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2/05/24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雜談|隔離

1.
開門去廁所就見到貓伏在房門口,有點想念牠,明明幾天前還在埋怨牠把我傷得看起來像自殺未遂,可現在只想摸摸牠柔軟肚腹,捏捏肥厚肉墊。母親怕貓往我房間衝,每天都一手抱貓一手送飯,畫面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有點溫馨,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貓可以。
2.
床躺膩了,索性把厚毯子拖到地上換個地方窩著,方向正對窗戶,意即只要有任何鄰居突然跑去後陽台做點什麼事就能看見我以一個適合納進棺材的姿勢平躺在地。
天色並不那麼美,躺下也睡不著,一整天除了吃的唯一任務只有防止肺直接從嘴裡咳出來,喉糖已吞掉一盒,第二盒已經準備好了,但沒有一天真的需要開口說話。
3.
從前自詡上工能聽足八小時音樂,總以為聽得夠多夠好,卻發現不專心讓我錯過太多。
一早醒來開始播Gareth. T新專輯,接著播Radiohead 、坂本龍一,到了魔術時光就放Tame Impala Live ,那場Live從傍晚開場,一路演奏到天黑結束,時間喝威士忌加冰正好,但我只能想,就想想。
4.
距離外界最近的地方不是那扇窗,而是浴室排水孔。
從房間窗戶目測最遠只能到對面隔壁的後陽台。在浴室能聽到鄰居孩子跑步聲、模糊不清的對話、猛烈竄上來的尼古丁和廉價沐浴乳香氣,甚至能蓋掉浴室裡所有屬於我的氣味。
看不見的比看得見的更曖昧不清,甚至攻城掠地得毫無愧意,可這種憑空而來的親密,對我來說卻比面對面更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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