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1/03/26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文學.照護.療癒

下週的大象,飛快的在10天內從大洋彼方抵達我手中(沒有卡在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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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出生的張深切跟我的距離,則比大洋的距離更遠。
非台文系出身的我,因為工作的緣故,一腳踏進了深不可測的台文海洋。配合臺文館文學轉譯的數位遊戲「夢獸之島」,認識了其中四位臺灣文學家,她/他們的名字開始刻在我心上。
記得去年要講林海音,意外的撈到她在兒童繪本這一塊,以及《愛花的牛》的精采歷史演變,而且有許多我們現在讀到的「經典」繪本,很多都是經由她在60年代引進至臺灣。戒嚴時期,白色恐佈,文學永遠不可能外於政治干預。但林海音的後台,讓她在險峻的氛圍中提拔了許多臺灣文學家。
昨日聆聽吳叡人老師在「曹院士的隱藏文本」座談中提及的hidden transcript(意味著有個public transcript), 用詩意的話來形容,就是there is no action possible without a little acting(出自George Eliot)。活下來,為了能夠做點什麼,裝模作樣的「演」是必要的。
我想著那些跨越時代的文學家,從日治到國民政府。引用吳叡人老師說到的「兩層認同」:表面的,在新的時代為了要在國民黨戒嚴時期活下去,你要演出一個身份,但是你心中有一個從過去出生以來,很長時間,透過教育、透過在日本統治下生活而形成的另一個自我。
我在時間大洋的彼岸,很努力的去想像這種錯縱的糾葛,同時也與自己以來不斷的問著:「文學何用?」(特別是臺灣文學)這兩者似乎在hidden transcript的概念中得到安頓。
跨語言世代的文學家們(指從日語轉換到華語的世代),我想,這些書寫是讓他們在精神上能有尊嚴的繼續活下去的hidden transcript(精神史的概念,受吳叡人老師在《文藝春山》中談的〈文學的自殺與日本近現代精神史〉啟發)。
前幾日在趙天儀全集的新書發表會上,前臺文館館長的一句話讓我一直記著:趙天儀不只是個文學家,更重要的身份是白色恐佈的受難者。而臺文館的出版編彙優先順序,他以為是要以228或白恐受難者為優先。我想起去年在呂赫若的捐贈儀式上,楊翠致詞,提到了促轉會的工作。
我想,臺灣許多的文學家,都是不同時期的「受難者」。這一批又一批的文學集、捐贈的藏品、讓曾經的hidden transcript浮出,這是文學的轉型正義了吧?
何謂修復歷史創傷?我喜歡Frank Wang在FB寫的:「許多朋友認為轉型正義是靈魂改造的工程,而我認為這個改造的起點必須來自於完整聆聽政治受難者的故事。所以照顧工作是轉型正義的核心基礎工作,不是不重要的事務性工作!」「照顧受難者的真義是謙虛地向受難者聆聽與學習」。
跨語言世代的臺灣文學家,我想在很大層面上,他們的書寫其實是自我的「照顧與療癒」。而閱讀著,或試著要去接近這些文學家作品的我們,也就是在走在「照顧」的路程上,去聆聽、知曉那些hidden transcripts中,殖民與國家暴力的掙扎、創傷、痛苦。文學並不是遠在天邊的「什麼」。
這次要和小朋友提的張深切,何嘗不是如此?15歲的張深切,「與日籍教師因擊劍發生衝突,遭教師以『清國奴』一詞污辱,再次產生身分差別感」。故事也許可以從這裡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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