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0/06/04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今年六四,看《牆國誌》

《牆國誌》書封,游擊文化出版。
《牆國誌》書封,游擊文化出版。
Rick Webb曾經是個網路烏托邦主義者。在九〇年代,他和其他的矽谷活躍同僚深信不疑,隨著近乎無限的資訊與知識以極低的成本相互分享,政府無法壟斷秘密,人們可以平等互助的精神相互扶持。
但是他後來沉痛地寫下:
My Internet Mea Culpa! I'm sorry I was wrong. We all were. 「我的網路咎過難辭!我很抱歉我錯了。我們都錯了。」
網路將為幾代人帶來痛苦,我們無法向下一代兒童解釋,為何二十一世紀充斥種族主義與納粹主義者,我錯了,我們都錯了,整個矽谷對此都錯得離譜。
網路烏托邦主義者也許錯了,Google並不只是帶來「免費」搜尋,Android也並非如Google所承諾的,「免費」的手機系統將帶來便宜又功能強大的智慧手機。如同Shoshana Zuboff《監控資本主義時代》中描述,從Google濫觴、Facebook發揚光大的侵犯隱私的資料搜集,所謂的精準行銷,已經使得當代人無所逃於天地之間,我們需要的不是網路烏托邦主義者的幻象,而是歐盟的The General Data Protection Regulation 法案,或是《激進市場》中「資料即勞動」的改革。
無政府主義者是錯誤的,網路需要管制。
但是在世界的另一端,中國共產黨正將網路打造成世界最大的電子牢籠,地球上最大的數位極權,甚至還輸出到其他極權國家,成為人類自由的最大敵人。網路真的需要這樣的管制嗎?
有什麼比監控資本主義和數位極權更糟?如果有的話,那一定是監控資本主義和數位極權的匯合:彭博剛剛報導,屬於Google的YouTube開始刪除批評中國共產黨的評論!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在所謂的大數據發生之前,在劍橋分析影響民主化之前,中國是如何從一個連電子郵件與網際網路都沒有的資訊蠻荒之地,變為今日數位極權革命的輸出國?這要回溯到谷歌誕生之前,從甲骨文等矽谷菁英協助中國建立網路開始,從1989年六四的天安門屠殺事件開始。
《牆國誌》不會告訴你中國如何對台灣發動資訊戰,不會告訴你大數據如何限制自由、贊助極權,但是這本書卻透過短短的篇幅,告訴你世界數位極權之國是如何打造的。在這個動輒五、六百頁大部頭書籍的時代,這樣一本簡潔又有趣的作品,值得學者學習如何寫一本輕鬆好讀的著作。
由於眾所週知的原因,《牆國誌》是一本只會在台灣發行中文版的作品,就在今年六四上市,歡迎所有對中國如何發展數位極權有興趣的人,今年六四,一起讀《牆國誌》。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