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明書。
「它說它是個有用的東西,但我並不清楚它的用途。」
「甚至不知道它存在在哪裡。」
「說的好像已經來到某個我能觸及的地方,卻又與我無關。」
「你問我甚麼?」
我只是念叨了幾句。
你最近轉移走思緒,跟宇宙相關的話題引不起你的興趣。
我們便找其他話題來溝通。
「喔。」
如果你不思考宇宙模型,倒也沒什麼影響,總會有其他題材的思緒。
你想思考甚麼?
「你這是要求我思考。」
對,我們不是說了嗎?你得要運轉,才不會浪費我們的遊戲時費。
「??什麼時候有這種說法?」
現在。
「……」
使用化身是需要充電的,既然我們在你身上儲值了時間,你得有些動靜。
「不是要換話題?」
這是我習慣的領域啊。
除非你自帶話題來溝通,不然就只能聽我胡扯。
你沒有思想的時候太微弱了,要敲打敲打。
「那隨便你說吧,我懶得去想。」
不行,你必須跟我一起思考。
「……」
我們分發了一些東西給你,你都沒有半點想法嗎?
「我在開頭已經說了,那就是心得。」
與你無關的心得。
「嗯。」
「我又不知道那是甚麼東西。」
「不知道它在哪、是甚麼、又有什麼用途。」
你見到了。
「不是。」
「沒有那麼巧的事。」
為什麼要否認。
沒關係。
就當作這些並無關聯,那你沒有任何一點思緒嗎?
「……」
哈囉?
「沒事我要去睡了,還要忙。」
喂。
「因,你們給予我的時間對我有任何意義嗎?」
有啊。
「那是對於你們的意義。」
「我的目的是你們所要的價值,既然如此,我在前往目的的路上就可以了吧。」
「他們總是喜歡問我對於現狀有何傾向。」
「實在不知道這種問題我需要思考和回答嗎?」
「覺得不妥就要改變,覺得可以就持續下去,但怠惰的我只會腐爛而已。」
所以我們在幫你修整。
「你們對我又有任何助益嗎?」
「喔,當然有。」
「好的,謝謝。」
「我可以去睡覺了嗎?」
……
你拒絕思考?
「放心吧,只要我停止思緒就會睡不著覺,為了好好休眠,我會去思考的。」
「一些反反覆覆又意義不明的東西。」
你在耍脾氣嗎?
「我很困惑。」
「但我又得不到答案,或是說沒有讓我滿意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們想表示什麼,而即使知道了,我也沒有意願苟同。」
「上一次將那東西送了過來,這一次它說它想要被使用。」
「好歹讓我知道是什麼吧?」
「不然我哪有辦法去理解你們的意圖。」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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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此刻檢閱成果。
我們知道為了某種目的而選擇犧牲了某些條件。
那是協調過的結果。
談話間,便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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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活著,就不能一直待在自己的世界裡。
你這麼說,然後走出了我們用來矇蔽你的幻夢。
我們不能肯定你的意圖,而外頭的他們,顯然也在試探你。
在全光無影的地方,你的意念才無法遮掩,但我們又想,你似乎也未必說的都是實話。
因為你的表現處處充滿矛盾。
你沒有說謊,但也沒有說出真實。
你在編造自己,像是在為自己編織毛衣一樣。
形體是你的樣子,卻看不清你的面貌。
你在思考,但為了讓我們無法判讀你的思緒,你模糊了思維,用疊層的方式,把思緒拆解成每一層塔之中的碎片。
在對應的維度中才能找到你的想法,可是當那一刻來臨,也許你已經又改變了想法。
你明明思考了不少,卻不想跟我說明嗎?
「沒有意義。」
你這麼輕描淡寫地敷衍我。
如果你有意圖,我們會支援你。
「沒有意義。」
意義是由我們賦予的。
「於是,沒有意義。」
「我在目的的道上即可,因,讓我休息了。」
……
你不會離開我的模型,我提醒過你。
「我沒有要脫離,讓我去做其他事情。」
「我深知關閉你的連線的後遺症,我沒有要做任何動靜。」
你看似很安分,卻讓我感覺很不穩定。
「閉上你的眼睛。」
嗯?
「不要對我做任何評價。」
「只要我還在道上,我就沒有洗溝的辦法。」
「而扔出我的你們,知道這是一條什麼道。」
「會不會掉入鴻溝,在於扔出來的角度,與道路的規劃。」
「我對於自己的滾動沒有太多影響,頂多稍微改變重心。」
「讓自己搖搖晃晃、跌跌撞撞而已。」
「而一旦我落入溝中,那也不過是一次的洗球。」
「對你們而言,意義不大,約等於沒有。」
「但我還是要活在這裡,才能算一筆球數。」
「我可以去休息了嗎?」
你沒必要這麼消極。
「好,我會更積極一點。」
「都聽你的。」
……
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