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2/07/12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在印度瑜珈修道院,說書人因為墨西哥男人大吃醋

我非常喜愛電影《愛在黎明破曉時》的三部曲,第一集是男女主角在旅行途中的火車上邂逅,傑西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席琳跳下火車,在維也納共度一天。離別時他們不想經歷慢慢疏遠的過程,儘管喜歡上彼此,卻決定不交換聯絡方式,相約半年後在同一地點相會。
大旅行中,走過很多城市,認識很多新朋友,也許是我倆形影不離,或許是散發絕緣體的氣息,這些難得的相遇都是純友誼。然而,說書人卻覺得有一段並不純,因此跳腳暴走。
賣花的姊妹
賣花的姊妹

與墨西哥人第一次見面

印度瑜珈城瑞詩凱詩(Rishikesh)在淡季時很多瑜珈大師都出/回國去了,連旅館本來標榜有瑜珈課程的都沒開課。四處走訪之後,找到了 Yoga Niketan,儘管規定是最短需停留一個禮拜,櫃台人員仍讓我們以4天停留,包食宿與瑜珈靜心等課程。
進到辦公室登記資料時,我注意到門內椅子上坐著一名看起來很疲累的年輕男子,皮膚稍黝黑但看起來不太像印度人,我東張西望的同時,男子先開口問我從哪裡來。 他說自己是墨西哥人,從倫敦飛來,因不喜歡新德里就直接招了計程車直奔這個城市。我們驚訝地瞪大眼睛,那是至少6小時的車程,問了車錢,大約台幣三千多。
登記結束後,承辦人員說我們可以去餐廳吃午餐。穿過花草茂盛照料得宜的庭園,遇到園內飼養愛撒嬌尾巴掃得啪啪作響的白狗與黃狗,餐廳在小坡上方,脫鞋進餐廳。 已經開飯一陣子,得自行端不鏽鋼餐盤盛裝白飯、咖哩、泥豆,燙到無法持取杯子的印度香料奶茶。頭頂的風扇開到最大仍止不住背上胸前額頭的汗水直流。

會不會成為好朋友?

三人邊吃邊聊,墨西哥人說去年他已經來過這兒,今年學校放假他馬上打包飛來,一個禮拜後他朋友會飛來與他會合。 「你唸哪個學校呢?」 「約克大學。」
哇!他有這麼年輕!約克大學不知在英國的哪邊,我想著,再問:「主修什麼呢?」 「經濟。」 我想到唸經濟的名攝影師薩爾加多,還有唸經濟的友人Venus。
說書人先承認:「我數學很差。」 「我也是。」我說。 墨西哥人說:「我也是。」 三個人一起哈哈大笑。那時,我以為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那天晚餐,墨西哥人與我們坐在同張桌子,聊起日本匯率大跌很適合抓緊機會去旅行,他說對日本文化很有興趣。 說書人嘗試用美金對日元換算匯率,她換算出來的數字好像不太對勁,我在腦子裡努力算了一遍,指出:「咦!好像妳算的不太對欸。」
照理說這種跟錢有關的事,都是說書人正確,那天一邊爭論,拿出手機驗算過後發現,我竟然算對了!當場指指自己的腦袋,昂起下巴開玩笑說:「看吧!還不錯使吧。(See! I still got it!)」
廚房工作人員過來擦桌子,示意餐廳要收了。一邊向外移動,墨西哥人問:「晚上的梵唱,妳們有沒有要來參加呢?」

梵唱之夜

Yoga Niketan每個禮拜一與四晚上會有一個小時的梵唱與印度傳統歌曲演奏,聽起來很正經,其實是印度的KTV,瑜珈老師與樂師隨意唱誦他們想到的歌曲。 那晚大家都去參加了,聽著節奏輕快的歌,我也手癢了,推推說書人:「欸!妳覺得那邊擺的鼓可以玩嗎?」
梵唱之夜
她溜了過去幫我拖了一面小鼓回來,其中一面已經破了。我從來沒有打過鼓,但反正現場熱鬧滾滾,打錯也只是更熱鬧而已,抓著節奏,什麼都沒有想,就只是打鼓。 那晚雖然墨西哥人坐在我身旁,並沒有太多交談。接下來一兩天,也只有在上下課時間偶爾閒聊幾句。

暴走的說書人

停留的最後一天晚餐過後,墨西哥人快步追了上來,問我們有沒有要參加晚上的梵唱。 閒聊一半,說書人突然臉色大變,雙腿換了高速檔加足馬力往前走。 我嚇了一跳,快快結束話題向前追去。她臭著臉一直走回寢室,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
「只是閒聊而已啊!妳也都在,為什麼吃醋?」我不開心問。 「妳難道不知道他喜歡妳嗎?!」說書人。 「哪有。」事實上是每次聊天都是三個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也沒冷落了她。
「有啊!他每次看妳都含情脈脈!」說書人不滿。 「有嗎?」 「妳打鼓的時候他就在妳旁邊一直看妳啊!」說書人指證歷歷。
看到這樣醋勁大發的說書人,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她臭臉問我在笑什麼,我回第一次看到妳這麼吃醋欸好可愛喔妳一定很愛我,然後抱住她,雖然她臉還是臭嘟嘟的,但嘴角也微微向上牽動了。
平時自信滿滿、從來不擔心感情生變的她,第一次這樣赤裸裸地展現情緒。儘管我有點錯愕、有點困擾(冤枉啊大人,我什麼都沒做),心頭湧上一抹喜孜孜。
適度吃醋有益感情健康。
在恆河畔吃冰的說書人
引來也想要吃一口的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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