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7-06|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向海。

一條先生呢,最近身上的毛又因為過敏掉得嚴重。而且如果過敏,他的脾氣就會變得很差。一條先生雖然在店裡是個兇巴巴大王,但是去了動物醫院可是乖巧得不得了。要帶他去醫院,通常也很簡單,因為他非常愛吃,所以只要把罐罐放在籠子裡,他就會乖乖走進去了。不過,生物是會進化的,這一招,據說昨天失效了......一條先生見到籠子上演逃生記(嘆)。只好找一天開店時,餓他個兩餐看看......(08142019)來補個圖說:今年,一條先生是春天開始又癩痢,而且還出去打架打到背上毛掉成錢幣禿。進店裡看到他時,我會用手指戳戳那些圓形禿,說:「一條先生,你不要再出去打架了,這樣很醜。」不過,對貓來說,他可能比較在意很癢,醜什麼的,人類自己的無聊認知罷了。跟禿毛很醜比較起來,打輸比較嚴重。
一條先生呢,最近身上的毛又因為過敏掉得嚴重。而且如果過敏,他的脾氣就會變得很差。一條先生雖然在店裡是個兇巴巴大王,但是去了動物醫院可是乖巧得不得了。要帶他去醫院,通常也很簡單,因為他非常愛吃,所以只要把罐罐放在籠子裡,他就會乖乖走進去了。不過,生物是會進化的,這一招,據說昨天失效了......一條先生見到籠子上演逃生記(嘆)。只好找一天開店時,餓他個兩餐看看......(08142019) 來補個圖說:今年,一條先生是春天開始又癩痢,而且還出去打架打到背上毛掉成錢幣禿。進店裡看到他時,我會用手指戳戳那些圓形禿,說:「一條先生,你不要再出去打架了,這樣很醜。」不過,對貓來說,他可能比較在意很癢,醜什麼的,人類自己的無聊認知罷了。跟禿毛很醜比較起來,打輸比較嚴重。
以下文章原刊於08142019電子報 (其實,每篇舊文最後,都有發文當日的更新噢): 哈囉,大家最近好嗎?
每一年夏天,我都會無比期待秋天的來到。每一年夏天我都想著,啊,從來沒有這麼期待過秋天的一年啊。但是,今年我突然想到,更年輕的時候,每回臨近夏天時,就會興起想去看海的念頭。澄澈的、不可思議的藍色大海,太陽近得像是貼在赤裸的頸間、毫無遮蓋的臂膀上,冰涼的海,爽快的風,隔日,曬得紅咚咚火辣辣的皮膚一碰就無比刺痛,在身體上烙下一個季節的記憶。
但它畢竟沒有成為一個儀式,沒能成為每一年呼喚身體的潮汐,沒能因此將我帶回大海,而留是在都市裡,偶爾,坐在桌前,想起幾乎將被遺忘的欲望。
而我也沒有在想起這段回憶時,告訴自己說:衝一波吧;甚至告訴自己:明年一定要回去看海。
都沒有。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徹底地,流失了。
或者,我已經到了一種,知道不會輕易實現的願望,就不要隨便許下的年紀。
還是,我知道,口頭說說的事情,不代表自己真的想去做呢?想做的事,身體就會動了吧?欲望會驅動著自己前進吧?沒動的話,表示自己不真的那麼在乎這件事情吧?
也許。但也許,只是能量還沒有累積到飽滿,就像許願池裡的硬幣還沒有滿溢、電池還沒充飽那樣的情況吧?
上一回跟大家講了貓貓的事。家裡的貓貓現在很穩定囉,最後一回去醫院檢查時,所有指數都回到正常,唯有紅血球偏低,因為她還是不主動吃飯,靠我餵食,可能又餵得不夠多之故,所以後來醫生開了幾顆開胃藥。沒想到餵了一顆之後呢,她就像是某個開關被打開了一樣,開始拼命猛吃罐罐,努力喝水(家裏現在到處都擺了大大小小的水杯,效果非常好,貓貓走過去想到就會喝個幾口)。
所以,目前介紹書跟麵包坊(?)的工作也逐漸恢復中(雖然密度沒有像之前那麼高),只是,在這樣的夏日,要打起精神來努力工作,真的是非常非常困難啊。
簡單來說,這禮拜還是關切著許多事,不過,沙貓貓已經不會像以前一樣,什麼事都立刻「啪」的就貼出來。這種心情,在看了《摺紙動物園》的〈完美配對〉之後,很順利地有一種「被瞭解了」的感受。
有的時候,偶爾會浮現,感覺「被」(但這是我自願的所以要「」號)隔絕在一個龐大的社群瞬流之外的孤寂或恐慌感,然而,正因為這樣,我知道這股力量有多大多麼令人畏懼——因為,我是從二十三歲之後,就從來沒有感到孤寂過的人啊。直面面對這種孤寂是唯一的辦法,解析它、思考它從何而來,什麼樣的人可能會遭受同樣的孤寂感;思考在這個龐大的瞬流存在以前,人類如何溝通、靠什麼建立關係,有何差別......
這些疑問,還是時時充滿著我的生活。也許是因為這樣,最近讀的書,令人觸目驚心地都是類似這樣的提醒。
這個,我們就下次再聊吧。 ————————————————— 07062020
今年夏天才剛開始。今年,特別想念海。
我很怕海。很多原因,但追根究底,恐怕是因為對海的無知。人在巨觀的大自然前,恐懼是一定的。但所謂的「怕海」,精確的說應該是「怕在海裡」。隔著一定距離看它,在尋常的天氣,海的壯麗、變化無限的樣貌,怎麼看都不會膩。盛夏燦亮亮寶石般藍色的海,盯著直到眼盲都捨不得把視線離開。
與如此壯麗的存在的理想距離是什麼?偶一為之的造訪,遠觀,當個稱職的、想念海的旅人,不用為生活在海邊而搏鬥,屋宇、器皿、家電容易毀壞、颱風地震季提心吊膽。也許,為了自己竟然可以不勞而獲這樣的美景,我總不想快速、容易地抵達海。我想要為它多花一點時間,搖晃著好幾個小時的火車,或者騎摩托車好多個小時,臉上被風刮得刺痛、曝曬在陽光下皮膚傳來陣陣刺痛感、途中突然暴雨、在沿海某個小店休息吃喝一番,不需要google,因為往海的路就在那裡,問小店距海還需要多少時間,途中會有什麼應該要看的、要停留的,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向海,於我,應該要這樣。
所以,迄今,成年之後,我還沒有搭過汽車去看海。那太快了,一切感官都還沒準備好就站在海跟前,我會感到奇異的羞愧。
好奇怪對不。 但它就是一種把時間與肉體交付出去的儀式,在那段旅途裡,時間用來無所謂的停留與前進,沒有預訂時間,不趕路;肉體用來勞動,抵抗與接受環境給予的一切。這個過程經常不是太愉快,有很多的擔憂與煩躁,太熱太曬太慢太無規劃。
然而,海會給你回饋。像見一個相距遙遠的戀人,所有的懸置、不安與暴躁,都會在瞬間消融於喜悅之中。
我想念的,也許是那份狂喜。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