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28|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生命給你的你不能控制,你可以控制的是怎麼回應生命

人生有很多種可能,有些比較幸運,有些很不幸。我以前是這麼想的。
那時候我還不明白這是一種分類法,把人分成幸運的和不幸的,如果自己在幸運的這邊,那就可以鬆一口氣,但同時也有了恐懼的理由。如果有一天遇到了不幸,那麻煩就大了。
後來看到一個人寫下自己的人生故事,讓我發現用幸與不幸來解釋生命,是把生命看簡單了,也把人看輕了。
這是一個出生就是父母犯罪證明的故事。

|可笑也可悲的分類

他出生在南非,那時在種族隔離政策下的南非,人與人不能自由相愛相戀,只有正確的人才可以:白人和白人、黑人和黑人、有色人和有色人,這個分類硬生生地否決了愛和人性。(而且區分白人和黑人的方法是把鉛筆插到頭髮裡,掉下來的是白人,如果沒掉下來,很抱歉,你是黑人)。
他的名字是崔佛.諾亞,他的媽媽是一個黑人,爸爸是一個白人,混血兒的存在就是一樁犯罪的證據,甚至是比叛國還要嚴重的罪,所以他的童年很大部分是在室內度過的。
這樣會發生什麼荒謬的事呢? (除了在外面的時候,要一個小孩假裝他媽不是他媽,他爸不是他爸。)
他的外婆不敢打他(也許是好事),理由是黑人小孩打了還是黑的,但身為混血兒的他卻可能變成藍色綠色紅色黃色,怕把他打壞了。外公更誇張,叫他「主人」,坐車的時候堅持要他坐後座,因為「主人一定要坐後座」。
那是家事,也是小事。種族隔離真正荒謬的地方是,人們光明正大地互相傷害、互相猜忌,鄰居會舉發你,武裝警察會因為你的膚色把你抓走,明目張膽地搶劫殺人是正常的,只要認定你不是自己人。

|不可能的可能

發生的種種都在告訴他,他所在的環境不是一個友善的地方,不是一個適合生存的地方。
雖然一個小孩不會從小就意識到,但事實是他面臨的挑戰是要在不可能愛的地方愛在沒有信任的地方信任在生存困難的地方生存...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煩惱很渺小。
但最不可思議的是他講述自己人生的時候,竟然會讓你發笑,發自內心的笑,他用幽默看待自己最深沉的處境。
貧窮是一個小孩不想在下雨的時候出去上公用廁所,突發奇想在家的鬧劇、教育貧乏是整個族群都不知道希特勒的意義、街頭暴力是為了保命要從奔馳的巴士中跳車,逃跑後只想跟媽媽爭論,上教堂實在太累了,還是請耶穌來我們家吧。
幽默是黑暗中的光,最不可能的可能。

| 把時間花在前進

我們花那麼多時間害怕,害怕失敗、害怕被拒絕,其實遺憾才是最應該害怕的事。因為失敗是一個答案,拒絕也是一個答案,但是遺憾是一個永遠不會有答案的問題。」-崔佛.諾亞
事情就是事情,與其花時間去琢磨是幸還是不幸,原地踏步, 不如邁開腳步,微笑著走向自己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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