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不去看著某些人了。那些日子好正常的人。
我承認關於「牽絆」,在我的生命裏是薄弱的環節。
也曾為了得到,曾用討好與刻意去連接。當然這裡也並非沒有意義,意義這種事,是事後在即將失去或看明白後,才在那裡劃分,「好」「沒有」
我怎麼那麽喜歡去搜索這種事呢?
簡單點,紀錄日常。
吃了好吃的,與誰去了哪,做了生活中不一樣的體驗。家人的互動,朋友的相聚,或是生命裡的體驗。
一開始我也想,但後來這些對我又再一次失去「意義」
或者沒有心去建立起,堆疊起生活就會是我,不是嗎?
我住的眷村公寓斜對面,有個外省阿嬤她得了思覺失調吧(從《我們與惡的距離後》我再也不說「神經病」這三個字)住來這三年幾乎沒中斷過的早中晚在陽台對著空氣嘶吼大叫。細聽內容,應該是當年老公被小三搶走,內容都是詛咒,滿滿的詛咒早中晚重複。
好煩好讓人神經衰弱。
不曉得什麼時候,應該是這兩三天,我突然覺得她是幸福的吧,她用力喊出她對世界(縱然她已停留在她壞掉的那刻)的不滿,不假裝不壓抑。可能轉身回到室內,她是好的。
我沒壞,至少也該徹底斷裂的不用瞻前顧後前,焦慮在我想「正常」「沒用」間徘徊。
渴望被喜歡,渴望被愛,希望在未來成為更好的人。因為破敗的家庭,自覺背負著「墮落」的原罪,從而不斷藉由「被羞辱」的扭曲關係,企圖證明自己的「自作自受」與「不可能被愛」,不斷擔心摧毀他人的期望、斬斷與他人的聯繫,害怕讓自己成為不被喜歡的人。
「正常人」,在定義之外的人好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