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看風景的乘客

下午五點左右，列車途徑花蓮。 隔壁座的阿姨下車，換了一個跟我相似年紀的女生入座，面山的靠窗座位。 她望向窗外的時刻很頻繁，我也就不客氣地在敲打鍵盤的空檔拿起相機。 「看海，但主要還是看你。」 耳邊一直無法控制地想起陳繁齊的〈暗戀〉。 她在玉里站下車了。 「不好意思，剛剛拍的底片有可能有拍到你，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要個聯絡方式，洗出來的話可以傳給你。」 腦中轉了幾次這樣的台詞（必須承認底片相機能用來把妹的細節，多到被列為渣男四大暗器而當之無愧），但轉瞬她還是起身下車了，我縮起身子。 會一直看風景的乘客，在比例上到底有多少呢？ 從玉里站緩緩發動的列車上，我不禁一直想著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