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過去

在此期間，我睜開眼操作著筆電，將蕾雅給的資料傳至筆電，並將其顯示在大銀幕上。準備將我所猜測的犯案動機說出。

「啊.......褓姆死了！」子璇訝異的說著。

「她們是母女！」子璇母親也驚訝的說道。「羅努安...姓羅！」李老沉思。

「不對呀...褓姆應該很健康的，怎會病歿？」胡醫師也疑惑著自言自語。

「我認為...整起事件...是情殺。」我將我的結論說出。

「小寗，我還單身沒對象的呀！」子璇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不是說那種男女感情啦！」我沒好氣的說著。

「我說的是這裡面有牽扯到...親情、報仇！」我帶著猶豫的口吻說道。

「沒事。阿姨大致知道妳想說的...妳直說無妨。」子璇母親，對著我肯定的點了點頭。子璇此時也安靜的看向我。

「我一開始會查覺褓姆與甜點師傅有關聯是因為，紅藜、手機、高山巫術詛咒三者。殺人不外乎錢、情兩樣。但為了錢而施咒殺一名少女，這不太合理，因為子璇並非當家。但若是情，則很有可能。褓姆帶來了紅藜，而紅藜被摻在各種料理，子璇也會帶餅乾至房裡吃。諸羅志裡有提到，番婦能為詛咒...詛咒可對樹木等下咒。過去曾有傳聞，將詛咒下在食物，那人在意志力不堅定時，吃了就會中咒。而這一切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一定要高山族女性且會其語言才有用，因此推測出她倆一定有某種層度的關係。而這點，經過蕾雅的資料已經證實，褓姆奈拉米•魯拉斯和原名為蔓夏•奈拉米的姜師傅，是母女。除此之外，我推測姜師傅的兒子羅努安，他的父親應該是羅主任...但這點並未證實...」此時，蕾雅回到我與子璇後方。

「果然是這樣...」李老一臉遺憾低著頭自言自語著。

「李老，知道些什麼嗎？」我看著李老。

「鐘同學妳先說。」李老說罷便沉默不語的低著頭。

「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大家有點沉重...但那僅僅是我目前的猜測，還未有確切的證據...」我小心翼翼的說著，見眾人沒有回應，我便開始說出我的猜測。

「約19年前，姜師傅20歲，其母也就是褓姆41歲…子璇出生時...也是姜師傅產子，羅努安出生那年...有沒有這麼可能...」我頓了頓，看著李老問道：「褓姆是羅主任介紹的嗎？」

「就如妳猜的那樣。雖然，當年我在夫人預產期前一個月，便已在市內徵選褓姆，但老爺因在國外，故遲遲未決定。待到夫人生下大小姐時，便在當時二爺的特助，也就是現在的羅主任推薦下，決定了奈拉米。」李老此時神色複雜的緩緩說著。

「隨著時間的逝去，當年的小夥子也成為獨立自主的中年人...那時網路時代才剛開始，二爺似乎早有準備，便在老爺面前舉薦羅主任。那時老爺因羅主任的一則傳聞故對此人有所不認同，傾向提拔三爺推薦的人。」李老陷入回憶般的說著。子璇母親則專注的聽著。

「那傳聞是？」我問著，

「當時羅主任的那則傳聞，就是他和一位黑巫女子生子並悔婚於人。老爺當時下令，要我徹查清楚...當時老爺說，資訊部門的頭子必須品德操守高尚，不允許一絲污點...」李老神色逐漸變得自責。

「我查了將近三個月，查不出一絲問題，羅主任也沒有如傳言般有悔婚的事情。反之他當時的婚約，也就是現任市長女兒。當羅主任婚後，我便將此事彙報給老爺。老爺也就同意讓羅主任負責集團的資訊部門...直至小葉處理完大小姐那跟蹤事件後...發生了一件事...」李老此時忽然抬頭看著子璇母親。

「小葉車禍的那件事？」子璇母親看著李老問道。

「是的，當時夫人與老爺即將出國，這件事便沒再繼續追查下去。」李老說著。

「此事有何蹊蹺？不是就一般車禍？」子璇母親說著。

「當時小葉說，是接到夫人打的電話，說大小姐在學校發生意外，要他立即前往處理。因此他急忙開車去學校，但在路上卻車輛故障，整輛車直接被聯結車撞至高架橋下。若非小葉反應機靈，直接開車門跳車，此時應已不在了。」李老懊悔的說著。

「那件事是發生在何時？」我問著。

「跟蹤事件發生後...約一年多後吧...現在看來，有可能就是羅努安自殺的時候。」

「我應該沒有...撥這通電話...」子璇母親說著。

「現在想來應也是如此，校方不可能直接找夫人的，畢竟學校留的電話都是老朽。」李老看著子璇母親說道。

「嗯...19年前，二爺特助，羅主任推薦姜師傅的母親為褓姆，同時不久後結婚並升任資訊部主任。有沒有可能這是因為，羅主任為了彌補姜師傅所以推薦她母親來當褓姆？」我問著大家。

「這種彌補，若是我，我才不要勒！」子璇忽然說道。

「嗯...但若是為了生活...為了孩子，似乎也不是不可能。」胡醫師說著。

「先假設是這樣吧...小寗妳接著說。」子璇母親示意我以這假設繼續。

「過了16年...孩子長大了，在有意或無意下，跟子璇同校或同班，知道了子璇...」我看著子璇。

「我完全對他沒印象，那天我嚇都嚇死了！」子璇一臉無奈的說著。

「這件事的經過，妳完全沒印象？」我問著子璇。

「沒有，我連轉頭都不敢，只知道一路走出校門。我沒看到小葉，又害怕他走過來，所以我就往另一側走去，後來小葉出現在面前。我趕緊跟他說，有人跟蹤我，小葉就把人抓起來了。」子璇努力的描述著。

「後來學校有什麼傳言嗎？譬如跟蹤狂、還是什麼對他負面的傳聞。」我繼續問著。

「應該沒有吧...」子璇撓撓頭說。

「不知道有沒有害人留下案底...」我說著。

「妳意思是...她孩子想不開自殺是因為這樣？」胡醫師問。

「不...是...吧！！」子璇錯愕的說道。

「這應該不是重點，重點是死後，那些發生的事情。」蕾雅忽然開口說話。

「小孩兩年前自殺，褓姆兩年前回鄉一年後就病死、姜師傅兩年前就職甜點師傅，這不覺得很巧合嗎？」蕾雅繼續說道。

「對耶！都集中在兩年前！」子璇說著。

「嗯...我會說這是情殺的原因，就是在點。大約在兩年前，她們小孩不知道為什麼自殺，然後妳上大學。褓姆申請回鄉換姜師傅來，一年後她母親病死。接著今年的清明前夕，妳向她學甜點，她與羅主任一起在妳手機裝軟體，半夜讓妳起床摔落樓梯...若以復仇這動機來說，應該就通了！」我把整個推測，梳理的簡單來說。而當我說完後，氣氛十分凝重，大家都陷入沉默的思考中。

「我...我想我先去隔壁弄醒羅主任吧！」胡醫師首先打破沉默說著。

「我和你一起去吧。」李老說完便站了起來。隨即胡醫師也站了起來，兩人一同往會客室方向走去。

「妳覺得...真的是我害死她的小孩嗎？」子璇問著我。而這時蕾雅走至子璇母親身旁，和其討論那駭客朋友的事。

「不知道，但我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我靠著椅背閉起眼睛，開始重新整理。

「啊！兩點多了喲！」子璇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說著。

「女兒，妳要不要先和小寗回去休息。」子璇母親說著，蕾雅則轉身回到我們後方。

「不要，已經要破案了。我想知道整件事的事實。」子璇說著。

「嗯。莎莎，妳再去備點點心茶水來。」子璇母親對著莎莎說。

「好的。」隨即莎莎便離開。「不對！羅主任若早知道姜師傅的身份，那他一定有後手。」我忽然想起，李老所說，小葉的車禍事件。隨即我拉著蕾雅的手，往會客室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