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08|閱讀時間 ‧ 約 24 分鐘

末世還是來了!(穿書):118

      隔天,在胡黎的堅持之下,沒有帶任何外援,便去了秦朝公會所在地。
      胡黎態度和善:「麻煩你,我找朝賀先生」
      「你誰呢?找我們朝老大」負責守門口的小哥,一臉囂張跋扈。
      「敝姓胡,有點關於秦政與高妙兒的事,想找他聊聊」早己習慣一心多用的她,一邊與守門的小哥交談,釋出縝密精神力,搜索秦朝公會裡裡外外,哎呀~當真非常的窮…想盜點物資貼補油錢,都掏不出來。
      「我們秦老大怎麼了嗎?」守門的小哥油頭垢面,身上一股可怕氣味。
      胡黎語帶保留:「你領我去見你們會長,不就曉得了?」
      小哥巡視著他們五人:「你們帶刀槍了沒?帶了不許入我們公會地盤!」
      「我們”現在”身上沒有刀槍」狐狸小隊每人都有空間,藏點武器彈藥算什麼?迫擊砲都能拿得出來。
      油頭小哥挽高了衣袖,面帶賊笑:「妳說我就信?!我要搜身」
      「我很有誠意來見你們會長,請你不要為難」這傢伙腦子被門挾了嗎?聽過空間異能者這個詞兒嗎?當真搜身了又如何?智硬。
      守門的男子一臉猥瑣,分明假公濟私:「要進入就先讓我搜身!不然滾蛋」
      胡黎搜查完畢,整公會沒一個能成事的,不入也罷:「那就是談崩囉?算了」
      正當他們想轉身離去時,一名女子阻擋了他們的路:「豹子!怎麼回事?這些生面孔哪來的?」
      「朝姐,這些人也不讓搜身,就想去見會長!」油頭小哥說得理直氣壯,反而讓他們公會的平均智商,全被拉低了。
      「我是朝凌,朝賀是我弟,請問你們找他什麼事兒?」朝凌莫約三十五、六,曾經也是美人胚子的她,不敵歲月與末世摧殘,看來略顯老態,眼角浮現不少細紋,身材有些走樣。
      胡黎秒秒鐘探清她底細:「這位朝姑娘,請問秦政、高妙兒妳認識嗎?」
      朝凌性子潑辣直爽:「那滿口謊話的婊子又惹什麼事了?阿政還好嗎?」
      「咱們就這麼站著談?」
      朝凌領著他們,進入公會客廳:「跟我來吧!」公會成員三三兩兩,沒正事兒幹的人,就杵在一旁湊熱鬧。
      「請坐!」
      朝凌使喚手下:「阿豐!倒點水來招待客人」
      胡黎斷然拒絕:「多謝了,但不必」她很簡短的,將他們搶東西不成,被西部基地處罰,接著放火洩憤一事,告知朝凌。
      不少人在一邊旁聽,皆是一臉不屑,看來秦朝公會早己分裂成多派。
      朝凌沒有多問什麼,看來高妙兒搞事的能力,有口皆碑:「妳意思是想怎辦?」
      胡黎開門見山:「我來到肅南基地是討補償,至於接受審判這事兒…不歸我管」
      「胡姑娘,妳看起來像是明理的人,他們犯的錯,不該由我們整公會承擔吧?阿政空間裡的物資,不盡然是他的東西」秦朝公會本有五百多名成員,被高妙兒弄得分崩離析,許多異能者另覓高枝,聲勢一日不如一日。
      「我好像沒告訴你們,高妙兒為免於受罰,上繳了三百斤食糧與物資」肅南基地自產馬鈴薯,但是僧多粥少,想要換口味或吃個飽,還得靠對外兌換,除了能祭五臟廟,還可以賺差價,自用行銷兩相宜。
      一旁的人聽了這消息,立馬炸開鍋:「什麼?!三百斤!他媽的!那是咱們的晶核」他們外出採買一事,是以公會名義,秦政手裡有張詳盡的清單,記錄著每人繳了多少晶核,待物資全賣出後,該如何分成。
      西部基地的鄉親們,這次真是血本無歸,哎~不曉得賣了高妙兒,能不能換點晶核?聊勝於無嘛~「既然討補償一事,無法取得共識,那別怪我整治他們,替自己出口氣」
      「出什麼氣?誰敢動我的人一根汗毛!」朝賀雙眼混渾昏黃,看來平日淨不幹正事,此刻一身腥臊氣味,八成是按著誰來了一發。
      朝凌大朝賀五、六歲,對於行事衝動的弟弟,真是操透了心:「什麼你的人!你這豬腦子,早告訴你那臭婊子,不是個好的」自從唯一的兒子死於流星雨,朝凌將所有指望,放在弟弟身上。
      五大三粗的朝賀抓了抓胯下,坐在朝凌身旁:「姐,你在說什麼!妙兒是你弟媳一事,妳啥時才要承認?我們都有名有實了」
      胡黎舉起小拳頭,掩嘴輕咳了兩聲,她差點吐了…實在太沉不住氣,反省中。
      朝凌氣的破口大罵:「猪啊!那女人對誰都能張開大腿,你不信!」高妙兒沒接近秦朝公會前,她就知道高妙兒的存在,光憑陪她入基地的那些男人,現在全死得屍骨無存,她敢斷言這女人不簡單。
      胡黎按捺著反胃感:「朝賀先生,是嗎?敝姓胡」
      朝賀自恃是異能者,以為他天下無敵:「遮頭掩面的…哪來的傢伙!姐,妳別什麼貓貓狗狗的,都信成不成?」
      胡黎這一副模樣裝束,哪怕見了基地長也不改,除非她自願露臉:「第一,想看我的臉,行!打得過我,隨便你看,第二…你不信我,總相信現代科技了吧!」
      「老公」胡黎望著坐在旁邊的男人。
      嚴肅從隨身背包裡拿出tab,播放那一段影片給朝賀看,裡頭錄的清清楚楚,秦政稱呼高妙為未婚妻,她自己也沒有反對這個稱呼。
      朝賀好像腦袋不太好使,抑或高妙兒將他們騙得團團轉,朝賀連忙反駁:「那是阿政自作多情!一心要妙兒嫁給他,妙兒怕破壞我們兄弟感情,才會默不作聲」
      「朝賀,你是不是豬油蒙了心?我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弟弟!」對於自家弟弟的不成器,朝凌早就傷透了腦筋。
      難怪喻方說,朝賀不可能秉公處置,這傢伙簡直沒腦:「突然覺得大老遠跑這一趟,有點委屈了…」這般對手太不入流,一點挑戰性都沒有,胡黎彈彈手指,便能秒了整公會的活人。
      朝凌眼色還行,這幾人吃飽穿暖,絕對不是好惹的:「胡姑娘,高妙兒是死是活,我絕不插手!阿政是我弟二十年好友,還請妳高抬貴手」
      胡黎牽著嚴肅的手,起身不欲久留:「這事沒搞出人命,我不會犯殺戒,如果他一心作死,我也不攔著」
      朝賀一聽胡黎這麼說,拍桌喝斥:「臭女人妳講什麼?敢動我兄弟、老婆一根汗毛,老子領著大批手下,把妳騷穴玩爛搞殘了,再賣進窯裡給老子賺晶核!操妳媽的」
      嘴巴實在很臭,赫林快要受不住了…同樣在忍的晨浣拉拉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朝賀仗著自己兄弟多,這裡又是他的地盤,完全不將外人看在眼裡:「你看什麼?當心老子連你也幹!一群婊子養大的,全他媽賣屁眼專門戶!」
      嚴肅冷冷瞟了朝賀一眼,他臉色一僵,應聲倒地不起。
      「老大!老大你怎麼了?」朝賀的手下們,連忙圍在他身邊關切,卻怎麼也弄不醒自家會長。
      朝凌看著弟弟不醒人事,頓時氣憤填膺:「你們做了什麼?他為什麼不醒人事」
      胡黎氣定神閒:「他嘴巴那麼臭,不如睡會兒,免得挑起鬥毆事件」
      朝凌用力拍著他的臉:「弟弟…你沒事吧?弟弟!你快醒醒」
      「如果他醒不過來呢?你們、你們…」朝凌很想撂狠話,但她知道自己打不過這五人,她不過是力量變異。
      胡黎輕聲解釋:「放心,他晚點兒就會醒,妳硬要我弄醒他的話,他可是會受傷的哦!」  
      朝凌左右為難:「我、我…」
      胡黎牽著老公,轉身就想離開:「誰讓他嘴巴不乾不淨,真不曉得吃了啥」她身後跟著三小伙伴,面對一室人的怒火,絲毫不為所惧。
      朝凌咬咬牙:「算我怕了,妳現在就弄醒他吧!」如果朝賀就此昏睡不醒,叫她上哪找人救治。
      胡黎伸出手,將近兩百斤的朝賀,整個人飄浮在空中,她五指輕輕一屈,朝賀的雙肩馬上脫臼,當場讓朝賀生生疼醒了!「啊~~好痛!我的肩膀…」
      胡黎又動了動手指,將他的雙肩關節歸位,朝賀疼的全身打顫,尿都流出來了,一室腥臊難聞。
      「是妳讓我硬弄醒他的,依我看…這膀子得吊幾天了」胡黎使精神力,將人擱回椅上坐好,朝賀那樣子…比死還難過。
      他滿臉的眼淚與鼻涕,混身上下跟抖篩似的,不曉得是疼的、還是氣的。
      朝凌瞧她動動手指,朝賀被整治的生不如死,拚命隱忍著怒火:「你們…我們秦朝公會惹不起你們!你們走吧!」
      一行人還沒走回迎賓館,士兵已經等在門口,要抓他們了。
      胡黎看著那一票士兵:「怎麼了?」
      「你們在基地內惡意傷人,全都跟我們回去!」
      胡黎翻了翻白眼,整公會都是一個德性,惡人先告狀!明明是她堅持,硬要馬上弄醒朝賀的。
      五人全被關進了拘留所,喻方聞訊馬上趕來。
      喻方看著鐵欄杆後的五人:「胡老闆,這…」陸沐白雖是基地長,也不能違反基地法,更別提基地裡諸多勢力分派,暗地裡攻訐構陷,時不時互扯後腿,他頂多拜託審判長賣個面子,在法庭上從輕發落。
      胡黎揮揮手,一派輕鬆:「不煩惱,秉公處理即可」肅南基地法胡黎看過了,沒啥是有物資不能解決的事,可惜她忘了帶小松出門,不然能趁機掃蕩一番。
      「姐,咱們這陣子很常進拘留所,好新鮮呀!嘿嘿嘿~」赫林巡視不到五坪的囚房,笑得直搓手,這算哪門子監禁?這牆薄的、這欄杆細的…連他家的狗都關不住。
      胡黎伸了伸懶腰:「急什麼,明天早上才開庭呢!吃個晚飯先」嚴肅依序拿出桌椅、飯菜,幾名小士兵在欄杆外,看桌上熱騰騰的五菜一湯,口水都快沾濕衣襟了。
      吃過了飯以後,東西收拾乾淨,嚴肅拿出地墊,一行人靜靜打坐。
      「胡黎、嚴肅、赫林、晨浣、肖堯」一名中年男子,莫約四十歲上下,氣定神閒地走至欄杆外,冷冷盯著他們打量。
      「幹麻?」胡黎正在搜索辦公大樓,這個八七跑出來亂場。
      身著迷彩服的他,邪佞一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不認識」胡黎死魚眼,其它人跟進。
      男子有些惱怒緊了緊拳頭,兩道劍眉攏聚:「我姓熊!熊亮,朝凌是我老婆」
      「哦」
      熊亮瞧他們無關緊要的神情,刻意說道:「我是肅南基地,”唯一”審判長!」
      「哦」
      熊亮擺明了嗆道:「你們一行人的生死,全握在我的手裡!」
      「哦」
      「你們…我曉得你們與高妙兒,似乎有點誤會」熊亮不曉得這五個是嚇傻了,還是有恃無恐,怎麼一點情緒起伏也沒有。
      「哦?」胡黎挑了挑眉,語尾略微上揚。
      熊亮高高在上,施恩於人:「如果你們馬上離開肅南,我可作主免了明天庭審」
      「這麼方便,你比基地長還大?」這非常明顯,違反了基地法的呀!親。
      熊亮始終不服陸沐白,覺得他只是投對了胎:「哼!若不是有喻方跟那些老幹部,那小白臉能成什麼氣候?」
      「哦…」看來陸沐白這位子坐的不太穩呀!底下人不盡然服他,將來夫夫檔得多多加油了。
      熊亮指著他們:「我勸你們識相點兒!趁著還有命,趕快滾出肅南基地」
      「哦」
      熊亮看不懂他們的意思:「這是談妥了?」
      「你跟高妙兒睡過了?」胡黎冷不防提問。
      熊亮漲紅了臉,疾聲反駁:「胡說八道!」
      「你身上,有高妙兒的騷味」胡黎的視線,不偏不倚地停在熊亮的鼠蹊部。
      熊亮心虛不已,先聲奪人:「不知所謂!給臉不要臉,明天上了審判庭,一個個弄死你們!」
      「哦」
      熊亮氣得想拿機槍,當場掃死這五個:「一群王八羔子!落在老子手上,讓你們死無全屍」
      「哦」
      大為光火的熊亮,扔下這一句話,轉身離開:「操他媽的!全是瘋子!一個個腦袋都有病」
      「哦~~」胡黎怕熊亮沒聽見,雙手圈成話筒狀,她清脆的聲音迴響在走道上。
      胡黎目光微閃,盯著他遠去的背影:「提高警覺…」這老頭EQ那麼差,肯定會玩陰的。
      這天夜裡,基地拘留所形同虛設那般,忽有近百喪屍鼠入侵,赫林幾個閃身…敵鼠全部GG。
      無故起火四處延燒…肖堯馬上撲滅,燒傷了別人,也沒嗆著他們。
      變異植物大舉入侵,拘留所中哀嚎聲此起彼落,士兵們拿著軍鏟、砍刀,疲於奔命的清除,胡黎定晴一看,哎呀~這是中藥小血藤來著,乖乖到姐的碗裡來。
      胡黎喜滋滋地摘種子,嚴肅收進空間裡存放,晨浣瞧胡黎採集的差不多了,指尖一觸到小血藤,立馬全株枯萎,死的不能再死,小士兵們全都驚呆了…這是什麼系的異能者?竟然能瞬殺變異植物。(晨浣表示:木系的只懂催生不會弄死,遲早被吞!八七)
      一群人不慌不忙,分批望風、打坐,到了開庭前,還有空閒吃一頓豐盛的早餐。
      監牢外的士兵們都快看哭了…好好吃的感覺,他們忙了一夜,連口淨水也沒能喝上,他們有果汁、奶茶、豆漿,請問缺不缺小弟,還是腿部掛件。
      五人一到了審判庭,果然是那個人模熊樣的牲口。
      熊亮穿著軍服,坐在豪華辦公桌之後,一臉嚴謹:「庭前所站何人?」
      五人報上名號:「胡黎、嚴肅、赫林、晨浣、肖堯」呦~沒有被審判過耶!趁機會體驗一下。
      「上了審判庭,為什麼不用拿下面紗?根本藐視本庭!」案子都還沒開始審,熊亮發飆了。
      胡黎瞟了他一眼:「我們長啥樣子很重要嗎?莫非你們怕自己捉錯人?」
      熊亮用力拍桌:「還在強詞奪理!」
      高高在上的熊亮,以為自己是古代縣令神馬的,還沒問清事情經過,就想先打堂下刁民,震攝一番:「藐視審判庭,每人判處棍刑十下!即刻行刑」
      一身軍裝的陸沐白連忙趕來,阻止了熊亮用刑:「審判長,先辦理民眾報案,最後再一並處置吧!現下便將人打傷,怎麼接著問案?」
      熊亮瞟著陸沐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基地長事務繁忙,這點小事兒,不勞旁審了」
      「不忙,今天早上剛好有空,來見識您是怎樣的”鐵面無私”」陸沐白拉了張椅子,一屁股坐好,對於熊亮給自己臉色,不甚在意。
      熊亮此時的身份,是審判庭上最大的,不怕陸沐白插手:「悉聽尊便!」
      熊亮翻開卷宗一看:「被告嚴肅,你被指控過失殺人一罪,可否認錯?」
      胡黎挑了挑眉:「什麼過失殺人?」
      熊亮嘴角噙著冷笑:「被害者朝賀,凌晨三點斷氣了」
      胡黎超想比出中指,再圈圈他的叉叉:「你說斷氣就斷氣,我還說他離開肅南基地呢!捉賊也要見贓的!屍體?」
      「來人,將被害朝賀的屍體,運上來」
      朝凌一身素服,尾隨四名漢子而來,朝賀則是讓人抬上來的。
      胡黎打量擔架上的朝賀,身體僵硬發直,臉泛青氣,確是沒有呼吸。
      熊亮用力拍桌:「過失殺人一罪,認不認罪?」
      「不認」嚴肅瞟了朝賀一眼,神情自若。
      胡黎像潑婦上身那般,跟熊亮吵起來:「審判長,昨天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坐在椅子上,中氣十足的想罵人呢!半夜死了也算我老公頭上?你現在讓我瞪一瞪,待你晚上死了,是不是算我幹的!」
      熊亮指著胡黎,措辭嚴厲:「還在強詞奪理!若不是你們對他施以酷刑,朝賀好好的,怎麼會斷氣?分明是你們行兇在先!嚴肅若是過失殺人,妳則是從犯!罪不可逃」
      胡黎據理力爭:「我老公怎麼對他施以酷刑了?他就瞪了朝賀一眼」
      「妳別以為沒有審判先例,使用精神力殺人,與親自動手同罪」
      「嘖…」胡黎翻了翻白眼,全當熊亮在放屁。
      熊亮氣得不輕,他沒見過死到臨頭,態度這麼囂張的犯人:「被告胡黎態度惡劣,本庭定將從嚴處置!」
      胡黎低頭打量自己手指,就差拿把搓刀出來修甲:「審判長,你識字不?栽贓前翻過登記資料了嗎?他是火系的」三小伙伴杵在一旁當空氣,努力強忍笑意,他姐手套都沒脫,看什麼指甲?分明想激怒熊亮。
      熊亮瞅著胡黎的神情態度,愈看愈光火:「哼!他明明是空間、火系雙系異能者!還想狡辯什麼?!」一行人在監牢裡吃香喝辣一事,熊亮的親信己經如實稟報。
      胡黎從褲袋裡,拿出一塊手鏡,左右照著自己,眨眨如小扇般的眼睫,指尖順了順眉毛:「空間系能殺人?火系瞪一眼就能殺人?審判長這常識…是西非留學回來的?」
      熊亮瞧胡黎這副作態,忽然冷靜下來:「這麼說來是妳殺的囉?妳是這五人中,唯一的精神力」
      胡黎收了手鏡,直勾勾看著熊亮:「怎麼?我有精神力,就一定會殺人?你自己也是精神力,咋不說是你殺的?」虧熊亮還是軍人,末世兩年了竟然三級初階,平時肯定忙著誣陷良民,不幹好事。
      熊亮大喝一聲,急著將人定罪:「狡辯!秦朝公會數十人全部目睹,妳使精神力折磨了朝賀,導致他重傷不治,妳還想怎般脫逃刑責!」
      胡黎從另一邊褲袋裡,拿出手持小電扇,開了電源對著臉吹,嗯~涼風絲絲:「他們同個公會,誰曉得會不會做偽證?你一個人法官兼陪審團,自然你講你對囉!你乾脆說自己是漢摩拉比法典算了!反正審判庭上你最大啊~」
      陸沐白坐在一旁,握拳抵著唇際輕咳,隱藏自己的失態,幸好他不是胡黎的敵人,不然光是這麼個氣法,恐怕會當場爆血管。
      熊亮被胡黎氣得混身發抖:「被告再三藐視本庭,罪無可赦!本庭現在判決妳,過失殺…」
      嚴肅不能忍,出聲阻止:「等等!」
      熊亮手指著胡黎,正想宣判罪名:「被告嚴肅,你又有什麼歪理想說?」
      嚴肅不容許有一絲一毫汙衊,強加在胡黎身上:「人,我殺的!你判」
      胡黎還沒玩夠呢!登時跺腳嬌嗔:「哎呦~老公呀~」老公挺身認罪,為了保護我的名譽,還有懶惰聽蠢人廢話怎辦?在線等,挺急的。
      熊亮冷哼一聲:「想頂罪是吧?不可能,本庭明察秋毫,定將…」
      嚴肅舉手成爪憑空一抓,熊亮被揪著領子,瞬間提了一丈高:「我是三系」
      熊亮雙手抓撓著頸間,表情猙獰痛苦,快要無法呼吸:「放、放、放開…放開我…咳咳~我…咳咳~」
      嚴肅證明過自己的能耐,撲通一聲!熊亮跌落在地,成大字型趴。
      熊亮坐回椅面,心中震驚不已,他是不是得罪了不該惹的人?「咳咳~既然你自主認罪,本庭念你初犯,判刑勞役十年!即刻執行」待人進了勞改營,再好好折磨也不遲,若敢有反抗之意,馬上槍斃!再強悍的異能者,也怕槍炮火藥。
      胡黎出聲攔阻:「等等!我要求易科罰金」這是肅南基地的法令,哪怕犯了再嚴重的罪刑,都能繳晶核、繳糧了事,標準的有錢判生,沒錢等死。
      熊亮一聽,笑得閤不攏嘴:「哈哈哈~哈哈!」
      「他需服勞役十年,十年哦?」熊亮一臉得意指著嚴肅,再次重申。
      胡黎勾著嚴肅手臂:「無論罰金是多少我都會給,哪怕一分鐘勞役,我都捨不得他去!」
      熊亮當場宣布:「好,準予易科罰金!初階晶核一百萬」這是肅南基地有史以來,最高罰金。
      胡黎皺了皺眉,不敢置信:「什麼?初階晶核一百萬!」
      熊亮笑的得意,耀武揚威:「何止一百萬?你們五人藐視法庭,一人重罰晶核十萬,一共一百五十萬晶核!哈哈~一百五十萬晶核!繳清後可以自由離開」藐視法庭的罰金,也是有史以來最高記錄,一般來說,是罰五百~一千晶核。
      胡黎神情自若,轉頭望向陸沐白:「基地長,有件事想請教您」
      「請說」陸沐白態度謙和有禮。
      「毀損屍體是什麼罪?」
      陸沐白看著胡黎,不甚理解:「毀損屍體?」
      胡黎十分肯定:「對!就字面上這個意思」
      「按肅南基地法,無罪」陸沐白倒背如流,畢竟他每天都在執行。
      胡黎點頭:「好!很好…老公」
      嚴肅手一揮,擔架上的朝賀當場化成細灰,連腦核都被收進空間裡。
      「弟弟~~」朝凌放聲尖叫,哭著跑過來想搶救,卻無法阻止這一切發生。
      胡黎聳聳肩:「幹麻?他不是早死了,妳哭什麼?異能者屍體,本來就該盡早火化,免得成了喪屍,你們不曉得嗎?」
      朝凌看著一地細灰碎屑,惡狠狠地瞪著熊亮:「老熊!是你說這樣萬無一失,我弟弟被當庭燒死了!被燒死了!」
      熊亮除了拍桌,還亂摔東西,看得出來他氣瘋了:「大膽罪犯!竟敢在本庭面前行兇,你們眼前還有沒有王法?」
      胡黎懶得理會:「那個誰,一百五十萬晶核,快叫人來數,我們趕時間呢!」
      嚴肅手一揮,一堆像小山似的晶核,出現在他們面前。
      熊亮指著嚴肅,漲紅了臉色,頸間青筋浮現:「你們蓄意殺人罪大惡極,是死刑!死刑!」
      「基地長,不好意思再請問一下,我老公是不是剛被判了過失殺人?」
      陸沐白還以為,自己得出手干預庭審,沒想到胡黎游刃有餘,他亦是氣定神閒:「是,勞役十年,可易科罰金,一百萬晶核」
      胡黎斜眼睇著熊亮,比著那堆可供一般百姓,生活數年的鉅款:「晶核在這!包含罰的五十萬,我們都給了…現在說我們殺人,我們殺了誰?你老母嗎?還是你老母的老母」
      熊亮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簡直像哮吼犯了:「你們好大的膽子!」
      胡黎明知故問:「熊一般的審判長,基地法都說了,毀損屍體無罪!怎麼好意幫忙燒了屍首,會變成蓄意殺人?你給翻譯翻譯」
      「這…」熊亮被反將了一軍,頓時啞口無言。
      「熊亮!你快告訴他們,我弟沒死,我弟原本沒死的!」痛失親人的朝凌雙眼通紅,幾乎哭斷腸。
      熊亮略微思索,立刻做出選擇:「他死了…他原本就是死的…」若是讓陸沐白知情,自己串通原告,誣陷這五名蒙面客,他審判長的位子鐵定不保,指不定還得入獄受審。
      朝凌倒抽一口涼氣:「你…他是你小舅子呀!你讓人這麼燒死他?你好狠的心」
      胡黎還沒玩夠呢!繼續添柴加油:「朝姑娘,妳把他當丈夫,他可沒將妳當老婆,不然怎會想出這等計謀,害死妳唯一的弟弟?肯定有夾帶私心在裡頭」
      熊亮恨不得當場殺了她:「胡黎!妳不用挑撥離間,我與朝凌結婚十數年,一直很恩愛」
      胡黎來回掃視熊亮與朝凌:「哦~怎麼個恩愛法?是69 式?還是後背式?這些姿勢,昨晚跟高妙兒你都試了…」想以穴服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高妙兒的柔軟度,嘖嘖嘖…堪稱章魚保羅。
      朝凌一聽,立刻止住了淚水:「什麼?老熊你…」
      熊亮立即否認:「撒謊!本庭忙於公務,在辦公室裡加班了一整夜!」
      「加班…原來這叫加班…哦~~」胡黎拉長尾音,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胡黎用肩膀蹭蹭嚴肅,眨了眨水靈大眼。
      嚴肅微微點頭,接受到老婆的暗示。
      胡黎禮貌性詢問:「基地長,能借一點電用用嗎?」
      「請」陸沐白早看熊亮不順眼,能趁勢除了最好!這貨利用權勢之便,不曉得賺多少黑心錢。
      嚴肅拿出六十吋電視,插入迷你記憶卡,熊亮與高妙兒混身赤裸,在辦公室大桌上,火辣偷情的肉片,全無馬賽克精彩上映,審判庭的駐守士兵們,朝凌與她的手下四名,看得一清二楚。
      熊亮目光迷離,混身熱汗:「妙兒~妳這穴真是妙呀!緊的我都快洩了…」
      躺在辦公桌上,雙腿大開的妙兒嬌吟:「嗯~老公,你的大肉棒好粗好硬,幹得我爽死了」
      「老公,你什麼時候處理朝凌?我們這樣,被她抓到…她會殺死我的!」高妙兒一回到肅南,知曉西部基地的人來尋仇,連忙跑來找她在軍部的靠山。
      熊亮猙獰的下體,用力頂撞著妙兒身軀:「就快了、就快了…」
      妙兒眉眼含春:「老公是不是哄人家的?人家對你一片真心,可別騙我」
      「她哪有妳好,我對她硬得起來?那女人全身皺皮,跟一頭老牛似的!奶子都快垂到地上了」想起性格霸道的朝凌,熊亮有十萬個嫌棄,完全忘記當初的山盟海誓,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
      高妙兒一聽熊亮這麼說,立馬撒嬌:「嗯~老公好棒…要操死我了」
      胡黎看著大螢幕上的狗男女,發出讚嘆:「哦~審判長真是敬業愛崗,連夜幹活呢…我等佩服佩服」
      「熊亮,你行!我跟你沒完」朝凌信了胡黎的說詞,當真以為熊亮為獨佔高妙兒,設下毒計一石二鳥,領著手下負氣離去。
      小士兵一邊偷瞄螢幕,一邊數晶核:「審判長,點清了…一百五十萬,無誤」
      胡黎笑得瀟灑:「那我們走啦!哈哈哈~」
      熊亮神情陰森,輕聲說著重話:「你們不會好過的」
      胡黎啐了一聲,口吻挑釁至極:「嘖…有種出基地跟我單挑,你這比螞蟻、蟑螂還不如的傢伙,我隨便伸腳就踩死了」狐狸小隊一行人,大搖大擺地離開審判庭,沒誰敢來攔阻。
      熊亮老臉盡失,立刻召集手下,真的要去殺胡黎,陸沐白連忙阻止。
      熊亮公開違令,視基地士兵與軍火為私有物,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陸沐白當場宣布,熊亮即刻免職,敢與他一同擅出基地的人,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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