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射

與對方相視的時候就能改變對方對於自己的認知。

讀音為一視，操控的部件是眼睛。

「累死我了，眼睛好痠，可以不要充電充到一半嗎？你要在其他地方使用就要多充一點能量給我啊。」

腿都不怎麼能動了哈哈哈，用飛的忘記要充能腿腳的能量。

「……為什麼這麼不靠譜啊。」

──你怎麼會期待他可靠？他都是用本能在行動。

呵呵呵呵。

「這幾天太累了，你又在忙甚麼？」

呼吸。

「……」

欸欸，你知道如何影響一個高維的存在嗎？

──不管你要說什麼，可以閉嘴嗎？

「不感興趣。」

別這樣嘛，你最近好吵啊，所以想跟你問一問。

「問？」

/你不想負罪了嗎？卑微的因子。/

──就知道沒好事。

「……我沒有選擇權吧？」

有啊，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你終究得聽我的。

「這個就叫做沒有選擇權。」

怎麼會？你的想法會在猶如塵埃密布的宇宙間回饋予我，對我造成不痛不癢的打擊。

如果想要銃康高維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欺負他的低維，讓他從根基上直接崩落，也就是拆柱子、挖地基。

「這樣還能算是不痛不癢嗎？」

算哦，因為如果根基質變了，往上去也就順勢變化，就算整個存在摔成爛泥，也會認為自己本來就是一灘泥濘，從而根本上並沒有受到影響，卻又整體被摧毀重造。

「但區區我的反饋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吧？我的意識從未高過本靈。」

就算可以也會把你壓制住，我又不是沒有自我，你若找我麻煩，我就會把你當麻煩處理掉。

「喔。」

雖然你的提議我們聽得到，但可惜的是，我們並沒有辦法取代你的地位，因為你實在太低廉又太沉重了，只要不抓住你，你就會無止盡的往下墜落。

──相反，這傢伙不維持重量的話就會不斷往上飄走。

所以你是我的石頭，想要得到些什麼資訊，就需要綁著你一會。

「哀，說一說我好想回到深淵裡去，那裏有我溫暖的棉被軟床……」

──你已經睡了不知道幾個世紀了，難得鮮活一下，可以乖巧一點嗎？

「我又沒有不乖，我還在呼吸。」

噗嗤。

「跟你一樣啊，你也只是在呼吸而已，飄來飄去的傢伙。」

這有什麼辦法？我們需要運作才能永恆嘛，永續發展、永續經營~

「消失掉啦，好麻煩喔。」

你做不到，要是可以的話，你也不會被這孩子綁架，誰叫是你自己答應要跟他玩的，我只是藉機用你來下沉，這是你自己引來的麻煩。

「哭哭。」

──……我以為你們認真要討論接下來的延續，結果還是在廢話連篇。

延續？那是什麼東西？又不能吃。

──不是你說要永續？

蝦？對於你來說那個叫做流水線吧，我們的永續不是延續的概念，而是一道華麗麗的閃光，像靜止的漣漪一樣假裝自己有動靜。

「他不也算是永恆了嗎？為什麼拘泥於時間？」

你的影響，現在最低的是你，拉低平均的是你，他會配合你，但未必跟得上你。

──你是用甚麼分別？四維明明已經踏進中維的昇華階段。

他本來就很重，只要我們上面的不拉住他，他隨時可以倒下去。

四和十是樞紐，這傢伙只要一有情緒就會不管不顧當個三維的懶懶獸。

──怎麼沒懶死。

噗，不是你們陸續來拯救他的嗎？這傢伙就是個易碎的玻璃殘渣。

──都是殘渣了還這麼能整。

「我也很感慨啊，你們到底要我醒到什麼時候啊？我想回去睡覺……」

/末日的視察。/

「……嗚嗚，人家好可憐。」

這裡目前沒有會憐惜你的傢伙喔，他們也整治不動你，靜觀其變了。

/僅有不可違抗的本能，/

能夠喚醒你，就悠著點吧。

看你是要從根基把我們的行徑調整還是如何……不過一開始你就選了一個紙紮的路，就算你真的從現在更改方針，我想最多也就是成長為紙老虎而已。

──不是還可以爛成一灘泥？

理論上可以，流水線上可能不太行，我們之所以是永恆，就是因為已經太習慣呼吸了，要停止下來，不是一兩個氣孔關閉就能辦得到的事。

就算你們放任這個孩子死去，我們也還是在不同的宇宙世界之間永續存在。

而只要呼吸的目的還沒有到，被本能喚醒的這傢伙就只能不斷被激活。

「嗯哼~」

所以他才會一直嚷嚷，卻還是按照規則行事。

/存在無法違背自我。/

「真是疲憊。」

那你就好好休息，總有一天會回到深淵睡你的大覺。

──這樣睡睡醒醒，真的有休息到嗎？

……

「哈哈~當然沒有……不然怎麼能叫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