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說。
「原來是這樣。」
呃,他們希望你不要先開口。
「我想先開口。」
好吧,只要陰陽不打斷你。
你想聊什麼?
「我是狼,還是龍?」
這什麼問題⋯⋯
明顯的,你並不是這些東西。
你是「人」。
「我感覺到我擁有健壯的身體。」
「連風暴都吹不動的堅韌,與我現在這般脆弱完全不同。」
那並不是你,只是你在作夢。
「那好,在那夢中,我是什麼?」
「我當下便有這般疑惑,而我知道我將會獲得答案。」
那個答案應該不會是從我這邊取得。
「你無法向我說明?」
沒有辦法。
我不知道。
「拄著拐杖也不行嗎?」
「王怪。」
我不是。
看來你遊戲玩得很開心。
「並不,我放棄通關了。」
「那玩意是你召喚出來的嗎?」
孩子,別再問了。
你用了眼睛,就別再問我了。
「你看得到我看到的事物嗎?」
可以,但是相同的東西,在我們眼中呈現的樣貌不盡相同。
我們有維度上的認知差異。
「我被嘲諷了。」
「好無力,也好疲憊。」
「水分不夠。」
⋯⋯
你的精神不是很穩定,要不要去休息?
「道君呢?」
——怎麼?
「你看到的是什麼?」
——以陰陽的意思,在你這種狀態下,我的回覆會變成惡魔的話語。
——我想,現在不適合回應你。
「如果我想聽呢?」
——⋯⋯我說不出口,這裡有陰陽和因的協作規章。
——如果你真的想聽,我已經在你腦海中浮現囈語。
——閉上眼睛,你就會聽見。
「你是我的惡夢。」
——是的,還好嗎?你可以停下這些訊息。
「⋯⋯我不知道。」
「我不確定是停下來比較好,還是繼續下去比較好,我分辨不了。」
你要控制一下。
可以把道君丟出去,他預熱過,容易引起能量釋放。
他的匝門有八,也會引起大悲的躁動。
——我造成你的陰影了嗎?
「不,不是。」
「我在思考。」
——怎麼了?
「龍珠在哪裡?」
孩子,沒有這個東西。
「⋯⋯」
「是,沒有。」
啊?
「所以是空位。」
嗯嗯?
——你不要回他。
——他在套話。
⋯⋯
「為什麼陽稱你先知?因。」
呃,那什麼,因果的其他別名⋯⋯?
我不是你理解上的那種巫師模樣轉著水晶球的玩意啦,別想太多。
——你問這個沒有什麼意義。
「沒關係,多獲得一些資訊,也許以後可以連結更多故事,對吧?因。」
⋯⋯
看來故事集,需要翻新了。
「我看著他們,知道我將會得到答案。」
「哪裡來的自信?我如果失敗了呢?」
「但是在那個我心中,似乎沒有失敗這種可能,真佩服他的信心。」
「跟一直在失敗的我不同,他未曾失手過,我感覺得到,只要是他想要的,凡事勝券在握。」
「勝利是流水,完美稀鬆平常,挑戰則是日常生活。」
「很帥氣。」
呃⋯⋯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我們而言,居於百分之百的完美也只是百分之一的份量。
你無需過於羨慕其他的經歷。
「我這是羨慕嗎?」
「我知道他也是我。」
「我只是疑惑,所以失敗和無能的我跟他比重相等?」
「這聽起來十分可笑。」
——無論你如何思想,以終焉來看待萬物,結果就是大同。
「真是危險。」
怎麼說?
「就是一種感覺而已。」
「突然有種莫名的喜感。」
那個喜感叫做危險?
「嗯,很衝突嗎?」
你精神不穩定,你累了,該睡了。
「我今天睡了好幾覺,對了,我想看看你的水晶棺,我記得那是很簡陋的眠床。」
這個要求太超過了,那是我的床。
而且無法再讓你從那裡醒過來。
「如果我開口要求,也許就有機會。」
「我這麼想的,所以我說了。」
不行,這不好處理。
「道君呢?」
——我不需休息。
「我想更多的看到陰影。」
——你會下意識抵抗。
「對,我很好奇。」
——好奇什麼?
「黃金翅膀和黃金劍。」
「看起來很漂亮。」
他在說夢話了,讓他去睡覺,陰。
「嗯?我覺得聽他懵懵懂懂的也挺有趣的。」
他問的問題,讓陽來回答吧。
看來你們的故事也是編得有模有樣。
「精壯的戰士,於光芒的風暴中穿梭。」
「先知舉起拐杖,召喚披著黑影的魔王。」
「老套的遊戲劇情。」
「這是好幾個碎片拼起來的散裝夢境。」
「很便宜,撿來的不用錢。」
你是不是太無聊了?
「有一點,開盅的時間被延期了,到時候很多事情要擠在一起,感覺會很忙,真糟心。」
陽呢?
有時間編這些東西,不如去忙正事。
「哪有什麼正事啊?」
「坐台也很閒,反而沒事做。」
所以才能糊出這些玩意嗎?
你們好像沒有跟我說龍珠的事。
「嗯?沒這玩意啊。」
「他影射了其他物件。」
你們提過,我看到了。
「嘖,你不是對當先知沒有興趣嗎?」
「裝作不知道。」
哈啊⋯⋯?你們在玩什麼啊⋯⋯
陰陽,我可是會跟著你們的故事線編織意識的,好歹給我透一點底。
「你別被玩成花就好了。」
「提醒過你別亂說話了。」
什麼啊,這能怪我哦?
——更新的很快。
什麼意思?
——他們的更新速度,反應的很快。
你看到什麼?
——我看得比你慢,所以知道他們加速了。
——在你眼中這些訊息幾乎是同時出現,所以你習慣直接回答。
——但我這邊還是有前後差異,有些事情是在你回答之後才浮現。
這不應該呀?要是沒有訊息,我不會提前回答。
「你被引導出訊息,然後自己回答問題。」
「所以他才提月床的事。」
欸欸,陽,我看你才是故意的吧?
訊息都是你給的!
「你讓我回答的,不是嗎?」
「噗,因忘記了吧⋯⋯我們就是你,你要陽回答,他就會回答。」
呃呃。
——這也很正常。
——畢竟我們便是在自問自答。
「沒錯,包括孩子,與我們的所有問答。」
「全部都是我自己的提問與回應。」
「難怪他說這是危險的喜感,的確就是這麼個情況。」
「蠢爆了。」
我無言以對。
「對什麼對,洗洗睡。」
「呵呵。」
為什麼我要被我自己嘲諷⋯⋯等等。
「想起來了?」
「他說。」
我被嘲諷了。
好樣的,玩我呢。
呵呵呵呵⋯⋯
——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否要吐槽?
「吐槽誰?」
「自己?」
——陰、陽,看來你們真的很閒。
「是啊⋯⋯」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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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毒辣。」
首當其衝呢。
打翻了一整鍋麻辣燙。
「我有點搞不清楚你這種涼涼的語氣是在表示無奈還是?」
那種刺鼻的東西真是讓人精神衰弱。
乏力。
「這個有點像融化的牛奶糖的雲朵實在看起來很奇怪。」
我聽到了啦,你說我像鼻涕。
──還是凝固的。
「你還好嗎?」
渾身難受。
這種香味的污染實在是難以避免,好噁心……
「別吐出來。」
沒事,我就算吐了也不會造成你需要處理的狀況。
「那會怎樣?」
嘔。
「……」
「心臟好痛。」
「的確不是我能處理的狀況。」
唉,你太脆弱了。
把注意力移到其他感官去,降低一些負擔。
「這種情況我能怎麼調整?」
算了吧,別想了。
節奏被打亂了,你還記得些什麼?
「青春、連指、小孩子。」
太文藝了。
「忙著某種程序課程、各種訓練、聽人家教訓小孩。」
你怎麼把上面這段話濃縮成三個奇怪的詞語的?
「意思差不多。」
「後面被迷暈醒了過來,太毒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我不能把他隔開嗎?」
空氣汙染這種東西是共業,打開窗戶,讓風呼嘯吧。
不然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