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09|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什麼才是真正吃的樂趣

    来自百度
    我在北京大董吃過一頓飯,在門口猶豫過一會,一是因為貴,一是因為要等。不過後來看,在大董等位,算是不錯的。圍著大玻璃櫥窗看到裡面的師傅烤鴨子,點一些免費的飲料喝。而且其實也沒有等多久,被引位上去。點單的時候,說老實話,還是再三看了價格。服務員體貼,介紹了幾個便宜一點的菜。但鴨子還是必然要點。大董的烤鴨,據說北京第一。
    平心而論,鴨子確實烤得不錯。但要說好吃到什麼程度的話,還是有點見仁見智的。我朋友後來讚不絕口。但要再花這麼些錢去複習一次的話,肯定是會想半天的。
    最近看一個外媒幾行字的一個報導,作者抱怨開在紐約的大董東西難吃。其中,說98美元的鴨子,不合算,這麼貴的鴨子,淡而無味,而且是幹的。文章就是這麼寫的。但我要說呢。或許涉及一點歧視的問題。食物這件事情,最見地域差異性。你覺得好吃的 不得了的東西,人家會味如嚼蠟。比如印度人愛吃咖喱,我連襟出差印度,對此抱怨極了。批評中國的烤鴨子不好吃。我會笑一句,他是老土了。
    但報導中還提了一句,說開在紐約的這家大董店,鴨子還能搭配48美元十克的魚子醬——很奇怪的搭配,出於迎合的目的的話,也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餐廳以消耗客戶的金錢而不惜疊床架屋狗尾續貂的話,說起來,確實也是大俗。
    我最願意嘗試新的食物,有些東西確實不對胃口。但至少不妨礙我最初願意嘗試一下的勇氣。人生苦短,總希望在豐富性上多一點味道。於是跑到天南海北,走街串巷,無非也就求一口沒見過的東西來吃。尋找是一種樂趣,失敗是另一種樂趣。因為跌跌撞撞,才會使走路不再單調。因為吃過好些咽都咽不下去的東西,才感受這個世界的複雜。·《重慶森林》裡梁朝伟抱怨說,連一碗面都有那麼多的選擇,難怪她會選擇別人。要我說,在無窮無盡的選擇面前,憑什麼要一定堅持唯一。
    如今大家都有錢了,吃東西難免不精緻起來。各種關於吃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寫美食只是其中之一,雖然寫的好的並不算多。把精美昂貴獵奇的東西堆砌起來,除了驚嘆號以外,一點都感受不到那種吃到一種食物的樂趣。看起來,外面華麗,而其中空洞。
    還有一件事情似乎最近很流行。便是直播吃東西。從鍋裡直接拿出還沒切割的食物大吃大嚼。開始我也看得也是饒有興趣。但忽然有一天,我感到一種特別的噁心感。頓時反胃起來。羅馬似乎有一頓時期也是這樣的。一邊大吃大喝,然後一邊嘔吐。那部經典的禁片《索羅馬120天》也有這樣的場面。人不節制自己的欲望,到達了作踐自己的地步。當然我知道那些直播吃奇怪東西的人,只是為了點擊率而已。惡俗的事情,一般都是有點擊率的。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我們人人內心都有惡俗,然而不代表我們一定要將惡俗表達出來。當智人懂得穿衣服的衣服時候,裸體就不再代表天性——天性是哪怕我們沐猴而冠,也是要有一點羞恥心的。
    所以最近很是懷念過去看過的一些美食書籍。最津津有味的部分,當然是那些艱苦情況的吃喝。抱歉我小時候看課本上紅軍长征過草地,看到野菜煮皮帶的文字都是含著口水看的。阿城《棋王》裡那節吃蛇的文字,當然更是經典。《我的團長我的團》中,一群人將各種奇怪的東西投入鍋中煮豬肉燉粉條的章節,確實除了食欲以外還能看到戰友的情感。
    所以你只會說在米其林星星的照耀下,如何吃一道食物的時候,我看的便會有些木然。這個時候,真正的高手,比如蔡瀾他會說,最後再上來一碗豬油拌飯。到瓷器店最好玩的事情,當然是打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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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許億,江蘇人,以胖子自居。從事地產行業。除此以外,算是一個時評作者,也寫了大量關於臺灣政黨之間的文章。我會談兩岸、談歷史、談讀過的書、看過的電影、聽過的音樂。更擅長的是如何將資訊雜燴,即是將不同的食材燴成一道下飯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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