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1/10/10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九月九日悲劇

    九月九日判死刑,無緣北京過聖誕。 一場親情綁架的悲劇,鎖住一個嚮往自由的靈魂,是故步自封,還是畫地為牢,早已不得而知。
    多年來反思,親情的羈絆代表甚麼?它真的重要嗎?古時有言:「父母在不遠遊。」古時又言:「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吾輩今日擁有無遠弗界的通信網絡,遠行何妨?這肉眼不得見的疫病,打亂無數人的生命軌跡,於我更是覆地翻天,無言問天;這又奈何?世人無解。 2020年一場疫病席捲世界,萬千生命的無言消逝,一場場無硝煙的戰爭,醫護爭分奪秒拯救的生命線,是白雪掩蓋的一地鮮紅。而我更是這世間的一縷孤魂,活著卻不知為何。為了保命,從西雅圖逃回家躲災,放棄雙學位與百萬獎學金,就在觸手可及時從指縫中溜走,我回不去更走不開這叫做家的地方。 2021年六月,大學畢業前下定決心考研,為了自己的理想,更為了12歲訂下志向的自己,若有幸能進入學殿好好學習,畢業後成為一個音樂劇工作者,將是我此生之幸。無奈在堅持兩個半月後,被父親的一番教導扼殺。 九月九日,那一夜我徹夜未眠,那一日我再次病發,我無力走出房門半步,廢寢而忘食,再也無力去面對身邊的一切,躲在被窩的我,心力交瘁獨自承受著剜心之痛,此傷無痕,不流血卻要命。那一天,撐著病軀離家開車前往公園,獨自坐在車裡沐浴在陽光下失聲痛哭。這一次我能笑著對家裡人說「計劃無限期延長」,卻再也不可能讓他們看見我的痛苦。因八月中一場痛哭的求救沒人理解更沒人在乎,只當我在矯情、逃避、肆意消耗,可真正的我,在那一刻只覺得連死都是一種奢望,畢竟四肢癱軟、蜷縮在床、嗚咽落淚的人,根本無力做任何事;每一句責罵都是催命符。 我承認我的病再次復發,十年前十二歲的我,病而不自知,十年後二十二歲的我,病卻自我調節。我活著卻不知意義為何?我有我的堅持,不被理解,不予支持,無所謂;但連尊重都沒有,只妄想我成為手中的棋子,按照布局走。 我有我的人生,前半生衣食無憂,青年時期苦點又何如?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唯有熬過清冷,才能再見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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