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03|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志怪小說的先河——小評 聊齋(1965)

    剛好這學期修了聊齋的課,這篇文章也會成為我的作業報告。
    來源:http://movie.mtime.com/34801/
    古典文學裡一直不乏志怪小說的身影,但最耳熟能詳的我想非”聊齋誌異“莫屬了。而聊齋1965是第一部與聊齋相關的電影,當然,以現代電影學的觀點來看,服裝、造型、燈光、舞台效果似乎都不足以稱之為“電影”,說是京劇或是古裝可能還合適些,取用了原著的狐諧、嬰寧、花姑三段與愛情相關的篇章。我覺得劇組在電影劇情與原著的改編上相距甚遠,可能這也是為何不選擇如連城或是聶小倩等較為人知的篇章導致失去了原本的精華。
    狐諧
    狐諧的原著其實關鍵在於“諧”,原著裡一隻會說笑話的狐狸是很親人、可愛的,同時也可視為是蒲松齡跳脫框架的一則寓言,以往的狐精或是愛情篇章往往都是透過劇情的跌宕導出人鬼戀的矛盾與衝突;而電影裡頭雖然這片段依舊不失幽默,但效果來自於男主角的言行舉止以及充滿諷刺性的黑色幽默,這點其實已屬陳腔濫調之舉,喪失了原著裡頭狐狸的足智多謀,反諷意圖使男主出盡洋相的酸儒生,且閹割鬥志環節而成了青樓與花酒的庸俗,相較下只能說這是一個中規中矩的戒色戒貪故事。
    嬰寧
    起初我認為嬰寧這篇章會和上一段的狐諧有相關性,因為狐諧裡頭的一個女配角也化名為嬰寧,沒想到還真是個風馬牛不相及的配角。關於這點,我認爲是很失敗的,其一是這樣的設定令人莫名其妙,甚至還得重新斷掉與前一部狐諧的連結,實在頗令人出戲;再者,原著蒲松齡在文末留下「我嬰寧殆隱於笑者矣」,暗示者自己就是像嬰寧這樣用笑容掩蓋真實情感的人,而電影裏頭“嬰寧的笑”被改編成一名吃了笑藥的小小女鬼,在情感力道上好像就沒有文本那麼強烈,也給人一種落空的感受。
    花姑
    花姑在三篇中肯定是最為勁爆及辛辣的片段。原著有點像日本民間故事的《白鶴報恩》,在電影中蛇精與獐分別成了狐狸與兔子,而報答恩情的感人片段卻反而成了40年後今日常見的八點檔劇情,看來槽點滿滿。整部片劇情架構雖然沒什麼變化,人名也毫無更改,但風格卻迥然不同,甚至可以看成是編劇們在讀完原著後自行腦補出的片段,但不論是狐狸精裸露的身體曲線,或是那風情萬種的眼神,一再挑逗著觀眾的氣氛,整體意而不淫,甚至會因為與那藕斷絲連的八點檔一樣狗血而會心一笑。
    總評
    整體來說此部電影步調緩慢,雖說以古裝為基底比較沒有恐怖詭譎的氣氛,但在劇情上是以諷刺幽默為主,這點算是保有聊齋的原汁原味,比起後起那些透過聲光特效來刻意嚇人的驚悚風格比起來,這部著重文人情懷、古式的儒雅風格,以荒誕離奇的劇情引人入勝。男主同樣是情薄、貪婪、怯弱的書生;相較下風韻十足、顧盼生姿的女妖狐卻更懂得人情世故,更諷刺了鬼狐有心人無情的黑暗。這也與聊齋所傳達的意涵相距不遠,也難怪在這之後能有聊齋電影的後續,若是以當時的時空背景來看,這部片仍屬經典不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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