵，每一塵中皆有佛剎微塵數佛，放光說法，利益一切有情。

第一章 緣起與覺醒：2009 年的寒冬與人性尊嚴的重光

1.1 歷史情境的重構：風暴中的動盪

時序回到 2009 年初，全球金融海嘯（Global Financial Crisis）的餘波正劇烈衝擊著台灣的半導體產業。訂單銳減，產能閒置，恐慌情緒在竹科蔓延。在當時「利潤最大化」與「成本撙節」的主流經濟學邏輯驅使下，企業普遍採取裁員、無薪假或擴大使用派遣人力（Dispatched Labor）作為應對危機的手段。

台積電，作為全球晶圓代工的龍頭，亦無法置身事外。然而，當時的一項管理決策——透過績效管理制度（PMD）淘汰部分員工——卻引發了前所未有的勞資爭議。數百名被資遣的員工，其中包含許多為公司奉獻多年的老臣，因不滿公司未發給「非自願離職證明」以致無法申請失業給付，群聚於張忠謀先生位於台北的寓所外進行抗爭 ¹。這是台積電成立二十餘年來最嚴峻的形象與道德危機。

1.2 覺醒的時刻：看見「次等公民」

正是在這場危機中，張忠謀先生於 2009 年中回任執行長（CEO）。他敏銳地洞察到，問題的根源不僅在於經濟景氣的循環，更在於企業內部日益僵化的階級結構。他發現，在台積電的廠區內，存在著一群數量龐大的派遣員工。他們身穿與正職人員不同的制服，雖然在同一條生產線上操作著同樣精密的機台，承受著同樣的工作壓力，但他們的薪資、福利、分紅乃至受尊重的程度，卻被一道無形的「種姓制度」高牆所阻隔 ³。

這群派遣員工被標記為「彈性人力」，在經濟學的術語中，他們是可以隨時替換的「變動成本」（Variable Cost）。但在張忠謀先生的眼裡，他看見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是家庭的支柱，是擁有尊嚴的生命個體。他痛心地指出，這種制度在公司內部製造了「次等公民」（Second-class citizens）³。

1.3 決策的道德公理：誠信與承諾

張忠謀先生的決策展現了儒家「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的坦蕩。他不僅公開道歉，承認公司在處理資遣過程中的不當，更進一步做出了震驚業界的決定：不計成本，將這些派遣人力轉為正職。這一決策歷時八個月，最終將約 2400 名派遣人員納入正職體系 ³。

這並非基於財務報表的精算，而是源於張忠謀先生對「誠信正直」（Integrity）這一核心價值觀的堅持 ⁴。他認為，企業的承諾不應僅針對股東，更應包含對員工的照顧。這是一個關於「人」的定義的翻轉——從「工具」回歸到「目的」。

第二章 受苦的現象學：跨領域的病理診斷與療癒機制

要理解張忠謀先生此舉的慈悲深度，我們必須先深入剖析「次等公民」身分對個體所造成的全方位創傷。這是一種身、心、靈的綜合性受苦。

2.1 醫學與神經生物學視角：皮質醇的毒性與救贖

從現代醫學與神經生物學的角度來看，派遣身分所帶來的「職業不安全感」（Job Insecurity）並非僅是心理上的擔憂，它是一種具體的生理毒素。

• 下視丘-腦垂體-腎上腺軸（HPA Axis）的過度活化： 研究證實，長期處於隨時可能失業的恐懼中，會使人體處於慢性的「戰或逃」（Fight or Flight）反應。這導致壓力荷爾蒙——皮質醇（Cortisol）的長期過度分泌 ⁶。高濃度的皮質醇會損害海馬迴（負責記憶與情緒調節），抑制免疫系統，並增加心血管系統的負擔。
• 死亡率的統計學證據： 流行病學研究 ⁸ 顯示，臨時工與派遣工的全因死亡率（All-cause mortality）、心血管疾病死亡率及意外死亡率，皆顯著高於正職穩定就業者。這是一個令人戰慄的發現：不穩定的勞動契約，實際上是在縮短人的壽命。

張忠謀先生將派遣轉正，從醫學角度而言，是一次大規模的「阻斷療法」。他切斷了員工大腦中恐懼迴路的刺激源，使數千個體的 HPA 軸得以平復，讓他們的身體從「生存模式」回歸到「修復模式」。這無異於佛家所言的「施無畏者」（Abhaya-dana），給予眾生免於恐懼的布施，是延長壽命、維護健康的慈悲大行。

2.2 心理學全領域視角：身分認同與心理契約的重塑

心理學為我們揭示了「次等公民」標籤如何侵蝕人的心靈結構。

• 社會認同理論（Social Identity Theory）： 根據 Henri Tajfel 的理論 ¹¹，人們透過群體歸屬來定義自我。在轉正職之前，台積電內部存在明顯的「內群體」（正職）與「外群體」（派遣）。這種區隔會引發「內群體偏私」（In-group favoritism）與「外群體歧視」，導致派遣員工產生自我貶抑（Self-deprecation）與疏離感（Alienation）。張忠謀的決策打破了這個心理邊界，將所有員工納入同一個「台積電人」的榮耀身分中，重建了他們的自尊（Self-esteem）。
• 心理契約（Psychological Contract）： 派遣員工通常抱持著交易型的心理契約（Transactional Contract），即「銀貨兩訖，互不相欠」 ¹³。這種關係缺乏情感投入與忠誠。轉正職意味著心理契約轉向「關係型」（Relational Contract），員工感受到組織的長期承諾與關懷，進而激發出「組織公民行為」（Organizational Citizenship Behavior, OCB），願意主動為組織的福祉付出 ¹⁴。
• 馬斯洛需求層次與自我實現： 當生理與安全需求（工作保障）得到滿足後，員工才能追求歸屬感、尊重乃至自我實現。張忠謀的決策移除了底層需求的匱乏，為員工的心靈成長騰出了空間。

2.3 社會學與馬克思異化論：打破結構性暴力

從社會學角度，特別是馬克思主義的異化（Alienation）理論 ¹⁶，派遣勞動是資本主義異化的極致表現。

• 勞動產品的異化： 派遣工創造了價值，卻無法分享利潤（分紅）。
• 勞動過程的異化： 他們對工作缺乏掌控權，隨時可能被終止。
• 類本質（Species-being）的異化： 他們被剝奪了作為「人」的社會連結與創造性本質。

勞動力市場分割理論（Labor Market Segmentation Theory）¹⁹ 指出，企業傾向於維持一個核心部門與邊緣部門。張忠謀的行動是對此理論的「逆行」，他拒絕將部分勞動力視為可丟棄的緩衝器，而是將其整合進核心，消除了結構性的階級暴力。

第三章 管理與經濟學的超越：從交易成本到神聖盟約

在商言商，張忠謀先生的決策看似違背了短期利潤原則，但若置於更長遠的經濟學與管理哲學框架中，則顯現出極高的智慧。

3.1 交易成本經濟學 vs. 人力資本理論

• 交易成本經濟學（Transaction Cost Economics）： 威廉姆森（Williamson）認為企業邊界的設定是為了降低交易成本 ²¹。雖然使用派遣看似降低了人事成本，但頻繁的人員流動帶來了巨大的搜尋成本、訓練成本以及因缺乏忠誠度而產生的監督成本（Agency Cost）。
• 人力資本理論（Human Capital Theory）： 貝克（Becker）強調對人的投資能帶來回報 ²³。張忠謀將員工轉正，是對「通用型人力資本」向「企業專用型人力資本」轉化的投資。正職員工更有意願學習公司特有的技術與文化，從而提升長期的生產力曲線。

3.2 僕人式領導與德行管理

張忠謀先生展現了「僕人式領導」（Servant Leadership）的精神 ⁵。他不僅是發號施令的 CEO，更是服務於員工福祉的守護者。他將「誠信正直」（Integrity）定義為：「一旦承諾，一定不計代價，全力以赴」⁴。這種對道德原則的堅守，建立了一種高信任度的組織文化（High-trust Culture），這是任何契約都無法量化的無形資產。

第四章 佛法視域下的企業實相：華嚴、天台與唯識的交響

南無阿彌陀佛。在此章節，我們將恭敬地運用佛教各宗派的深邃智慧，來解讀這一商業決策背後的法界實相。張忠謀先生或許未以佛法名相宣說，但其行爲實已暗合道妙。

4.1 華嚴宗：因陀羅網與事事無礙

《大方廣佛華嚴經》揭示了「一真法界」的壯麗圖景。

• 因陀羅網（Indra's Net）的隱喻： 華嚴宗以帝釋天的寶網比喻法界，網結處皆有寶珠，每一珠皆映現其他一切珠影，重重無盡 ²⁶。在台積電這個企業法界中，每一位員工（無論正職或派遣）都是一顆寶珠。若有一群寶珠（派遣工）因被視為「次等」而蒙塵黯淡，則整張網的光輝必將受損。張忠謀的轉正決策，即是擦亮這些蒙塵的寶珠，使其光輝能與其他寶珠（正職、管理層）相互映照（Interpenetration），恢復了企業因陀羅網的璀璨與完整。
• 四法界與事事無礙： 從「理法界」（平等的佛性）落實到「事法界」（具體的管理制度），再到「理事無礙」（仁心與制度的結合），最終達到「事事無礙」（員工之間、部門之間、勞資之間的圓融運作）²⁸。消除階級，正是打破「事」與「事」之間的隔閡（Obstruction），實現圓融無礙的組織運作。

4.2 天台宗：一念三千與性具平等

天台智者大師立「一念三千」之說 ²⁹。

• 十界互具： 即使是處於社會底層的派遣工，其生命本質中亦具足「佛界」的尊嚴。張忠謀的決策是「開權顯實」，在制度上承認了這些員工本具的佛性，不因其暫時的職位（權）而否定其永恆的價值（實）。
• 同體大悲： 天台宗強調「無緣大慈，同體大悲」。張忠謀先生與這 2000 多名員工大多素昧平生（無緣），卻能感受到他們的苦難如同自身（同體）。他的一念仁慈，瞬間轉變了 2000 多個家庭的命運，這正是「一念三千」在現代社會的具體示現——一念心淨，則國土淨。

4.3 唯識宗：轉識成智與平等性智

唯識學派教導我們如何轉化意識 ³¹。

• 分別心的破除： 「正職」與「派遣」的區別，源於第六意識的妄想分別與第七末那識的執著（我愛、我慢）。管理層若執著於這種區別，即是落入「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的迷思。
• 平等性智（Equality Wisdom）： 將派遣轉正，是將染污的「分別識」轉化為清淨的「平等性智」。在這種智慧觀照下，自他平等，無有高下。這不僅是制度的改革，更是企業集體意識（Collective Consciousness）的淨化與昇華。

4.4 淨土宗：無有眾苦，但受諸樂

淨土宗的終極關懷是建立一個「無有眾苦，但受諸樂」的世界 ³³。

• 現世淨土的模擬： 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其地平正，無有崎嶇（象徵無階級不平），黃金為地（象徵價值珍貴）。張忠謀先生在五濁惡世的商業叢林中，試圖為員工建立一個微型的「人間淨土」。他消除了恐懼（無有眾苦），給予了安穩與福利（但受諸樂）。
• 諸上善人俱會一處： 透過提升員工的身分與待遇，台積電吸引並留住了優秀的人才（諸上善人），大家在同一個平等的平台上共同奮鬥（俱會一處）。這種環境的營造，正是淨土精神在世俗企業的投影。

4.5 慈心三昧：無條件的愛

慈心三昧（Maitri Samadhi）要求修行者對一切眾生生起如母親愛護獨子般的慈心。張忠謀先生不計成本的決策，體現了這種超越功利計算的「慈心」。他看見了員工背後的家庭、父母與子女，他的決策是對這些家庭生計的守護，是菩薩行的具體實踐。

第五章 諸教匯歸：亞伯拉罕與東方智慧的公義回響

真理是普遍的。張忠謀先生的行動，不僅與佛法相應，亦與亞伯拉罕諸教及其他東方哲學產生深刻共鳴。

5.1 亞伯拉罕諸教：神聖的契約與尊嚴

• 猶太教與基督宗教：神的形象（Imago Dei）： 《創世記》教導我們，人是按著神的形象造的 ³⁵。因此，貶低任何人的地位，將其視為「次等」，即是對神之形象的褻瀆。張忠謀的行動是對人內在神性的肯定。
• 修補世界（Tikkun Olam）： 猶太教強調人類有責任與神同工，修補這個破碎、不完美的世界 36。勞動市場的階級剝削是世界的裂痕，張忠謀透過消除派遣制度，修補了這個裂痕，這是一種神聖的 Tikkun Olam 行為。
• 勞工通諭（Laborem Exercens）： 天主教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通諭中明確指出：「勞動優先於資本」 ³⁹。勞動是人自我實現的途徑，具有主體性價值。張忠謀拒絕讓資本邏輯（節省成本）凌駕於勞動尊嚴之上，具體落實了天主教社會訓導（Catholic Social Teaching）的核心精神。
• 伊斯蘭教：汗水未乾前的公義： 伊斯蘭先知穆罕默德（PBUH）教導：「在工人的汗水乾透之前，支付他的工資。」 ⁴¹。這不僅是指支付的時間，更隱含了對勞動價值「即時且充分」的尊重。同工不同酬的派遣制度，本質上是對勞動者權益的延遲與虧欠（Ghasb）。張忠謀的改革，是回歸到這種神聖託付（Amanah）的誠信。

5.2 印度宗教：業瑜伽與達摩

• 達摩（Dharma）與社會福祉（Lokasamgraha）： 在《薄伽梵歌》中，領導者的職責是維護社會的秩序與福祉 ⁴³。張忠謀作為企業領袖，其達摩即是保護員工，維護組織的正義。
• 業瑜伽（Karma Yoga）： 張忠謀的行動體現了「不執著於果報的行動」（Nishkama Karma）⁴⁴。雖然這項決策在後來被證明對台積電的長期發展有利，但在當下，他是基於「這是對的事」而做，而非精算利益。這種無私的行動淨化了企業的集體業力（Karma），種下了善的種子。

5.3 東方哲學：仁愛、兼愛與目的王國

• 儒家：推己及人的仁政： 張忠謀的決策是儒家「仁」（Ren）的典範 45。孟子曰：「不忍人之心」。張忠謀不忍見員工淪為次等公民，這種惻隱之心是仁政的開端。他堅持「義」（Yi）——做該做的事，即使成本高昂。這展現了「義利之辨」中，君子喻於義的高尚情操。
• 墨家：兼愛非攻： 墨子主張「兼愛」（Universal Love），即愛無差等 ⁴⁷。企業內部的階級劃分即是「別」，是亂源所在。張忠謀消除這種差別，實踐了「視人之家若視其家」的墨家理想，消除了內部的對立（非攻），促進了真正的團結。
• 康德倫理學：目的王國： 康德提出「定言令式」：永遠將人性視為目的，而絕非僅僅是手段 ⁴⁹。派遣制度往往將人工具化。張忠謀將其轉正，即是承認每一位員工都是「目的王國」（Kingdom of Ends）中的尊貴成員，擁有絕對的內在價值。

第六章 邁向人間淨土與大同世界：從台積電案例看未來文明

台積電的案例不僅是過去的一段歷史，它是通往未來理想社會的路標。

6.1 經濟學與社會學的綜合：建立包容性資本主義

此案例挑戰了新古典經濟學關於「勞動力市場分割」的必然性假設。它證明了，企業可以通過建立「單一共同體」來獲得更高的效率與創新。這是一種「包容性資本主義」（Inclusive Capitalism），它不再依賴剝削邊緣勞動力來維持核心利潤，而是通過提升整體的福祉來創造更大的價值餅。

6.2 大同世界與彌賽亞時代的徵兆

《禮記·禮運大同篇》描述：「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張忠謀將非親非故的派遣員工納入體制保護，正是「不獨親其親」的實踐。

在猶太教與基督宗教的彌賽亞時代（Messianic Age）預言中，獅子將與羔羊同臥，兵器將被打成鐮刀。在商業的隱喻中，這象徵著強勢的資本（獅子）將不再吞噬弱勢的勞工（羔羊），而是與之和諧共處；企業將不再是競爭的戰場，而是生產與滋養的田園。張忠謀的決策，是這一時代精神的微光（Gleam），預示著人類經濟活動終將從「叢林法則」進化為「淨土法則」。

第七章 結論與回向：謙卑的禮讚

南無阿彌陀佛。

綜觀張忠謀先生將 2000 多名派遣員工轉正職之壯舉，我們看見的不僅是一次成功的管理變革，更是一場心靈的革命。

從醫學看，這是救命，阻斷了數千人的生理壓力毒害；

從心理學看，這是療癒，縫合了被階級撕裂的自尊與歸屬感；

從社會學看，這是整合，打破了結構性的社會排斥；

從經濟學看，這是遠見，投資於無形的社會資本與信任；

從佛法與諸教看，這是成聖，是慈悲三昧的流露，是神聖契約的履行，是人間淨土的奠基。

張忠謀先生以企業家的身分，行使了菩薩的職能。他證明了，在冷酷的商業邏輯與溫暖的人性關懷之間，並不存在永恆的矛盾。透過智慧與慈悲的運作，職場可以轉化為道場，企業可以成為利益眾生的法器。

我們以最謙卑、感恩的心，讚嘆這一善舉。願此案例成為世間所有領導者的明燈，啟發更多人視員工為法界眷屬，視公義為經營之本。

願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

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

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

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引用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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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台積電為何實施派遣人力轉正職的政策？ | 經理人, 檢索日期：12月 24, 2025， https://ai.managertoday.com.tw/answer/%E5%8F%B0%E7%A9%8D%E9%9B%BB%E7%82%BA%E4%BD%95%E5%AF%A6-3-15322294/a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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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Identifying the Integration of Confucianism into Chinese Corporate Culture: A Referential Review - IEOM, 檢索日期：12月 24, 2025， http://ieomsociety.org/proceedings/2022malaysia/282.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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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questions concerning Kant's kingdom of ends and his ethics : r/askphilosophy - Reddit, 檢索日期：12月 24, 2025， https://www.reddit.com/r/askphilosophy/comments/8nz80a/two_questions_concerning_kants_kingdom_of_e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