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羅斯(Matthue Roth)身兼哈西迪派猶太回憶錄作家、青少年小說作家、兒童讀物作家、短篇小說作家、擂台詩人(slam poet)、電玩設計師、部落客、小誌出版人、專欄作家與編劇。他曾與非猶太裔的性工作者交往、在百老匯與「戴夫詩歌擂台」(Def Poetry Jam)一同演出,並成為舊金山女性主義口語表演團體「姐妹嘴砲」(Sister Spit)的唯一男性成員,為暴女們準備安息日晚餐。他的著作包含《贖罪日》(Yom Kippur a Go-Go)、《別甩郭登堡一家》(Never Mind the Goldbergs),以及兒童讀物《我的第一本卡夫卡》(My First Kafka)等。羅斯和藹可親、幾乎像個孩子,他利用前往曼哈頓工作的一小時通勤時間在小筆記本上進行創作,與妻子及四個孩子住在布魯克林。如果在安息日靈感來了(靈感隨時都可能會來),他必須等到天黑才有空寫下。
「我一被谷歌錄取,就有很多朋友說:『喔,你找到很涼的工作了。』」羅斯告訴我,「然後我這個想法大概維持了一個半星期吧。」不過,到頭來,這份工作只是約聘,沒有福利。對他的年輕單身同事來說,這樣的收入很好;不過對一家子整年要在健保上花費大概三萬美元的人來說,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根據州法,他的職位每次可續簽三到六個月,總計只能續簽兩年。我們對談時,他這份工作已經做了一年半,也正要面臨另一個臨界點。我問他的年齡,他回我:「差不多三十九歲半。」「我每天都在一點一滴變老。」羅斯進一步把自己比作「概念之海」,也就是薩爾曼.魯西迪(Salman Rushdie)的兒童小說《哈倫與故事之海》(Haroun and the Sea of Stories)中的說書人,總有一天,他的「思源會乾涸」。「我真他媽的有夠怕我的大腦會關機,或是因為太害怕而無法一直想出全新、令人振奮的點子。」他說─然後因為如此,在即將步入中年之際,他在創意產業就要找不到工作了。
於是,布拉斯特里上網搜尋與他們相似的樂隊,查看數以百計的巡演時間表,找出這些樂隊曾經演出的場地。然後,他到場地資料庫「Indie on the Move」尋找聯絡資訊。他說,如果你帶著完整的節目去找他們,也就是你的樂團再搭配幾個當地樂團,那麼這些場地就更有機會為你安排演出。因此,他大概查找了路易斯維爾(Louisville)的八十幾個樂團、聽他們的音樂,找出最合適的來接洽。他接著說,「你得想辦法在你從未到過的城市、從未演出過的場地,和你不認識的樂團合作,好推廣一場表演。」他這樣做的部分原因是要讓場地提供媒體聯絡方式,如此一來,他就可以直接聯絡後者。
麥卡.凡.霍夫(Micah Van Hove)來自加州奧亥(Ojai),是自學出師的獨立電影人。凡.霍夫沒有念過電影學校,甚至沒上過大學。他告訴我,他的作品「完全藉由網路」還有他在線上所能學習到的資源打造而成。對他來說,如果電視像小說,電影就像詩。「電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盡其可能地表達,」他說。「生活中有某些特定時刻看似包羅萬象,或者某事某物的渺小暗示著人類經驗的無限延伸,我一直都對這些時刻感興趣,因為它們出現在最奇怪、最隨機的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