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27|閱讀時間 ‧ 約 17 分鐘

春泥-誰殺了薛怡姝?(下)

低頭看水時, 請小心!!
低頭看水時, 請小心!!
可怕的大小姐
一日下午小丫頭寶春去劉媽那兒領月例,順道兒問問劉媽可否多領些布做被套,劉媽答應了要小雪帶他去庫房拿兩匹布.兩個小丫頭邊走邊聊,小雪是家生子,父母親都在梨州看管莊園.小雪問寶春習慣潭家生活與否,寶春心直的抱怨怎麼她用的是小蓮花沒帶走的被褥,他覺得用死人蓋過的穢氣!!小雪楞了一下,說等等叫人去收起,警覺地檢查四下無人後小聲問: [你聽誰說小蓮花死了?]
寶春見小雪警覺也跟著壓低聲音 [前些日子烏姨奶奶來院裡問二奶奶刺繡花樣,我在旁邊聽到的,姨奶奶還說大家都討厭薛二...啊!!不是! 討厭....他們兩個...]聲音越說越小,小雪拉住寶春手,[你可別再跟別人說,小心被罰!!]寶春趕忙答應,又扭不過好奇的問: [他們真的死了嗎?]小雪答: [不知道呀!只知道有天大小姐跟小蓮花去小望坡等二爺後,就沒回來.][大小姐...?]小雪撇了小嘴 再用繡帕掩了嘴說: [大小姐就是薛二奶奶,私下這樣叫她,因為....大小姐就算嫁過來還是把潭家當薛家,兇的很....]
寶春問: [主人脾氣也是有好有壞,像我家姑娘就是好脾氣!]小雪說: [是啊!!咱們看個人運氣造化,命運好壞全憑主人.但...大小姐只對主人們好,把咱們奴僕下人都當畜牲看.寶春點頭: [唉...那大小姐身邊的小蓮花好可憐啊...]小雪翻了個白眼說: [小蓮花才不可憐呢!!狡猾的很--在二少小姐前乖巧聽話,在我們跟前就是潑辣貨!!]小雪又在寶春耳邊說: [有一次...二少喝醉在書齋休息,夫人要春樹去小廚房弄些醒酒湯給少爺,結果春樹端進房中發現...發現...小蓮花在親二少嘴呢...]寶春手摀住小嘴驚訝說: [後來呢?][後來啊...有兩個說法,不知哪個是真的...一說是大小姐本想將小蓮花賣掉,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他本就是青樓廚房裡的小丫頭,因生病被丟在街頭,一天薛夫人在街頭看她要飯心生不忍就收到廚房做活,又看她聽話伶俐且煮得一手好菜,就讓她照顧小姐起居,薛夫人想說救命之恩應該會讓小蓮花感恩戴德忠心服侍大小姐來著.誰知...後來,我們發現小蓮花的左手指甲都被拔光,兩月不見人影,再出現時腳還一跛一跛呢....]
寶春又問: [好...可怕啊....那另一個說法呢?]小雪再次張望了一下見四下真的無人後在寶春耳邊說: [聽說,小蓮花為了堵春樹的嘴....就讓他.....]說完兩個小丫頭羞著臉,繡帕摀著嘴走了,分手前小雪千叮嚀萬叮嚀可別說出去,不然咱倆就會被賣掉!!寶春不斷點頭摀住嘴.
誰說的?
潭夫人動氣了,因為聽到家裡人在傳薛二奶奶的事, 她要琴姊把重要奴僕叫來,三進院是潭家老爺夫人和二位妾氏所住,除中間老爺書齋兼小型議事廳外,右邊是主母潭夫人的景禾院. 院裡站了十來位管事家人.潭夫人坐在廊下表情淡漠拿著小金剪修著高几上的盆栽,從小就服侍夫人跟著陪嫁過來的琴姊開口說話了.
[今天沒弄明白誰多嘴扯些不該說的話,咱們就在這兒賞花曬日頭].眾人有的低頭不語有的轉頭對望,誰也不想當出頭鳥,琴姊太清楚奴僕本性,點了劉媽說話 :[ 劉媽,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你走動的多,男男女女也都認識,這時你不說話還等著讓夫人 "請" 你開金口嗎?!]
劉媽往前站了站俯身低頭行禮, [稟告夫人, 內院我是真的沒聽人說前二奶奶的事,小丫頭嬤嬤們雖然嘴碎,但他們是真怕掌嘴後被人牙子帶走,她們真的沒說,不過,這月初我在準備小姐冥誕祭拜所需東西時,在前院似乎聽到幾個小廝和姑子帶來的小丫頭鬧,好像聽到幾句有小姐和奶奶的名諱,不知是不是...]
前院管事福伯馬上出來說:[不是前院!!小廝們不敢! 秉夫人, 在下所知是那天來念經的姑子們嘴碎說一把的,當下就斥責過了,原本是要打發出去,但大少爺說別誤了時辰,要我扣錢了事!]
[原來咱麼家的事可以上台演戲給桂嶺百姓們取笑呢!!]琴姊冷言說著!高几上的盆栽落了幾片枯葉,小金剪的聲音斷斷續續,一直沒斷過.
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小丫頭寶春今天又來找狗尾叔,狗尾叔負責倉房裡的小物件,倒不是要東西,而是請狗尾叔把房裡 前-二奶奶 的東西入庫,像是香爐鏡台妝匣什麼的,好像等著主人回來似的,一概裝在箱籠裡擺在新房角落.
說這個寶春就有氣,好歹也是富貴人家奶奶,即使是繼室也不能這樣--新房只換了被褥椅套和貼上新的窗花門箋,連她住的丫頭房被褥還是 [前人] 使用過的. [看不起人也不能這樣兒啊!] 她曾在周湲前嘟嘟嚷嚷抱怨著,周湲笑了笑要她管緊嘴巴,別人正豎著耳朵聽呢!!
狗尾叔聽了寶春的話後皺了皺眉叫小廝去周湲房中把那箱籠搬到小件庫房裡,還提醒小廝將箱籠中的東西記下來,這小廝不識字,還好周湲替他寫了.當小廝把單子交給狗尾叔時說:[小蓮花的東西也在這裡面, 好奇怪,他們到底去那兒了?]
潭禎準備出門了
清明過後雨還是下個不停,狗尾叔要小廝們好好清水溝,堵住會淹水的坍塌牆洞,他抬頭看烏沉沉的天,今年水真多啊.好不容易放晴時已經過了穀雨,桂嶺的商人們整裝待發準備到外地買賣,潭家雖然以收租為主,但那是大少爺潭祺負責的,潭老爺有四個兒子一位千金,千金景鈺前年沒了,潭祺潭禮是正房所生,三子潭禎四子潭祉是烏氏所出.
潭老爺潭威延續家規讓長子掌管一切莊園租賃與家中奴僕,其他兒子則是分派較不重要的買賣,美其名是各自發揮,實則中央管理一切.烏氏心中不平的是小兒子身子弱,從小喝藥吃補好不容易撐過冠禮之年,照說哥哥潭禎應該多給些買賣負責才是,可恨主母潭夫人從中阻饒,潭禎和潭禮還是只負責藥材和特殊糧產.
這日天氣剛放晴,潭禎帶了手下家人套了幾輛大車準備到隔兩三州的地方做買賣,桂嶺這地方沒什麼特殊的產物,所以車子除了行李都是空的,因近日多雨潮濕,他準備帶些黨蔘茯苓除濕氣的藥材回來.潭禎這個人論外貌論能力其實不算太糟,但被兩位兄長一比之下就黯淡許多,長期下來心眼多且密,隱忍久了常會爆發一頓,手下奴僕都知道潭三少臉色發青嘴唇發白額頭青筋浮現時要快快閃遠些,免遭池魚之殃.
告別父母後潭禎出發,經過小望坡時,潭禎下了車往那邊看了看,嘆了口氣要小廝拿酒壺來,就地倒些酒後嘴裡念念有詞,拜了一拜才上車,奴僕以為少爺為這次外出平安慎重其事,不敢多問.車將過隘口時,發現前面幾輛潭家馬車進隘口,是潭禮的車,潭禎車隊停下,只見洛月和春樹下了馬車,正了正衣冠後向潭禎行禮: [ 三少爺,我家少爺請您過去說說話.] 潭禎點點頭過去,潭禮掀開車簾對潭禎說:[你去哪兒?]
潭禎恭敬回答說:[ 二哥回來了, 茂叔要帶我去桐州溏邊那兒繞繞,看看有沒有好的藥材.]車簾的陰影遮住潭禮大部分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潭禮說: [這次我在益州那兒找到幾塊不錯的玉石,有幾塊我看很好你上來幫我看看成色,順便幫姨娘先選幾塊留下.要不繳到大哥那兒,姨娘就拿不到了.]潭禎一聽初時有些高興,幾個呼吸間又覺不妥,他家兩兄弟表面和睦但,潭老頭只重長孫,家中所有財產幾乎都是潭祺管著,連潭禮的手指都伸不過去,從小到大被壓著,這感覺他太瞭解了.只是...尚未想明白只聽到潭禮又說: [這次出門前我聽到姨娘跟父親說你的婚事不能再拖了,顏家私下已有怨言,再拖下去日後不管你是成婚或出外做事名聲不好,父親說等你這次回去後就成婚.我想,先留些好的給姨娘放著,算是我母親將你親事擱下的賠禮.]三少一聽內心有些感動,稍微竄出的遲疑就被這熱意給澆滅了,他拱手謝了謝: [謝謝二哥,那我就上車了!]遂拉起長襖下擺上了馬車.
小蓮花被帶回來了
潭家三進院落的老爺書齋裡擠進十來位人,正位坐著潭威夫婦,潭祺夫婦居次,然後是有椅子卻坐不住的烏氏.地上跪著小蓮花和潭禎,潭禮一臉深沉站一旁.再往外站了一些家裡有身分的管事僕人.小蓮花雙手反綁在後低頭嗚嗚哭著頻喊冤枉,說沒有殺小姐.
福伯此時進門喊著: [老爺夫人....挖到了!]潭夫人雙眼怒睜看著地上跪的兩人,潭威和潭禮走出門看,只見地上板上白布蓋著一句隆起的人形,沒蓋周全露出一隻快鬆脫的鞋子,是薛怡姝的鞋子沒錯!潭禮走過去蹲下掀開白布,味道嗆鼻屍骨幾乎化光,還有些肉留在骨頭上,衣服還有些完整的布樣,但腰帶肚腹處卻腐爛不堪,還有些植物的根從腐爛處伸出來,潭禮抽起一條細根,福伯說: [ 我們是從小望坡上那株結香下挖出來的,結香的根從二...前二...唉--]福伯還真不知該稱呼已經過世的薛怡姝為什麼?他見潭禮臉色沉痛,只好嘆口氣繼續說: [ 那株結香從.二奶奶...的肚子長出來].
潭禮將鞋子穿好,將能蓋上的衣服布料整好,尤其是肚子上的大洞,脫掉自己的外衣好好的蓋住.此時琴姊扶著潭夫人走過來,潭夫人扶著琴姊的手用力的骨節發白,掩住嘴的手帕抖個不停.三兩次想發出聲音都沒辦法,琴姊開口叫人把小蓮花拖出來,只見小蓮花爬向那團屍骨,不斷磕頭叫著: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是三少爺,是三少爺!!]或沒說完烏氏衝過來揪起小蓮花的頭髮,嘴裡也高聲叫著: [做賤的死丫頭,殺了自家小姐居然賴給少爺]小蓮花掙扎的繼續辯解: [我沒殺小姐,是我親眼看到三爺想輕薄我家小姐,沒想到小姐醒了,兩人扭來扭去時三爺掐住小姐脖子要她禁聲,就掐死了!]
誰殺了薛怡姝?
潭威書齋外站了重要的奴僕家人,大家表情肅穆不發一語等候主人叫喚.屋內意外的安靜,偶而傳來烏氏的哭叫聲.
室內不見潭夫人,她實在撐不住也聽不下去遂進房躺著.烏氏跪在地上摟著潭禎,潭禎說: [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這麼喜歡她怎麼捨得讓她死....]小蓮花搶著說: [ 好幾次我都看見三少爺在東青堂外徘徊,想多跟小姐說話,也送了好幾次東西給小姐,但小姐每次看到三少爺就罵,即使每次都被罵或是趕,三少爺還是往東青堂上湊.尤其是二爺不在家時,每晚每晚都來....]烏氏恨不得撕爛小丫頭的嘴,但潭威在她不敢,發恨的後牙都快咬碎了.
潭禎繼續說: [是啊....就算被罵被趕被嫌棄,她瞧不起我這姨娘生的小子,我也無所謂.我只是想喜歡一個人,如此罷了!]他抬起頭看看二哥,淡淡的笑說: [對不住!!所有的錯都因為我,我認! 該打該殺還是送官隨便你,我他媽的恨得好累!]他開始敘述事情經過.
去年起霜後有天,聽到二奶奶要去小望坡,就一人跟在後面,也不敢跟太近,遠遠的只看到薛怡姝上了坡頂後不知怎麼低頭找東西似的,小蓮花想過去幫忙卻被她推開還對著臉似乎在罵小蓮花,小蓮花剛開始想說什麼,只見薛怡姝順手就把手爐往小蓮花臉上砸,小蓮花被砸了幾次不敢還手,薛二奶奶才停下,喘幾口氣後拿起地上的鏟子挖起地來,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誰知怡姝挖著挖著,小蓮花突然撿起放地上的手爐往她小姐頭上敲,敲完往另一頭跑掉了.
潭禎說: [我頓時被那景象嚇傻了,當我跑過去時,只見二奶奶臉朝地趴著,頭頂只有一點血沾著,還有呼吸,我把她翻過正面正要叫醒他時,二奶奶突然睜開眼睛驚慌揮著手尖叫,還叫說三爺要殺我,我心裡怕引來他人說是我要殺二奶奶也慌了,嘴裡說著不是我!別叫嚷!! 她還是一直叫一直叫,我真怕有別人聽到聲音來,我就扯不清.....所以掩住她的嘴要她別叫別出聲.....別出聲....後來,真的沒聲音了!]
室內很靜,沒人開口說話,慢慢地傳來烏氏低低的哭聲,潭威問: [後來呢?]潭禎跪乏了,身子坐了下來說: [ 我見她真的死了,嚇得呆坐那兒好一陣子,恍惚間似乎聽到人聲,四處張望後並無他人,也不知如何處理怡姝的身體,看旁邊有鏟子便找了個較不為人注目的地方埋了.]
潭祺開口問跪一旁的小蓮花: [換你來說!]
小蓮花抬起頭看著潭禮,先向二少伏拜三次後說: [小姐發現我喜歡二少爺後又氣又恨,打罵餓肚子都算常事,但我沒關係,只要別讓我看不到二爺,我都無所謂!] 她深情地看向面無表情的潭二少,繼續說: [那天,小姐說要去小望坡種結香,薛家夫人送了她一些種籽,小姐得了這很高興說: [我要把這愛情樹種在阿禮一回桂嶺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潭禮說:[ 是我告訴怡姝那結香叫愛情樹,古人又叫它[喜結連枝],有期待自己與心愛之人白頭偕老的涵義.] 小蓮花點點頭接續著說: [小姐很喜歡這意思,上回趁著她母親生辰回薛府時請娘家幫他找結花的種籽或是花苗.好容易等到種籽,二爺卻外出買賣不在家,所以小姐用香囊裝著種籽去小望坡頂,想種上一兩株,好讓二爺一回桂嶺就可以看到小姐種的結香 .]
[那天,小姐要我帶著鏟子跟她到小望坡頂,天氣很冷,我特意換了個較大的手爐怕她凍著.一路上小姐自己說著話,我跟在後頭聽著.從對二爺的想念說到我對二爺的覬覦,到了坡頂,她找了地方想灑種籽時,我提醒她這兒恐怕不容易發芽,一來天氣寒凍春天種下才適合,二來風大雨強,即使發芽了很難長大.小姐一聽到[適合]這二字想到我對二爺的心意,那個吃醋的恨燒起,又開始對我打罵,還用手爐打我的頭我的臉.] 小蓮花摸摸自己舊傷累累的臉,眼睛下面還有好幾處燙傷的疤痕, [手爐裡的碳飛出來燙到我的臉,因為好痛我摀住臉哭著請小姐饒了我,小姐卻對我冷笑了一下說: [燙醜了活該!!像你這樣的畜牲就是長得這樣的臉才適合!]
[我看著她拿起鏟子費力的挖洞想種下結香,掛在腰帶上的香囊晃來晃去礙事,又不想讓我拿著,就把香囊塞進腰帶裡自己用鏟子挖地.看著小姐笨拙的動作,蹲下去的背影讓我想起那些樓子裡的大姊姊,薛怡姝只是長在好人家而已,她憑什麼覺得自己高人好幾等?什麼都不會,連個屁都生不出來,她憑什麼覺得自己是個人我們就是牲畜不如?我想著想著就撿起放地上的手爐往薛怡姝後腦打去,我看著小姐臉往地上趴下,好像有血從腦袋流出來時,自己才醒過來,害怕的跑掉了.]
[跑著的路上想著: 小姐不知怎麼樣?另一方面又想起二爺,如果我跑了,可能永遠看不到二爺了....當我快跑回坡頂時,看到三爺正要將小姐翻過面來....]
寒露
周湲進潭家這大半年來說來平靜,就是守在東青堂盡自己本分,以禮敬上以和對下,家裡是非如耳旁之風吹過就散了.她至今未和三少同過房, [無所謂!!] 周湲想: [只要能安靜過日子,不需要做一些勉強自己的事 ; 說一些違自己心意的話, 在一塊小天地優游自在,蠻好的!!]
當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前二奶奶的事她聽寶春說過,後來如何如何也不甚在意,她警告小丫頭管好嘴巴,提醒她若出了差錯自己真的護不了多少,畢竟只是個不受寵愛的繼室,還比不上在主人跟前上臉能幹的大丫頭.
白露過後天氣漸漸凍起來,清晨起床院裡有層薄霜,周湲昨晚沒睡好起得早,穿好厚襖冬鞋走到院裡看菊花.天色漸明人聲漸響,聽到寶春打噴嚏的聲音從房中出來,周湲剪了幾隻菊花,想說換了家中佛堂菩薩前的供花後,再插幾枝放在窗前畫成圖,準備繡成一系列的菊譜.
整理好供佛菊花後,她一人捧著花往佛堂走去,越近佛堂誦經之聲越明,拐過小徑後進院就是佛堂,[應該是潭夫人做早課呢!]周湲想,右腳剛跨過院門一抬頭看見正要進佛堂的周禮轉過頭來看她...兩人淺淺對笑....
說故事人自言自語:
命案說來並不複雜,恩怨情仇也是常見的狗血,對我來說,寫一萬字的故事這是第一次!!能順利寫完,可喜可賀啊!! 小說當然不完整,要吐槽的點很多,第幾人稱的敘述也亂!!敬請原諒..我加油成長..
家附近有隻賓士浪貓已經結紮剪耳,附近有年輕上班族定時餵著.每每經過牠時發現牠都面向一處蹲伏著,不管天亮天黑寒晴雨暖,牠如果在那處,就是朝著那個方向.
我常想....為何都朝那處望著呢?向日葵轉世?(笑~)我不太懂貓咪,雖然我家有養隻米克斯黑貓,但語言無法相通,想靠意念也常常接不上頭.看了這貓心想下回來寫這樣的故事--什麼樣的人會執著某空間,某物甚至某人? 什麼樣的人會這樣啊....?好好奇!!
但是,照預定,[春泥]還有另一故事走向,我要先完成[薛怡姝還活著]的小說才行!!
感謝看故事的你,祝 假日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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