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詩】Success is Counted Sweetest

Success is Counted Sweetest / Emily Dickinson

Success is counted sweetest 成功滋味何其甜

By those who ne'er succeed. 失敗者最欣羨.

To comprehend a nectar 要領會瓊漿玉液

Requires sorest need. 須是口渴已極.

Not one of all the purple Host 看那壯盛的隊伍

Who took the Flag to-day 今日得勝拔旗,

Can tell the definition, 卻無一人能清楚

So clear, of Victory, 說出勝利的真諦.

As he, defeated, dying, 不如那垂死敗將

On whose forbidden ear 他受制的耳裡

The distant strains of triumph 聽到遠處的凱歌

Break, agonized and clear. 奏,痛苦而清晰.

這是美國女詩人Emily Dickinson諸多短詩的其中一首名詩，每次讀這首詩都很有感觸，覺得Emily把人在成功之前必經的苦澀，說的很直接，用人們熟知的戰場，做一種明喻(simile)，但卻又不流於俗媚。我讀的感覺，又更覺得她對世人看待成功者定義的眼光做了一種嘲諷和間接的批評。批評的是一般人總是著重別人光鮮亮麗的一面，對成功的人有著羨慕和妒嫉參雜的複雜情緒，好比一些家長對小孩們的比較、大人在工作上收入的比較…。世上的事無所不比，如果比較可以是好的，我覺得應該要建立在對追求成功的意義上，而非不擇手段，或只是一眛看美好的一面。我相信，成功之路必艱辛，即使是天才，也許走的順遂，但成功的甘美著實在於辛苦的過程一直堅持信念、曾經一再地失敗，但最後我終於做到的那種自我肯定。 順遂有順遂令人稱羨的地方，但如同Emily所言，要明白成功其甜美，必定要歷經過無數的嘗試和挫敗，「口渴已極」，人才會發現水的珍貴。

況且，如果成功如此輕易就能得到，那它的價值也就不堪一擊了。在垂死敗將的耳裡，凱歌如此清晰，是因為那是他沒有得到的東西。此時，凱歌之於敗將，竟然比成功者耳裡所聞更有力。這好像我以前所聽過的一些經驗，話說一個人在成功了之後，那人反而覺得心裡變得空虛，是因為追求成功、追求目標的時候，人是很有方向的，一旦得到手，除非有更新的目標要努力，否則我相信那時會出現一種失落的感覺，相信很多人也曾體會過，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但是我想這種感覺就是在督促人要不斷的進步、人生要有目標。成功了，無需揚揚得意，人生要超越的事情太多了。成功是每個有夢想的人所追求的目標，但它不是最後的結果，它是一種階段性的成就。能得到肯定是一種快樂，但這首詩裡，我看見了成功和失敗皆有它們的價值，這也就是人生，不可能每個人都一直是勝利者，有限量時，一人成功，其他人便不會是最成功的那個。但是，誰說成功的人就代表他的一切就是成功? 那只是在一件事上得到勝利。其實我不太喜歡用輸贏這種詞來定義成功和失敗，感覺有了輸贏就有一種現實殘酷的競爭原則要套用在人生上，就人生哲理而言，這樣定義似乎過於狹隘，倒是 Emily的洞察「成功」，有種更需要深層體會的哲思與經驗人生的成熟，那就是成功之路必定要經歷一番風雨、品嚐過各種酸甜苦辣的滋味，我們才能有資格稱的上體驗過成功。這樣看來， 過去的日子曾體會過的失落和痛苦，只要堅持，它也許不再是一種牽拌，而能轉化為更強大的力量。我曾有過的成功，自覺也不過只是淺嘗了小小的甘美，至少，我們再看待成功，能用更寬闊的角度來思考，相信成功絕非偶然，而是用淚水和汗水所換來的禮物，它激勵了我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能明白成功的真諦，在面對未來可能的挑戰時，我們將會更有勇氣。在面臨失敗的難堪時，我們也能再站起來，向更正確的方向努力。

我想，這是這首詩帶給我的價值所在，它其實頗具勵志性，短短幾行，已正中成功和失敗的兩面，Success is counted sweetest by those who ne'er succeed. 也許是自己也有經驗，我認為努力過所得來的成功，那種快樂才真正是明符其實從成功經驗所得來的快樂。而這樣的快樂，也的確要經過「含淚播種，必歡欣收割」的過程。有時想想，這真是辛苦。但，這也就是人生的價值，總是需要歷經辛苦，才能豐富自己的經驗，也因而更懂得成功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