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工作緣故,小J比預期的時間早到了很多,所以他先在地鐵站等我的到來。在那之前他已經在別的地方吃飽了,此趟他就真的去喝酒而已。雖然我剛下班,但是因為從中學開始就習慣四點多開始吃晚餐到五六點(吃完正餐又吃零食所以吃很久也都很飽)所以我習慣了不吃晚餐也可以。只是對方先提出要吃晚餐的,結果自己吃飽了才來,有點奇怪。不過我也無所謂。沿路走去餐廳的時候,對方拿著手機一直找方向,實在看不下去對方似乎找不到路的模樣,我拿出我的手機幫手搜尋,迅速找到正確的方向然後前進。
前往餐廳的路上,對方問我要坐在室外還是室內。我心想室內吧,室外不是給抽煙的人嗎?見我不語,(其實我在思考)小J說:室內吧。外面都是給我抽煙的。我點頭說好。對方繼續說:就裡面吧,我記得你不抽煙的,你okay嗎?
難道沒有聽清楚我說可以?還是他其實是個煙民所以再三確認?我反問對方:是的,做裡面吧。還是你有抽菸要坐外面?
對方連聲說不是,我笑笑便快速往餐廳的方向前進。在家人朋友圈中,我走路的速度快(其實慢下來的話我反而容易跌倒),我不高所以對於腿比我長的人走路卻比我慢的人,我不太能理解比如我弟弟,再來就是跟著我身後的小J。我好奇地看看他的腿,會不會受傷過,還是腿裡面裝了鐵片不方便走太快?我不是細心的人,直到坐下來才想到這樣的潛在問題。
小J拿起餐單開始點酒,我是覺得有酒就要有薯條。我率先確保餐單上有薯條後很是開心,接下來要喝什麼好呢?過了25歲後,喝啤酒就會肚脹的我對啤酒能免則免,加上大部分的啤酒不是plant-based,所以我都會直接略過。那麼在gin、威士忌和紅酒白酒間,我選擇了紅酒。不為什麼,紅酒的酒精量低嘛!小J看到我點了紅酒便問我:你不是喜歡喝gin嗎?怎麼點了紅酒?
呃,其實我也是和紅酒的人。我看著對方回答說:因為我想要喝咯。
對方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回答便沉默了下來。我們開啟了話題,小J話鋒一轉便問我家裡有多少個兄弟姐妹,我便回答對方:我有一個弟弟妹妹。因為我們先用英文交流,兄弟姐妹統稱brother sister,我也沒有說younger 還是elder,所以對方立即問我:他們結婚了嗎?
我有點訝異和不舒服,哭笑不得地以中文回答小J:還沒有啦,他們是我的弟弟妹妹,還在唸書呢。
我是那種大家是華人,又會說中文的話,那就直接說中文吧!所以從那句話開始我便一直說中文,雖然對方間中會英文回答。我對“結婚”這兩個字特別敏感,因為我只想要交個朋友,也算是個不婚主義者。如果對方對婚姻甚至交往表現地過於迫切,我會緊張害怕。大概是看得出我並不想要就兄弟姐妹的話題一路開展到婚姻這話題。小J話鋒一轉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其一,他不認為男女之間有純友誼。我覺得尷尬,那我們現在不是建立友誼關係?我問他:如果今天我是同性戀,我在和你聊天。在別人眼裡,我和你是男女。但是我們之間就真的是友誼啊,你怎麼看?
我是相信男女之間有友誼關係的。只是我們要懂得把握好分寸和距離。對我來說我的男性朋友和我的男朋友是有很大區別的。我對待他們的方式也會不一樣。
其二,當小J問我:一對沒有愛的夫妻各自尋找喜歡的對象,但因為小孩所以選擇不離婚。你可以接受嗎?
吃著薯條的我立刻回答不可以。“我覺得小孩比任何大人來得更加敏感和細膩。父母之間有沒有愛,孩子是可以感受到的。所以我覺得不要拿小孩來當藉口。分得幹乾淨淨了才來談愛情吧。”
我以為自己解釋得足夠清楚了,小J不死心地說:可是他們兩夫妻真的沒有愛。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是單身的人去和另外一個人談什麼戀愛?”我繼續說。
小J似乎想要改變我的想法,他依然那句:是因為孩子才在一起啊。“
我開始有點不耐煩,不明白為什麼總要用孩子來做藉口,我看著小J的雙眼問:那個人該不會是你吧?
如果你已經結婚有小孩了,拜託不要惹我;
如果離婚當中,請處理好離婚手續才來約會啊;
如果這真的是假設性問題,那麼小J的答案讓我不能接受。
我看著對方,等著他的回复,心裡同時上演了幾十出連續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