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英拖著傷腿躍進了朱厚照的莊子,偷偷潛進廚房後面的小院子,打開了地窖的木門片便往下鑽,下了地窖他學鳥叫地低喊了幾聲。
不久便見冰冰從一雜貨堆中探出頭來:「連大哥,是你嗎?」
「是我,連英。快出來!」
冰冰急忙跑出來:「我們成功了嗎?」
連英望著冰冰充滿期待的臉,內心一酸,不知如何言語。
冰冰開心地探向連英身後:「公子呢?公子呢?他還好嗎?有沒有受傷?連二哥他們呢?都安好嗎?我們現在是不是就回老地方?公子還叫我至少要躲上三天,我都快悶死了!」
冰冰連珠炮似問了一堆,發現連英一語不發,也覺得不對勁了:「連大哥,你怎麼了?公子在哪裡?」
「公子……被他們抓走了。」
「怎麼會?」冰冰聞言臉色大變:「公子算無遺策,只要按他說的去做,定能逃出生天的。」
「問題就出在,我們沒照他的話去做……」
「為什麼不?」
「我們四兄弟私下決定要拚盡性命為公子斷後,想著能多殺一人就多殺一人,以致於跟他們糾纏太久,動靜太大,招來了更多敵人……最後還連累公子救我……」連英悔不當初。
其他三人也在這場打鬥中下落不明,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連英心想,如果當初專心逃命、不跟對方拚殺的話,如今他們六人興許已在安全地點會合了。
「那現在怎麼辦?」冰冰哭喪著臉。
從前有公子在,他們什麼都不用想、不用擔心,只要聽從公子的指示,凡事都能迎刃而解,任何意外都能化險為夷,公子就是他們的一切。如今失了公子這個主心骨,冰冰感到害怕又傷心。
「我已傳書回山莊,將一切稟明老夫人,請她定奪。現在我們只能先遵從公子的吩咐,等著將東西交給小公爺,再一邊打探到底是何人擄走了公子。」
「嗯。」冰冰點點頭,眼淚蓄在眼眶裡瑩瑩閃動,「公子,你到底在哪裡?」
冰冰的公子正躺在皇宮養心殿朱厚照的床上。
「都這麼些天了,為什麼人還不醒?」朱厚照望著床上的連城墨不耐地問道。
「回皇上,寺裡的人說了,『千日寧』的解藥得分著服用,每三個月一帖,共服三次,才能完全解毒。通常服了第一帖後,中毒者都會昏睡個幾日,目的是為了好生修復臟器。」張永道。
「千日寧」是無寂幾年前受朱厚照所托研製的藥物,用來控制不聽話又打殺不得者,可以不必囚禁對方,就能讓對方動彈不得、乖乖聽話。
「死老頭,製的什麼破毒,解個毒要這麼麻煩!」朱厚照抱怨道。
他很希望連城墨趕快醒來,他想跟他說話、跟他解釋、向他傾吐愛意。
就在朱厚照的坐立難安中,床上的連城墨忽然發出輕聲囈語。
「你醒了嗎?」朱厚照立即走近了床,仔細察看著連城墨的臉色。
「張永,你先退下,朕有話要單獨和他說。」
「是。」張永退下後,順手把門帶上了。
連城墨整個人昏昏沉沉,全身無力,他努力要睜開眼睛,只見眼前有個模糊的身影,他忍不住就問:「……誰?」
等了這麼多天,見人終於要醒了,朱厚照喜上眉稍:「是我,趙安,天下最尊貴的人!」
尊貴……?連城墨努力搜索腦中自稱尊貴之人。
沈飛雲……?逍遙候……?好睏……
此刻的連城墨意識不清,他雙眼迷離,雙頰紅粉,雙唇微啟,憨態盡現。洗漱沐浴後的他,為了解毒治傷,全身只罩著單薄外衫,形狀優美的頸項和鎖骨盡顯,看得朱厚照連吞了好幾下口水。
不行,程默,你快醒來和朕說話,否則朕……
下一刻,就快昏睡過去的連城墨,忽被一股重物壓身的感覺驚醒了幾分:「好重……走開……」
他下意識想推開身上的重物,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動彈不得。
接著似乎有某種東西正在摩挲著他的臉頰,他覺得煩躁又無力揮開,只好皺著眉任它糾纏。
「朕該叫你什麼?傅成勛?程默?默兒?默兒長得真好看,臉蛋竟比女子的還細嫩,睫毛好長,耳朵好軟,朕好喜歡……」
墨兒……?誰在……叫我?是……娘親嗎?我……回莊了嗎?
什麼睫毛......耳朵.....喜歡......
這個騷擾著他的感覺很快就退去了,讓他鬆了口氣。
正想好好睡一覺,沒想到下一刻就突然覺得被人封住了口鼻,整個人快喘不過氣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默兒不會接吻嗎?真可愛。」
那聲音又吧唧親了他一口。
「咦?默兒該不會是第一次吧?」
嗯……?他聽不懂那聲音在說什麼。
「那就是囉,朕真是幸運,嘻嘻。朕會對默兒溫柔的。」
連城墨感覺有人在脫他衣服,而且速度愈來愈快、動作愈來愈粗魯,搞得他很火大。
是哪個ㄚ頭?怎麼伺候的?
接著又感到有人在他身上摸來蹭去,弄得他不得安生,他煩得想砍了那人的手!
又是哪個奴才這麼粗魯?回頭非把他發賣了不可!
然而下一瞬間,他的所有思緒被一股強烈的劇痛徹底粉碎,痛得他大叫出來!
好疼啊,這是什麼?怎麼比練功受的傷還疼上百倍!
連城墨忍不住開始掙扎,想逃離這撕心裂肺的劇痛,可暈眩無力的他使出的力氣,對朱厚照來說就跟蚊子蹬腿差不多,絲毫不影響朱厚照行事的速度,反而像是搖旗吶喊的助威,讓他整個人愈來愈興奮。
「默兒,叫出來,叫出來就不疼了,朕喜歡你的叫聲。」
騙人!只要他一叫,接著就會更疼!他只能咬緊了牙,拚命不讓自己喊出來!
每次在他就要失去意識前,那聲音就會叫醒他,不讓他進入沉睡狀態,他只能在半昏半醒中,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無情的折磨……
門外的張永聽到了動靜,大約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只能無奈地勸著:「皇上,這會兒還不到酉時,皇上這樣……於禮不合呀!」
「閉嘴,滾開!」朱厚照沒空理他。
直到月上枝頭,朱厚照才終於饜足停手,而連城墨早已不省人事。
夜色已深,朱厚照輕輕拂去連城墨臉上的髮絲,在他額上深深印下一吻。
他內心漲滿了幸福感,愛憐地撫著連城墨的臉頰:「默兒,從此以後你就是朕的人了,再也不能說你要走了……」
門外傳膳宮人手捧的晚膳已經涼了,張永無奈地讓他們退下,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心道:
「這要是讓太后和各宮娘娘知道了,一個『白日宣淫』的罪名就扣下來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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