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後的我: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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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的瞬間,我不是處於已知的狀態。我趕快上網準備交留位費。該死!我身上沒有任何信用卡只有現金,嘗試問親戚但沒有回應,放心!總之一定有書讀的,只是最後要到現場交,現在休息一會才外出吧。呈現這個念頭之時,電話有著很多的訊息,感謝傳道人的幫助,即時交了費用讓我非常安心。這樣就過了一個似真非真的早上,真正地,淡淡地結束了中學夢幻的付出。

我躺在沙發上發呆,決定容許自己頹廢一天,之後因貧血的關係暈眩大概一個星期,沈迷在遊戲和追劇的生活,繼續持續的失眠,但連夢也不放過我!夢見自己在課室對著甚麼人文學科老師上課,我只好嘆一口氣,「不會是這樣的」,同時承認自己在意這個結果吧。但感謝這個夢,它不是真實,只是一個潛意識的幻想罷了。

幻想是一個童話故事,真實是一個主觀的紀錄片。幻想,本是人內心荒謬的想法。

當我們說「荒謬!」意味「這絕不可能」,但就是確確實實發生,第一身體會一些事情。這個荒謬想法是由於人的呼喚和世界無理沈默之間的張力而產生,簡單來說是期望與現實不成比例了。但我不是想說自己準備文憑試付出多少,而是說不滿足一個結果促使自己的想法變成一個荒謬的幻想。有了這個答案,反而在推翻以往自己的生命,不知所措地在失眠的時候問「我一直究竟在做甚麼?」,突然深深感覺讀書無用(卻仍然認為人有智慧是好的),自覺自己無用甚麼甚麼都出來了。

一名現代作家寫道:「人要荒謬,但不要愚蠢。」。幻想之謂幻想,在現實中毫無可能實現,且沒有行動,不,是不能行動,同時一直嚮往著。一切都是來就來,一轉眼就經歷了放榜,好像沒有準備的餘地(之前的心理準備只是一場幻想),就如一個演員走上舞台,卻從來不曾排練。我說,幻想雖然荒謬但不幻想是愚蠢啊!幻想還是可以發揮自己的小宇宙,所以不好放棄幻想!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們不能拿生命去作出甚麼比較。結果已定,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證你是錯還是對,因為這時任何比較也用不著了,而且不能輕率地拿自己的生命與別人比較,就如幸福和痛苦一樣。生命沒有排練這樣的事情,或許人的生命總是像一張草圖卻不是任何東西的草圖。

這時候無知被我遺忘了,我想無知中的選擇已經是次要,重要的是找一件想做的事,可以給你一份滿足,一份陶醉。判斷對不對的工作不妨交給神。或許我在這個制度下敗北,或許正在迷失自己,或許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廢墟灰燼繼續掙扎,沒所謂,因為有一點是明確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和尋求的東西,我仍然能夠發揮自己的小宇宙,就是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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