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3/08/10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動物公民:動物權利的政治哲學

    動物公民:動物權利的政治哲學 Zoopolis: A Political Theory of Animal Rights

    動物公民:動物權利的政治哲學 Zoopolis: A Political Theory of Animal Rights

    動物並非僅僅是「動物」,或瀕危物種中的不特定個體,或逆來順受的受害者。...牠們也是政治動物:公民,與自決社群的主權者。

    《加州二號法案》的通過,宛如一道曙光照進幽暗的疊籠裡,受圈禁的飼養動物似乎有了喘息的空間,然而事實上,動物們所背負的壓力卻不減反增。根據統計,自1960年代以降,動物的總數掉了三分之一,而人類仍不斷地尋求更有效率的方式剝削動物。

    回顧動保倡議運動的歷史,福利主義或生態主義的道德框架根本無法抵抗人類對於動物的剝削,真正得以對抗剝削的取逕,只有動物權理論(AR)。只不過現階段的動物權理論所描繪出的圖像,仍需要被挑戰。

    動物權倡議者希望法律禁止人類剝削與傷害非人類,他們不欲在人類社會中保護非人類,而是試圖保護非人類遠離人類社會。...非人類無須共享權力,而是獲得不受權力支配的屏障。-Dunayer

    Dunayer的這番話,將當今動物權理論的主旨清楚表達出來,同時也凸顯了理論的缺失。保障動物權利最好的方式,是否真的是「遠離他們」?

    本書作者強調,動物權利理論不應該僅有消極意義(保障動物消極權利,如不受宰殺與剝削),更需擴充其積極意義(尊重馴化動物的自主性、設計道路時考量野生動物的生活是否受影響)。另外,作者將動物群體分為馴養動物、城際動物及野生動物,並就其特殊性,展開不同的討論。

    依賴未必等同於喪失尊嚴,重點在於我們回應依賴的方式。

    基於歷史的不正義,許多論者強調應將馴養動物從壓迫中解放,具體作為便是將他們身上的囹圄解開,讓牠們自由自在回歸自然。然而,理想與現實終有落差,在馴養動物上更是難以實現的想法。長期相處所形成的依賴關係,使馴化動物的問題變得棘手。

    本書作者將身心障礙者之「障礙權理論」套用至馴化動物上,並主張馴化動物正如同身心障礙者般,雖然他們欠缺表達及溝通能力,然而我們應當扮演「支持」他們(而非「替代」他們)的角色,盡可能地達到其個體主觀的善。結論上,作者認為人類與馴化動物早已形成一個密可不分的共享社群,牠們是我們社會中的共同成員,或許牠們無法思考何謂「善」,然而牠們有欲望、有利益與偏好,且確實擁有「溝通能力」(在此不贅述,本書中擁有大量有趣的實驗及個案,值得一看!),在此一架構下,我們可以反思並改變我們對於馴化動物固有的想法與作為,進而達到保障動物權利的目標。

    幸運的是,多數動物社群都沒有保存人類虐待的詳細世代紀錄。

    人類歷史中的不正義,隨著時代傳遞下來,然而人類對動物的不正義,並不會讓動物對人類懷有憎惡之心。人類隨時能夠修復這段關係,然而在經濟與根深蒂固的傳統思維下,動物權理論究竟能否真正地翻轉壓迫與剝削,似乎仍仰賴時間與人類自己的覺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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