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我只比最早的錄影帶格式 Betamax 早了幾個月在台灣南部的高雄出生。成長於沒有金馬影展、沒有太陽系MTV、沒有電影圖書館的台南,在我十多歲時現身的大叔大嬸錄影帶店就是我的全部。那裡就是我的電影學校,就是我的藝術啟蒙。《My Life As A Dog 狗臉的歲月》、《Dead Poets Society 春風化雨》和《Amadeus 阿瑪迪斯》就是我的人生導師。
我的成長經驗中,電影從來沒有跟電影院劃上等號。過去不是,顯然未來也不是。
我家那個不算寬敞的客廳才是我人生最常前往的影廳。
那個影廳甚至早在家父買了第一台錄影機之前就已經開張營業好幾年。2年前過世影評人景翔老師,在1980年代會替無線電視台的電影放映節目做演前、演後導讀。我永遠記得小學6年級守在不比我現在的筆電銀幕大多少的電視機前看完《Close Encounters of the Third Kind 第三類接觸》時,那種頭皮發麻、無法言語的恍惚狀態。多虧景翔老師的演後解說某種程度上收回了我已經魄散四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